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宅院门口,看见一辆马车停在眼前,跃九正从马车里搬出一个大门匾,他转身见了她只是微微一笑,对她随意出来并没有任何阻止之意。
因门匾背对着白吟溪,她看不到上面的字,心中有些好奇到底她这个假兄长会刻什么字在上面,待高大的跃九施展武功轻易的将门匾挂在门口上方,她才看清上面刻的是:白府,两个大金字。她诧异的望着门匾,这,难道是以她的姓命名。心下即想何必在意呢,一切不过就是陪着慕烨和跃九演一场戏而已,管他们要怎么弄呢,她只要好好负责参选秀女便行了。
次日清早,白吟溪穿着新做的衣裳缓缓走出房内,站在门外的跃九一时惊住,她一身淡紫衣裳衬得本就如玉的肌肤更显娇嫩,腰间系得白紫两色腰带绑成美丽的蝴蝶结柔柔的贴在中间,半束的乌发上一根淡紫的发带长到腰迹,静静的站在门口,彷如会带给人间光明及温暖的仙子。
白吟溪见乔装成商贾的跃九呆站在那里,要不是看他身形高大,她差点没认出来是他,她皱起眉头清了清喉咙说道:“你都准备好了吗?你呆在那里干嘛!不是说朝廷派来的专人和相士来了吗?在哪里?”
跃九黝黑的脸上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他眨了眨眼睛道:“白姑娘请随我来!”
两人从东房来到宅院院中,经过昨日的清扫布置这里已经一番新意,院内的正堂门口着藏蓝衣裳的侍卫分列两队,一左一右,摆成夹道,井然有序的站着。
正堂的上座坐着一位相貌平凡却衣冠楚楚的男子,他身旁站着一个白发红颜体态清瘦的老翁。那老翁见跃九身后的白吟溪进来,一双眼睛瞬时变得犀利起来,却也不说话似在深思什么。
跃九瞥了他一眼,看向上座的男子抱拳行礼:“草民白阡陌参见玉花使大人。”
“民女白吟溪参见大人。”白吟溪刚才在来此的路上便听跃九叮嘱见到大人不可随意说话要有礼数,她不知古代的礼数,只好跟着跃九胡乱做,那玉花使正在抿茶也没看见,就算混了过去。
“起来吧!”玉花使喝了茶,看了眼两人,放下手中的茶盅,对堂屋里的几人说:“今日本大人奉旨前来为圣上甄选面相”吉利“的良家女子入宫想必府上早已得知,本大人也无它话,欲速速办好此事好面见圣上。”
“是,有劳大人您跑一趟。草民家中世代以买卖玉器为生,此薄礼还请大人笑纳。”跃九本是憨实的脸上带着殷勤的笑,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印有花纹的锦盒双手奉给玉花使。
白吟溪一直以为跃九就如他的外表一般老实,此时才发觉自己的想法简单的可笑,一个会在半夜劫走自己,一个听命于冷酷主子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呢。
玉花使面无表情的看着锦盒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锦盒里是一对白璧无瑕玲珑剔透的玉杯,质地上等,一看便珍贵无比。他素来喜爱饮酒,这对玉杯正合他意。他自知是不该收下这东西,但却有些爱不释手了。
他向老翁使了个眼色,收起锦盒交给随从又从回上座。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