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在1847年升任礼部侍郎时,给他的祖父写信说:6月2日,我得到了皇帝的特别恩宠,由七品骤升至二品,本朝获此殊荣者,唯我一人。其实,曾国藩之所以平步青云,是因为他把握住了“借力”的机会,即认识了很多达官显贵。正是因为踩着这些人的肩膀,才使他爬到了最高点。
曾国藩能够在京城站稳脚跟,就得力于他的师友穆彰阿,其中细节我们之前已经说过。这里,我们再说一下曾国藩的熟人对这段故事的记述:一天,他忽然接到皇帝次日要召见的谕旨,于是便连夜赶到京城,先在老师穆彰阿家里住下,第二天,被带到皇宫的一个角落,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平日里皇帝召见群臣的地方,最后竟白白等了半天,无奈只好返回穆彰阿家里歇息,准备第二天再去。然而,老师穆彰阿明白,这是主子要试探他,看他是不是留心身边的事物。于是问他:你在屋子里看见什么了吗?曾国藩说看到一面墙壁上有字。老师领悟道:那可能是主子专为你准备的。曾国藩这才知道,但并不记得写了些什么,甚是着急。老师赶忙弄了些银子贿赂了那屋子的看门太监,抄录了一份回来,曾国藩背了一夜,第二天现学现卖,蒙过了主子,留下了好印象,为以后升官打下了根基。
所以,纵观曾国藩在京城步步高升的整个过程,不难发现,除了他本身的才力,更重要的是他善于借助外力,大家试想,如果没有老师的知遇之恩,就是他再勤奋上进,再聪明能干,而要在十年之内连升十级,都是白日做梦的事情。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与人之间交往日益频繁,这其中既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又有着广泛的联系与合作。所以,一个不懂得“借”的人,不仅在事业上难有建树,就是连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官员都是很难的事情。要知道,越是现代社会,想仅凭借一己之力,就越难以取得最后的成功。如果因为心胸狭隘,不愿意去借助外力,结果只能是事倍功半,甚至更糟。
俗话说:兄弟一心,其力断金。一个人的力量往往太小,只有学会借力,才能拥抱成功。在这里我们不妨打个比方:一人之力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帆的一只航船,只有借助风浪,才能接近并主宰这只船。自古以来,成就一番事业的人都少不了借助别人的力量。因为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而精力更有限,所以做一番大事情,就要善于把所有的“力”都集合起来。这正如每个朝代的繁荣并不只是皇帝英明,而是他广开言路,善于倾听臣民的意见。
汉武帝刘彻比较聪明,幼时被封为太子,等到父皇去世,皇太后窦氏独揽朝廷,大有废太子之势。然而,陪伴他读书的张汤、李陵、灌夫和郭舍人都给了他大力的帮助,最终得以顺利登基。
当他年纪稍大后,便重用这些人,君臣之间相处的如一家人,纵然有个别失礼之处,亦不放在心上。就这样,一家人兢兢业业几十年,创造了大汉时代的辉煌。太子尽管不需要什么升迁,但如果没有谋臣的帮助,也是做不了皇帝的,那皇太后窦氏过的桥比太子走的路多,可不是吃素的,区区一个太子能斗得过她?可见,不管是官大官小,借力是必须的,即便升了官,弄不好也有降的时候,这样的事也实在多了去了。所以,借力在任何时候都是必须的,做官千万不要过河拆桥,不然会落得同样下场。如今许多初入仕途的人还不会借力,以为借力的同时难免行贿,还不如不借。但不借又升不了官。其实,借力和行贿是两码事,借力还是要靠自己行得正走得直来打动别人的,要靠德。如果明白这点,也就能学会借力。
综上所述,“借”是生存竞争的第一法则。要成功必须善借别人的力量;借的力量无穷大;借,才是一切。借不仅是一种思维与行为的艺术,更是生存与成功的策略。因为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只有借助外力才能生存,才能发展,才能登上事业的顶峰。
而且,“借”无时无处不渗透在现实生活中,只不过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从有形的借物、借财、借人、借地到无形的借势、借机、借力、借智以及借心,这都是需要掌握的。要成就大事,不借助于别人的思想、能力、经验、智慧、资金、资源、人才等各种可借之物,是很难的。每个人都渴望成功,但出身贫寒、运气不佳、资源短缺……这都不是你的错。领悟借力的思想、学习借力的方法、掌握借力的技巧、从此你便开始走向成功!
或许有些人要说:借力太难,不是我不想借。其实,借力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借力的关键是要有容人之心,也就是说,对自己要有正确的评价,清醒地看到自己的不足与短处,只有这样,才能产生与人合作、共同发展、共同进步的强烈愿望。如果总是用自己的长处比别人的短处,看不见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将如何借助别人的“力”呢!哲学家威廉·詹姆士曾经说过:“如果你能够使别人乐意借力给你,不论做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无往不胜。”宽容也是一种德,可以帮你借到力。
正如社会学家费孝通所言:中国人基本上就是活在一个人情网络里,任何人之间都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而这也是社会发展的需要,更是每个人自身发展的需要。如果一个不懂得或不善于利用他人力量的人,光靠自己去闯天下,在现代社会里是很难行得通的。因此,要善于利用人情网络来成就自己。
其实,纵观古今中外,有多少仁人志士不是在人际关系上栽了跟头,以至于终生怀才不遇,抑郁而终?又有多少有才之人时常发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叹。所以,懂得如何借用人际关系,是每个人必须掌握的一门学问。
聪明的人都是借助他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成功!凡成大事者,都是借力的高手,谁敢说他的成功不需要借力?谁敢说他的成功中没有借力?因此,做官的朋友要谨记:官场上讲究的就是敢借、能借、会借、善借,只有这样,才能借出一片新天地!如果你还做不到,那就简单一句话:用你的德来借别人的力!
找好靠山,也要小心成为陪葬
靠山与陪葬只一墙之隔,虽说是靠山,但不可常靠,只在关键处一靠,方能免于牵累。
一个人要想在仕途上站稳脚跟,就一定要找好靠山,但在这同时,也不能过于依赖靠山,否则就有可能随着靠山一起倒掉,成为可怜的陪葬品。
在官场上生存,靠山是必须的,然而,也不能一味指望靠山,因为靠山终究有倒的时候,如果将自己全部的重心都放在靠山上,那么,就难免与靠山一起倒下。这就好比是古代一种叫作“连坐”的刑罚,只要你的靠山一出事,你就难逃一劫,因为你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在寻求好靠山的同时,又不能完全依赖靠山,而是要把握大方向上的原则。不然,终究只是徒劳一场。接下来,我们就看看有关曾国藩在这件事情上的教训。
早期,曾国藩由老师穆彰阿提携,入仕为官还算顺利。但是,当道光帝驾崩的时候,曾国藩就已经隐隐之中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了,因为穆彰阿当时权可倾国,而且与和有一拼。结局也正如他所料,咸丰登基不久之后,就罢免了穆彰阿。那么,一直以来都靠倚仗他而得势的曾国藩此时的境况如何呢?尽管道光在死之前对咸丰帝说曾国藩能用,而且,咸丰帝也没有因为他是穆彰阿的学生而将他治罪,但是,曾国藩却因此而失去了一位有力的后台,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而俗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穆彰阿一倒,那些原本就对曾国藩不满的大臣,就更要对他落井下石了。而那些一直以来靠他罩着的老朋友也躲到一边去了。
当时的情景,令曾国藩终生难忘。自此之后,无论是位高权重、一呼百应时,还是在他不得志之时,曾国藩都不与朝中权贵过密交往。他不愿卷入高层的政治斗争中,做无谓的牺牲。于是,曾国藩也学会了“明哲保身”,在他给朋友的信中这样写道:找靠山是一门学问,找到了并不代表你就会成功,只有做到既不受靠山连累,又能得到其扶持,才算是真的成功了一步。所以,找好靠山,也要当心不要成为陪葬品。
咸丰后期,皇族出身的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及其异母弟肃顺为首的集团已经形成,并且越来越得到咸丰帝的信任,得到愈来愈大的权力。肃顺尤为突出,遇事敢作敢为,又与军机大臣杜翰、兵部尚书陈孚恩、两广总督黄宗汉等人结为死党。同时,又广泛招纳有名望的官吏和名士,“颇搜罗人才,资以延誉树党”。
有这样野心的人,对当时军队,特别是战斗力强的湘军,自然不会漠不关心。然而,军队是国家机器的支柱,大臣与带兵将帅密切往来,最易招致政敌的攻击,甚至引来不测之大祸,肃顺自然不敢贸然行动。
肃顺时常进言,力举咸丰帝不信任的曾国藩出任两江总督,此后对曾国藩的下属又多有任命,他所给予湘军集团的实权利益也是前所未有的。这显然是在招揽曾国藩。不过曾国藩看得明白、看得长远,只是在不得罪他的基础上左右周旋而已。
后来慈禧将肃顺处死,紧接着又要处置与肃顺有关系的人。
一时发现许多朝野文武大臣都有与肃顺交往的信件,但没有发现曾国藩与其交往的一字一言,不然是要把他“打”倒在地的。
其实,因“靠山”遭殃也是事情的本来面目。俗话说得好: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得人的好处,就得听人家的话,而话有可能是错的。当听到错话时,自己要有辨别对错的能力,而且,要有总的原则,不能因为受了别人的好处,就可以跟着他去送死,要是那样,也就没有寻求靠山的必要了。因为寻求靠山是为了发展自己,但是,发展到最后,连命都有可能送掉,那还有什么发展的必要?还不如自己单打独斗。所以说,靠山是要找的,但原则也是要讲的,在倚仗靠山的同时,也要有颗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要因为脑袋一热,而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
西门庆原本是一富商,开着生药铺子,兼做绸缎茶叶买卖。
只因有京城亲家是相府管家,就每年过年运几大马车的好东西孝敬,还送了绣金红袍。原只是巴结,并没提什么要求,谁知官从天降,被任命成提刑官,当然是相爷的恩赏。自此后,紫衣加身,有权有势,更是得意,不料某日得京里线报,靠山被弹劾,与之联连的人一律下大狱,西门庆的名字也在其中。吓得他大门都不敢出,连夜运巨额贿赂到京城打点,最后不得已只好找到蔡京门下,从名单里将西门庆的名字勾掉,才躲过一难。
所以说,靠山就好比是一把双刃剑,一旦用不好,就会危及自己,而那些在官场上屡屡得势的人,往往都是能够熟练利用并与靠山相处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得以保全千秋的功业。
结交权贵,也要保持距离
大凡人情者皆难于推脱,然不推脱,则必受其害。与权贵交,务求纳于道德经纬中。官场之上,和权贵结交是不可避免的。然而,与之结交也要保持距离,否则有“一荣俱荣”的盛况,也就会有“一损俱损”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