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王哥你怎么爱管这档子闲事。”
“这怎么不管我的事,我这是在尽我本分之事。”
“这又从何说起?”
“庄老弟,你别忘了我是远东集团的每个分公司和子公司的法律顾问,我肯定希望他们发展壮大,他们能在一起就会迸发出单独几十倍的能量,如果要是他们分开,事业肯定做不好,我其不是没有钱赚了吗?”
“王哥,你别生气,小弟没有别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搁谁身上,也得琢磨琢磨再做。”庄清云陪着笑脸对王利德,说道,“这一点,杜董事长就能看透。”
“是啊!到底是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王利德故意把头抬的老高,一副不屑的样子。
“是我多心了王哥,还请见谅。”
“你认这你自己在杜荣坤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位置?”
“他很看得起我,董事长和罗总的很多私事都是我给办的。”
“当初你进帝豪大酒店,杜荣坤抬举你,那是看在罗嘉丽的面子上,现在皮都没有了,还留着你这个毛有什么用,杜荣坤的那些元老派还不挤对死你。”
庄清云应声:“是啊!”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显然他已陷入沉思。
王利德又给他出了一道心理测试题,说道:论谋略、论功劳、论德高望重、论董事长的信任度,你和郑卫斌比,谁的指数更强?”
此题根本不用作答,他没有一项能比过郑卫斌,此题完全就是在挑战他的心理。听王利德这么一提醒,庄清云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好似被浇了一头凉水,情绪一落千丈,闷着头不吱声。不语。仿佛真的有一把利刃刺入他的胸膛,在他的“心尖儿”旁边晃悠,难道他真的要“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吗?
王利德不慌不惊,进一步安定他的情绪,截断他的退路,促使他早下决心,说道:“即使你离开帝豪大酒店跟着罗嘉丽,你因为罗嘉丽会要你吗?”
王利德无意中说到这里,庄清云眼前似乎一亮,就像暗夜里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庄清云茫无头绪的心,喜出望外说道:“这倒是一个主意,我对罗总赤胆忠心,我想她会关照我的。”
“听说现在她公司里来了一位很能干的年轻人,人家可是在法国留过学专业深造过这一行的哟!”王利德话锋猛的一转,毫不客气地说道,“你除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口嘴能摇唇鼓舌外,还能干什么?”
庄清云听了这句话,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唉,庄老弟,你瞅瞅咱俩有多难!”王利德却并不以持刀的人自居,在这个时候他巧妙地把自己摆在和庄清云同命运的地位上,以充沛的感情加重语气说,“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在一屋檐下,远东集团起了内哄,罗嘉丽被逼走,对你我都不好,你的前途暗淡无光,我这当大哥的能不拉你一把吗!”
最后的一个鼓点儿敲在庄清云的心上,含蓄地指明了要害所在,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一步步落入了一个圈套,但他清楚地知道怎么样难以自拔了,无论情愿或是不情愿,心中那杆称已经向他说的那个方向倾斜了!
“所以呢?只有让罗嘉丽和杜荣坤在一起,才是你的最好出路,这样才能发挥你的才能,你也就有了英雄有用武之地,你才能步步高升,你有利益可途,这样我们在一起才有前途。”王利德盯着庄清云分析道。
庄清云这辈子,从始至终都在为金钱、好的前程忙活。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但同时,他心里琢磨道:还得再劝说一次罗总,实在不行跪下来求她,让她回心转忆,不能离开帝豪大酒店。
“噢!”庄清云也含糊了,愣了一阵,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王利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道:“好吧!这样吧,如果哪天想通了,你告诉我。”
庄清云把王利德临走时的谈话,又想了一遍,那老奸巨滑的面孔和奇怪的笑容立刻浮现在他的眼前,想到这又是一夜辗转,等到鸡鸣头遍,一直挨到将近天明,披衣起身,用冷水一洗脸,顿时脑清目明,心想:还是再一次见了罗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