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于是把市局的刑警队长带人闯入珠岛渡假村的搜查的经过,一一述说了一遍。
于秀珠气得柳眉倒竖,他甩手狠狠地扇了赌场保镖两个耳光,骂道:“笨蛋!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平时耀武扬威的那股威风到哪儿去了,到正经时候却屁也不顶!”
偌大的赌场里空荡荡再也没有前些天热闹,一字排开十几名彪形大汉,往日杀气腾腾的场面消失的无影无踪。于秀珠骂够了,却一时想不出主意来,急得大哭。众人束手无策,也不敢劝,生怕一说错了话反而招骂,一个个垂手侍立,动也不敢动。
于秀珠冲他们大吼:“都给我滚下去!你们这帮蠢才!去,找人把师爷叫来。”
马福生、杨永成受老板娘召唤,急匆匆来到。刚一进门,阿才已经迎了出来:“马师爷,你们可来了,急死我了!”
两人一见老板娘出来接他们,就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寻常。平时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稳当劲儿是常令人叹服的,现在看着她那焦急的样子,两人都心中暗暗一惊。
“有老板娘下楼迎接,我愧不敢当。”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但不知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们先上楼,进客厅再说。”于秀珠领两人上了楼,往沙发上一坐,来不及叫人倒茶,就着急地说道:“赌场被查封了!老板也被带走了。”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连老板都被带走了!这可是件令人震惊的事。这其不是栽了个大跟头了,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东海的黑白两道混?
于是,于秀珠转脸看看马福生,心想马福生平时足智多谋,他一定有办法。这时,马福生却皱眉蹙额,半天没做声。这可将于秀珠惹火了。她直着嗓子大声嚷道:“亏得你们在场面上兜得转,老板平时最倚重你们。可老板一出事,你们就干瞪眼了,一个主意都讨不出来,怎么救个人竟成了天大的难事?”
杨永成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坐不住了,“霍”地站起来,硬着头皮说:“怕个鸟,大不了我带兄弟们和这群龟孙子拼了,也要把老板救出来。”
于秀珠见杨永成出来了,火气也就消了一些。她斜着眼又瞟了一眼马福生:“福生,你说呢?”
马福生站了起来,诚挚地说道:“这件事不同寻常,这次警方出动这么多人查封赌场,他们真正的意图我们还没有摸着底细,不能盲目瞎撞。”
“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先派人去探探虚实,再对症下药去救出老板。”
“哎,真是急死人了。”
“现在能说的上话的只有去找关老爷子了。”于秀珠点点头。当下三人计议已定,只有请关老爷子出山了。
郭士保把这些人押到公安局,审完之后,把与之先前两个人的供词对证了一下,看着还在地上叩头的两个小青年,冷冷地说道:“他们这伙外江佬!竟敢到东海来捣乱!简直罪无可恕!”
戴文强放下供词,不觉勃然大怒,一拍办公桌:“这么说,这些案件都是你们这伙人的‘杰作’了?”
“是,是我们做的!饶命!但我俩是被迫的!是杨永成逼我俩做的!”
“那这个杨永成是为谁做事。”
“珠岛渡假村的唐老板。”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两人继续叩头,“是杨永成拿着枪逼我们做的!我们是被迫的!长官饶命!”
“还有枪?”
“他们不但有枪,而且还准备作乱。”
“是不是这样!”郭士保一瞪两个小青年。
“是!是!他们今晚八点半在珠岛小站码头,说要……说要联手行动,说要捣毁另一家和他们有竟争的赌场。”
“哪一家。”
“叫忠义堂。”
戴文强听了郭士保的讲述,沉思了一会,道:“和我料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