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要求场内肃静,然后向杨万忠发问:“被告人杨万忠,证人上述证词,是事实吗?”
杨万忠呆了片刻才回答,他的冷淡的面容让人几乎分辨不出是过于镇定还是有点迟钝。
“不,不是。”
“你大声回答。”
“不是。”
审判长也迟钝了一会儿,才继续发问:“请你详细说明,哪一句不是事实。”
“庄清云说那268万当场给了我,那不是,他当场给了罗嘉丽,我的手都没有沾过。”
“以前庄清云以前也送过给你钱财,你收了,这也不是事实吗?”
“这个是事实,那都是平时逢年过节给的,少则几千多则几万,远远没有这么多。”
“你对证人说过有没有把钱直接送罗嘉丽就可了,这句话?”
“没说过。”杨万忠说这些话的时候,嗓子完全喑哑,声音呆板,了无生气。
“说过。”庄清云肯定地说道,“只是罗嘉丽从来没有接受过,并且那天我送你钱的时候,罗嘉丽根本就不在身边。”
“他是含血喷人!他是胡言乱语!你们要相信一个这样无耻的小人,而没有人肯相信我!”杨万忠气极之极,他的双眼也是充满了杀戮的血丝,眼神聚焦了愤怒的杀气,恐怖,可怕,恐惧……聚焦的爆发点在他的身上引爆,周边的一切接近死亡的边缘停止了呼吸,这时只听一声狂叫,“啊……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在这同时,杨万忠双手用力一格,竟把抓着他手臂的两个警察硬给摇晃得倒了地上去。
“按住他,不要让他动。”审判长对他身边的两个法警命令道。
两个法警一拥而上重新把他按在审判席的座位上。
庄清云的回答,简直把杨万忠一下子打入十地狱,而罗嘉丽却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他认识杨万忠有十年了,之后才带他识了罗嘉丽,他重复了她在证词里的说法。
然后,审判长让庄清云退出法庭。庄清云退庭前用眼睛的余光最后再看了一眼杨万忠,他从走进法庭作证到作完证走出法庭,目光始终回避杨万忠,不敢和他对视,那余光告诉她,杨万忠也在看他。
罗嘉丽抬头看一眼杨万忠,发现他那那张脸显得特别憔悴特别苍老。罗嘉丽很冷静地和他相视,目光尽量心平气和,而他却依然是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
罗嘉丽的辩护律师,在庭审那天的表现相当出彩的,不知道他给庄清云使了什么迷魂药,把他从杨万忠的身边拉过来,可以说他以一手之力把罗嘉丽从被判有罪入狱的边缘给拉了回来,至少你听一听那振振有词的辩论和架势,就知道他在个人水平上那是绝对的技高一筹。王律师发表的辩词的核心观点,罗嘉丽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青年,当时就被杨万忠给骗了,被迫许身给他,误导了人生,杨万忠给她的那些钱财都是他主动给的,在杨万忠贪污受贿罪的过程中,她没有主动参与,现在又积极检举、揭发他犯罪的事实,应该说她有功的并且是无辜的。
就拿的这笔268万回扣款的事来说吧,是杨万忠主动收了这笔钱,之后杨万忠作为馈赠形式给了罗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