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溪仔细听完慕烨的话,问道:“你要如何从福海眼前溜走?”
“我自有办法。”淡漠的丢下这句话,慕烨迅速朝帐门口走去。他掀起帐幕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举步走了出去。
没多久云嫃果然来到白吟溪的帐篷内,她一走进里面,二话不说便跪在离床几步之外的地方。
白吟溪正欲同她说话,躺在床上的皇上便微微挪了挪身子,她知道皇上醒了,还好云嫃来的及时。
皇上睁开双眼,他看到两名侍女,一个默默的站在床边,一个低头跪在地上,他翻身下床,床边的侍女立刻上前搀扶他,他站在床边摸了摸发疼的后脑勺,恍惚的看向搀扶自己的人:“恩?是吟溪,朕怎么不知不觉便睡在这儿了?”
白吟溪扶着不知所云的皇上,轻声回道:“皇上许是狩猎后太累了,奴婢方才让您在床边坐下歇息,您坐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奴婢不敢打扰您,便一直守着您。”
“恩,对,朕记得你是让朕坐坐的。”皇上点头对白吟溪的话以示认可,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他看向跪地的侍女,侧首问白吟溪:“她是哪里的侍女,何时来此的,跪在地上做什么。”
不等白吟溪回应,云嫃颤抖着,抢先说道:“奴婢是一直在此的,只不过···只不过方才躲在床上。”
经云嫃这么一说,皇上回想起自己睡着之前是觉察到被褥下有人,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床上,跟他睡着之前见过的样子不一样,这样看来那被褥下的人便是眼前的侍女,他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躲在被褥下?”
“是···是因奴婢瞒了四皇子偷偷来此探望白姐姐,听皇上来此,怕皇上知道后怪罪,因而躲了起来。”云嫃抬头望着白吟溪说道。
宫中规矩侍女不得在主子不知情之时,随意走动。
“哦,你是晔儿的侍女。”皇上说着顺着女子的眼光看向身旁的白吟溪:“她叫你白姐姐,你们认得?”
白吟溪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她知道云嫃是遵照慕烨的吩咐才会有现在的言行,她脑中思绪一转,即刻低头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是的,我们是认识。奴婢同她很投缘,虽然伺候不同的主子但一直有些来往,昨日她见我摔伤,所以今日来此探望,不想皇上突然前来,我俩一时慌张才欺瞒了您。”
皇上听罢,笑了笑挺身说道:“即是如此,同朕说了便是,何必躲躲藏藏,反而让人起疑。好了,你们都起身吧!”
“是。”白吟溪与云嫃同时回应,两人互看了一眼,起身,心中皆松了一口气。
帐篷外,福海瞪大双眼看着不远处正为篝火宴席忙绿的身影们,他不知是何人从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他很担心有图谋不轨的人想伤害他身后帐篷里的皇上,他此刻动弹不得不能去帐篷里看看,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只能在心里干着急。不过还好老天爷开眼,他看到祁轩王迈着闲散的步伐朝他这方走来,他立即做好求救的准备。
祁轩王因闲着无事便在山顶四处走走,见福海守在白吟溪的帐篷门口,于是迈步走近福海瞟着帐篷问道:“皇上在里面?”
祁轩王问了话,耳边却没有听到回应,转眼看向福海,见他一双眼珠在眼眶里上下左右游动,他乃练武之人一眼便看出问题来,他伸手在福海颈处、后背一点,福海立刻被他解救了过来。
“皇上,祁轩王爷,快进去看看皇上!”福海一能动弹,便说着话朝眼前的帐门口跨去,谁知他刚好同里面出来皇上撞了个满怀。
皇上看清来人,又惊又气的说:“福海,你是多大的人了,为何还如此鲁莽!”
福海上下打量皇上,看他毫发无损,放下心来,跪倒自责道:“皇上说的是,是老奴鲁莽,是老奴鲁莽。”
“皇兄,你就别怪罪福海了,他也是担心你,不知是何人方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得动弹。”祁轩王上前对皇上说道。
皇上看了眼福海,略微想了想说道:“哦!竟有此事,这就怪了,朕方才同吟溪说了会话,便有了倦意,在里面睡了一小会儿,醒来也没什么事,那来人图什么?”
祁轩王听了皇上的话,带着戒备之态说道:“不管图什么,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营地走动,可见身手不一般,皇上还是小心为妙,臣弟一会儿去叫林将军加派人手,谨慎巡视,以防万一。为了皇兄的安危,臣弟请皇兄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皇上觉得祁轩王的话说得有道理,但他难得有机会不顾及朝事与白吟溪朝夕相处,何况白吟溪身上有伤不宜路上奔波。他向前走了两步,转头对祁轩王说:“你先去叫人加派人手,过两日再回宫吧!”
祁轩王听罢,对皇上行了礼,转身而去。
他走后,皇上让福海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朝皇上住的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