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可以去更高的地方。”
“还要去哪里?”
“跟着我,上来,把手给我,”林怀雪像对小孩子说话似的嘱咐着上官敏婉,“抓住栏杆,抓紧了……闭上眼睛。”
林怀雪的紧紧握着上官敏婉的手,她被引导着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登上一个台阶,慢慢的又向前走了几步,又蹬上了一个台阶。上官敏婉的眼睛一直闭着,尽管不习惯,但她很放心,走的很平稳,她知道林怀雪就在旁边,一股信任力量传递给她。
当上官敏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位置高了许多时,林怀雪把手放在她的两只手上,帮她牢牢抓紧了栏杆,双手轻抚上官敏婉双肩,伏在她的耳边问道:“相信我吗?”
上官敏婉微笑着回答:“我相信你!”然后,林怀雪站在上官敏婉的背后,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双手从栏杆上拿开,与自己的两臂同时展开、伸直,对上官敏婉说:“好了,睁开眼睛吧!”
“天啊!”上官敏婉惊叫着睁大了眼睛,“真是太漂亮了!这是何等壮丽的景观啊!”举目远望,无边无际的大海好像与天连接在一起。锋利如刀的船艏劈开的浪花就在脚下,除了林怀雪,上官敏婉身边没有了一切物质,皇家开拓者号整个庞大的身躯都退到了身后,仿佛世间的所有的生灵在这一刻都已消失,似乎只有自己是直接浮出海面,或是从天而降,或干脆就置身海天之间。上官敏婉与林怀雪紧紧贴在一起,两人伸展着双臂,像一只正在翱翔大鸟的翅膀,给这茫茫的海天平添一派生气。这时候,渴望追逐自由的人反而开始抵触“机械的力量”,用双手与自然抗争成为了追逐海洋的探索者们最纯粹的原始选择。
此时一缕晚霞喷薄而出,照得上官敏婉脸上细汗津津。这种感觉让她兴奋,令她超脱,她忘情地大喊着:“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怀雪!”
林怀雪看看上官敏婉近不盈尺的秀美面庞,慢慢伸出颤抖的手,在她洁白的额头与秀发上轻轻沾拭。上官敏婉微微眯着双目,身体却是轻轻一抖,依偎在了林怀雪的肩头,他的嘴唇不由自主的贴上了上官敏婉滚烫的面颊与颤抖的双唇,一种生平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受,如惊雷闪电般从林怀雪周身掠过,林怀雪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使她站得安稳,紧贴着她的耳垂,大喊道:“飞吧,我们一起翱翔吧!飞啊,飞啊,我们已经上了云霄……”
周健林和金茜娜一起看到这一幕,他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咖啡,悠然地品尝着。他的目光扫视着甲板上的林怀雪和上官敏婉。
“在海洋上迁徙的途中,你不会觉得这一定是最好或最后的地方,但它能让你寻找航行的乐趣,这也是大自然存在的艺术。”金茜娜看着周健林深有感触的说道。
“无论是翱翔于碧空万里之上,还是驾驭于山海之间,极致生只是在空间的一个延续,我们从中感受自然的陶醉和温馨。”周健林说到这里露出笑容,像阳光照进海峡,生生的带着一种勇者的自信,“如今,追逐自由已经成为人们慰籍心灵的庇护所,与大自然相拥就成为了后财富时代的‘蓝派生活家‘们执着追求。”
金茜娜心有灵犀的看了周健林一眼,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睫毛敛起娇声说道:“似乎上帝与凡人似乎并不遥远……”
我也有自己的幻想,只是我的幻想与实际差别更大,这是一种对未来的希冀。
周健林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震撼。这个学姐似乎生来就是他的红颜知己,她对他心灵的沟壑波澜是那样的洞察入微,又对他精神性格的细小伤痕是那样的细心呵护。
爱,就这么默默地诞生,天边的晚霞染红了上官敏婉少女幻想的天空,娇艳的玫瑰和脚下静谧的大海,用漫天霞光传递钻石般亘古不变的永恒意义。皇家开拓者号上传来了悦耳的小提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抒情明快的旋律传达着对希望和理想的追求,热情奔放的节奏好以一曲胜利的凯歌,歌唱着林怀雪与上官敏婉新的人生路程……
两个年轻人被大海博大的胸怀所吸引,沉醉在大自然的无穷魅力中……林怀雪张开双臂抱住了上官敏婉,她依偎在他胸前甜蜜的笑了,两双紧拢的手交流着彼此的感情,大海为伴天空作证;他们的思绪渐渐地与这灵动美妙的琴声融为一体,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轻柔亮丽的小提琴慢板流淌着少女甜蜜爱情的诉说,倾吐着青年人对浪漫爱情的憧憬……
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当太阳渐渐偏西,甲板上的桅杆疏影横斜,友人们聊得尽兴惬意,各种沙龙聚会也接近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