“我约了朋友,她一会儿过来接我,你回吧。”我委婉道。
“对不起,莫菲让我务必亲自接您回家,不能离开半步。”他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候在门口。
我仍在犹疑,手机来了短信,打开一看,正是莫菲,告诉我临时突发急事,让她一个最信任的朋友来接我。
我刚消除戒心,突然想起邱墨白曾经在电话里强调,除了莫菲,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旋即满面歉意道:“对不起,我朋友马上就到了,我去那边等她。”
我说完,刚要移到人多的地方,忽觉后颈一麻,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一声隐隐约约的咆哮惊醒了意识的。
“那个混账小子!告诉他死不了!大牙下手很有分寸的!”
我努力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刚才那声咆哮不知从何而来。我缓缓坐起身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长睡裙,桌上放着一个小水盆,盆沿搭着一条毛巾,旁边是一瓶水,但我不敢喝。室内温暖如春。
我赤脚踩在考究的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缓缓打量四周,各种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荟萃一堂,数盏复古的宫灯发出蛋黄般的光泽,一色红木家具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大气与高贵。
我心里的惊讶与惶惑愈来愈浓。
忽然看到一面多宝阁上立着一个相框,我走过去,因灯光的关系,看不真切,我拿起来正要仔细去看,房门突然开了,房子正中央的一盏大灯蓦然大亮,我惊吓中,手中的相框掉了下去,砸在脚面上,痛得我弯下腰去。
“黄小姐!”来人似乎比我更受惊吓,慌里慌张的奔了过来,看到我脚面流了血,脸色都变了。
“没关系,你是谁?”我好奇的问。
“我是这里的女佣。”
“女佣?”我喃喃念,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有女佣?
那女孩儿也不多说,急急忙忙翻出药箱替我包扎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黄小姐,您还能走路么?”
“只是伤到脚面,没问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么?”
“能走就好,先生让您过去见他。”
“这位先生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我虽然好奇,但心里又有些惴惴,所以并不急。那女孩儿倒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频频催促。
我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看到摔碎在地上的相框,走过去正要拾起其中的相片,女孩儿及时喝止:
“黄小姐,当心!不要踩着碎玻璃!”
但我的脚趾已经感到了一阵疼痛,女孩儿急忙过来扶我,忍不住抱怨道:“黄小姐,您这么这么不小心哪?”
我抬起右脚,上面扎着两片玻璃渣,女孩儿小心的为我取出来,又是消毒包扎。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静美。”
“看你也不大,为什么要当女佣啊?”
“黄小姐,您别问了,赶快跟我去见先生吧!”
她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黄小姐,请你走一遭就这么难么?”
我转头望过去,从门口走进来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连眉毛都白了,但精神十分矍铄,声若洪钟,高鼻深目,身材高大,威慑有力,乍一看竟是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