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长江路实在太堵,老警抓得紧,不敢闯红灯,MM见谅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周日晚上7点10分了。
显然我忘记了今天晚上和杨雪的约定,害得她坐在“不倒翁”等我到现在。
“你还知道来啊!要不是我打电话,估计你压根就没想起你MM我吧!”语气显然不想轻易饶过我。
“今晚我的,我的。确实是有点事情,路上又堵,你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出门了。”
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今天饭局似乎还有一个人,因为杨雪边上的位子椅背上还有一件男式夹克。
“哟,今天还带个保镖来啊,MM什么时候配个助教啊?”调侃自然是我强项,我的眼神盯了盯她边上的位子。
“带个人给你看看不行啊?他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都怪你,害我们等得都喝了两壶水了。”
“给我说说,男朋友啊?今天找我就这事情啊?”
“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你妹妹我身后有的是人,随便带个给你看看不行啊?”
恋爱中的女人一向语无伦次。这点我坚信不移。
说话间,一个小伙子已经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李华春。你一定就是朱景了吧,杨雪可是常提起你啊。”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你好,你好。这丫头背后不说我坏话我都不相信。”我连忙起身握手,嘴上还不忘贫了一句。“路上车堵,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没事,我们来也没多久。”对方的话显然客套却不露蛛丝马迹。
仔细打量起来,对方也是蛮精神的一小伙子,显然蛮懂人情世故的样子。
饭局自然进行得宾主尽欢。谈笑间,两瓶啤酒已经下肚,人也熟悉了起来。原来这个小伙子是杨雪的校友,毕业后一来二去的联系加上学校的基础,现在显然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看着杨雪如花的笑容,打心底我也为她高兴。毕竟当年她和我的同桌小纪结束了那段朦胧的校园恋情后,也一直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现在对面的这个人虽然不是很熟悉,但至少谈吐举止都蛮得体,而且又是教师,自然印象也还不错。
“对了,哥,今天找你有个事情。帮我个忙,我爸妈准备开个小超市,想在二里街附近找个门面。你朋友多,看有没有什么路子。他们自己看了几个,价格都太高。”
“行啊,我帮你问问吧。我有几个朋友住在那附近。对了,uncle、aunt想我没有啊?”
正好我想起球队老黄、阿伟几个都住那附近。
“我妈说了,这事情不办好,你就别想到我家吃饭去!”
“你妈当年不是说最喜欢就是我嘛,她老人家烧的菜真是好吃啊。”我一副口水欲出状。
“他啊,当年就那次我们几个同学到我家去吃饭,就他洗了两个碗,又夸我妈菜烧得好吃,我妈就夸他到现在呢。”一旁的李华春显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杨雪连忙笑着向他解释。
“这没办法,谁叫咱勤快呢。”的确,独立生活的经验的确让我自己受益不少。
“就你贫,不过说实话,这事情帮我放心上啊。”
“NP!”
“什么啊?”
“NO PROBLEM!”
……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生活突然间变得有那么点意思起来了。
周一一早,我一通电话,兄弟们果然够哥们。老黄因为住那加之做保险的缘故,二里街一带都很熟悉,很快就约了几家空置门面房的房主和杨雪父母去谈了。
当然,代价是下次球赛后的饭局是我的。
办了MM的事情,我的心思又不可抗拒地转移到露露身上了。
我几乎翻遍了各大门户网站的短信频道,找着那些自以为有那么点意思的短信,反复酝酿发什么给露露。但一想到那天她介绍她男朋友的表情,我的心里似乎总有着那么点的隐隐作痛。
周三的早上,我终于忍不住挑了一条蛮搞笑的短信发了过去,望着桌上的手机,我知道我现在的期待感是多么地强烈。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手机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当我再次确定了我的手机没有打在震动上的时候,失落感突如其来。
整个早上,我翻来覆去地听着文章的老歌《尘埃》。
“想你的心是尘埃/渐渐地/我每一场记忆都全被覆盖/从此孤单的思绪不再/留下空白/都是爱……”
感性的声音让我有点迷失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我照旧拼了两张椅子,披了件衣服准备午睡,然而,滴滴的短信提示音让我突然间坐了起来。虽然我不是那么肯定,但在我耳里,那声音如同天籁。
——“抱歉才看到你的短信,早上我手机没有开。挺笑人的。还有吗?”
刹那间,一切的一切我一下子都不在乎了。
顾不得睡觉了,赶紧又挑了两条发了过去。
这一个中午,我不停地动用我所有的幽默感,和露露短信聊着天。
看着她回复的“:)”符号,我脑海里边不断浮现着露露那天真的笑容,那张我想了很久才突然醒悟过来的长得有点像林忆莲的脸。
晚上躺在床上,笨笨照旧在床边讨好般地蹦来蹦去地巴结我,它显然知道今天它的主人心情不错,因为从回家后就不停地放着CD。
我一遇上高兴或者烦恼的时候,就喜欢连续几小时不停地放CD。
裘海正——纽约之恋
罗大佑——恋曲1990
优客李林——少年游
王杰——安妮
虽然笨笨不清楚今天的曲目,但也许它真的有些通人性,从曲调就很肯定知道今天我的心情不错,可能会有意外的奖励。
的确,我看着小东西卖命地演出自然也不会亏待它,起身从冰箱拿了根它最爱的火腿肠,还破天荒的抱了它上床。
毛茸茸的小家伙显然受宠若惊,它知道上床对它来说已经是很高的奖励了。
我举起笨笨,像个呆瓜似的说道:“笨笨,今天听你的,你叫一声我就发短信给那个带你玩的姐姐,叫两声我就不发。好不好?可是那个带你玩的姐姐噢。”
这个正努力撕扯火腿肠皮的笨笨居然会停了下来,很是配合地认真地看了我一眼。
但给我的答案显然让我哭笑不得,因为它连叫了五六声。然后又很投入地去解决那红红的肠衣去了。
终于我还是发了条短信给露露——“周六还来看我们踢球好吗?”
这次回得很快——“如果没事情一定去,记得一定要带笨笨来噢。”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地香,笨笨也第一次破例被我允许在我床上睡了一夜,尽管早上在我的床单上留下了不少的口水。
一个人一旦觉得生活充满阳光,那他的行为足以感染周围的每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连一向严厉的主任都觉得我这个年轻人开始要求上进了。每天准时到单位,打水、扫地,跟周围每个人都是smile,smile,连嘴边哼唱的曲目也已经换成了齐秦的“这是我的爱情宣言,我要告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