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归,你脸色不好,你教我易容术好不好,以后我自己来,免得你每天早晚都要来,这样太累了。”白吟溪看着铜镜旁低头小心翼翼为自己取面具的玉归。
玉归手下一顿,仍凝视白吟溪的脸:“不关你的事,我做这些都是因四殿下的吩咐,你想学易容术自己去求殿下。”
“求他,不用了,玉归,其实我有事想求你。”白吟溪不顾玉归的冷漠,抓住玉归刚刚为她取下面具的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玉归不像她表面一样冷漠,她和慕烨不一样,慕烨整个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玉归看着露出原貌的白吟溪,轻笑道:“求我?且不说我一个侍女帮不了你什么,就算可以,我又凭什么帮你?”
白吟溪望向玉归的脸,不知道下面这句话说出后她会是什么反应:“就凭你喜欢四殿下?”
玉归听了不自然的往后退了退,心下即刻绷紧,面上却强自镇定:“白吟溪!你,你竟敢···别以为你成了四殿下的人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的心便可。”
玉归告诉自己不可能,白吟溪不可能知道,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她的心事,她自认为自己掩盖的很好,连秦雅芙都没看出,却被白吟溪看出来,难道是因她不甘心白吟溪后来先入的原因吗,这次她太沉不住气了。
白吟溪侧身再次问玉归:“怎么样,你帮不帮?”
“全是一派胡言。”
看着铜镜里清丽的面容,白吟溪提了提嘴角:“好,那我只好告诉四殿下,我想我说的话他多会相信的。”
玉归心里不愿,可白吟溪既然得到四皇子青睐必有她的办法,而她对四皇子的爱慕决不能让他本人知道:“你说什么事?”
铜镜里的女子转身给了玉归一个柔和的笑容:“谢谢你,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真的很重要。”
白吟溪到木柜里拿出被慕烨扔在地上的黄丝帕摊开交给玉归:“你看看这发黑的血是何原因造成的?”
玉归稍拿到鼻尖闻了闻:“光是这样我如何看得出,还需把脉和了解病症。”
白吟溪沉思片刻,玉归说得对,可把脉似乎不可能:“我想办法去探探病症明日再告诉你可好?”
“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玉归动手将易容的工具收拾到药箱里,抱着药箱离开。
第二日白吟溪又端着药到夕月宫找云嫃,这次候在殿外的仍是昨日的两名宫女,见白吟溪到来都十分客气,也是上次那位稍年长的宫女进殿禀报。
“咳咳咳”才进殿就听到云嫃的喘咳声,白吟溪立刻将药放在桌上和一名侍女一同帮躺在床上的云嫃拍着后背。
“你来了,你,你们都下去吧!”云嫃有气无力的让殿内的人退下。
白吟溪满是担心的看着嘴唇发白的云嫃:“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老毛病又犯了,玉归给你的止咳丸呢?”
“姐姐,已经吃完有些天了。”
白吟溪难过的替云嫃盖好滑落的被子: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
云嫃边咳边淡笑着说:“不怪你,我这病····必每天服药,是我自己想着··想着身子没什么大碍才疏忽了,姐姐这样关心嫃儿,嫃儿已经很开心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到玉归那儿给你拿药。”说着白吟溪走去将放在桌上的药做两口喝下肚,正待放下碗时看到被碗压住的白纸包,她打开一看,回头笑着对云嫃说:“是止咳丸!”
云嫃服下止咳丸后,由白吟溪照顾睡在床上,白吟溪蹲坐在床边守着安然入睡的云嫃,一个想法便在她脑海诞生。
一个时辰后,见床上的云嫃睡熟,白吟溪模仿玉归的手法,小心仔细的取下云嫃脸上的人皮面具,若是让她像玉归那样在人皮面具上画人的面容是很困难,但还复原貌还难不倒她。
白吟溪庆幸自己第一次下手便能成功:便自说道:“还好没有打扰她的好梦。”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些江湖之术欺骗朕!”
白吟溪闻声回头见站在不远处穿便服的皇上,立刻惊吓住,忘了行礼,心想怎么皇上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不是应该在早朝吗。
那边床上的云嫃已经醒来,知道皇上来,连忙从床上翻下地,突觉脸上恢复轻松,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抬头看妆台处的雕花铜镜才知道自己身份已露,连忙磕头求饶:“皇···皇上恕··恕罪,求皇上··恕罪!”
看着两张相同的脸,一个呆站着,一个口齿不清,皇上大怒从没有人敢如此欺骗他:“来人!将这两名女子关入牢房。”
两人很快被侍从押走,喝退左右,皇上站在冷清的寝宫里,被恼怒、悲伤,难以言语的种种情绪包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小女孩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