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现在服装界的地位现在还愁一年赚不到几千万吗?”罗嘉丽反唇相讥道。
“如果让你同时拥有帝豪大酒店和丹尼尔公司,这就不是赚几千万了,并且还有酒店一些潜在的人脉关系,这是你在服装界打拼一辈子也找不到的。”
“那我看这样吧,既然杜老板如此坚持,我看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这一席话不但说得慷概激昂,义正词严,而且针对杜荣坤心里弱点,可谓是折冲尊俎,攻心为上。
庄清云见局面又要僵持下去,怕难以收场,立即又道:“罗总,董事长,如果此时你在和董事长闹别扭,且不说这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单就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也不划算,对此两位不可不察。”
“是啊,我也本这么想,可是别人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的底线你都知道了,你就留下来继续和杜老板谈吧。”
待罗嘉丽走了之后,杜荣坤才如负释重般吐了一口气。
“你是说我开的条件还不够丰厚?”
“就怕一个即将倒闭的服装厂,另外再加一座不景气的酒店,也难以打动她的心啊。”
“服装厂没有了,我以为她能认清现实,没有想到现在她的口气更重了,反而还增了价码?”
庄清云的心定了些,清了清嗓子,说道:“虽说她的工厂没有了,但是诗梵菲尔模特公司还在,只要她带着这批人到向哪家服装公司,哪家服装公司的实力立马就会数倍的增长。”
“这得好好的考虑一下。”
“现在罗总的心态是处于模凌两可之间,以前她的服装厂没有被大火烧之前,就怕你让她进远东集团的董事会,她都不会做。”
“你是说让她进董事会?”
“我不也说罗总是不是这个意思,就董事长目前开出的条件还不足以能打动她。”
“可是想要进入远东集团的董事会,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算了的。”
“只要董事长想办法,必定能心想所愿。”
“我看这个女人是疯了。”杜荣坤怒不可歇地咆哮道。
“另外,罗总还想要全资控股,然后全面的管理公司,而且是无限公司。她认为这样可以避免股东之间因为见解不同产生不必要的纠纷,牵引出一些尴尬的局面,对大家都好。”庄清云把罗嘉丽的底线讲清楚。
“但是董事长认为合并后的服装公司应该是两家均等控股才合适。”郑卫斌客观地分析道。
“我觉得排开谁来掌股之方面重要,罗嘉丽有这种想法,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罗嘉丽哪,做什么事都是越来越精明了,做生意嘛,不是做善事,不像请客吃饭互相谦让,我看这个罗嘉丽是不会谦让的,让她去吧,按照她说的做。”
“可是我觉得什么事都不能太顺着她。”
“怎么说我们杜氏一门的远东集团在东海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继续让她这么嚣张的话,我担心她以后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就连远东集团成了她的以后也难说。”
“她的服装厂虽然化为灰烬了,但是她公司的销售网络和渠道还在啊,虽说玛丹尼公司和服装厂都在,但是生产出的东西创意不够新颖,跟不上潮流,都像一潭死水。”杜荣坤听了频频点头,庄清云趁热打铁,再一次请示道:“合伙做生意,就是谁强谁说了算,什么嚣张不嚣张的,关键能让大家都有生存空间。”
庄清云的一番话,说活了杜荣坤的心思,他连连点头,说道:“清云,这件事今天先议到这,你先回去吧。”
庄清云便要像走马灯似的奔波周旋于罗嘉丽与杜荣坤之间。等到庄清云走出之后,郑卫斌眼前忽然说道。“她全资控股也可以,但是公司总经理必须有周健林担任。”
“诗梵菲尔优异的表现,已成为中国服装界和时尚的代表。而这些成绩源于他们其在理念、管理、文化上实现了一套完整的职业化模式和方法,而这些恰恰也是这个行业最核心的竞争优势。”
“董事长真是有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郑卫斌渐渐明白他的用意。
杜荣坤听了他的话,高兴得说道:“好主意,好主意!真是一箭三雕,”
郑卫斌长吁一口气,躬身道:“资源整合协同将会十分灵活,这对双方来说无疑是双赢的结果,同时也是令竞争对手头疼的结果。收购诗梵菲尔服装公司及模特公司令远东集团在时尚娱乐板块形成了完整的链条,一个全面型的商业帝国已然展现。”
“那么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玛丹尼都可以心无旁骛地参与服装各个领域的抢夺战中。”
“卫斌兄,你这个笑面菩萨怎么满脸都是不虞之色!”
“董事长,菩萨两个字我实在不敢当啊!我都知道别人背地里叫我笑面虎。”
“我都常常自我告戒,我们这些做上司的,我们要容人,并且容得下人,容得下人才能用得上人,可用之才大多都会有几份清高和怪异,甚至桀骜不驯,不必生她的气。”
“我没有生她的气,只是这个罗嘉丽心思不稳,以后你想完全掌控她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现在的罗嘉丽不仅有法国贵妇人的气质,自恃青春,傲慢而骄横,更重要的是在她不可一世的气概之下,还包着一颗实利主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