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容有点小开心,因为金灿灿的大船首先到岸,这就表示许平信输了,敌人的不开心就是自己的快乐,真是美好的一天啊!秦臻容去和许平信告别的时候吃了闭门羹,也好,乐得轻松不用对着他的扑克脸。
船一到岸,许鸿信就被家里押着走了,他被家里的人拎小鸡一样拎走,还频频向秦臻容挥手告别。
秦臻容在船头辞别许子信谢过他护送回府的好意,和李妈妈在下船处会合,她笑得优雅大方:“李妈妈,这几日过得还好?”
李妈妈上下打量了她一会,不咸不淡道:“还好。”
“家里的轿子在哪呢?”
李妈妈慢吞吞道:“已派人回去通传了。”这还是在摆谱呢。
秦臻容突然厉声道:“冬梅!你能耐了啊,让你去请李妈妈,你竟敢不回来报信,直接就和李妈妈一起过来了。你是服侍我呢,还是服侍李妈妈,谁是主谁是仆,你分不清吗?”
冬梅赶紧低头解释:“小姐误会了,实是……”
“闭嘴,过来!”秦臻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命令道。
冬梅不再言语,垂着头站到了秦臻容身后。
这是指桑骂槐呢!李妈妈被一腔怒火烧得滚热,头上几欲冒烟,但码头人流众多她不敢也不能训斥,生怕秦臻容发起狂来,落了秦府的面子,只得咬碎后槽牙迎着头皮上:“二小姐,我们去茶肆等待吧。”
秦臻容嫌弃道:“茶肆人员复杂,我一个大家闺秀怎能去那种地方。玉环,你去雇辆马车,先离开这再说。”
“哎。”玉环得令一溜烟往前跑了。
李妈妈皱眉道:“二小姐,一个姑娘家随意乱走成何体统,若是府里来人接不到小姐怎么是好。”
秦臻容不以为然:“留个人在这候着不就行了,府里来人便去通知我们。”
真要是让秦臻容乱来,出了事情,秦家还不成了这上京城中笑话,李妈妈一边心底狠狠把秦臻容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一边不得不好言劝道:“二小姐初来上京不识路,又不知哪家酒楼体面,不如就近找家茶肆歇脚静候府里来人。想要浏览上京,日后难道还怕没机会吗?”
秦臻容冷笑道:“原来李妈妈也是会说体己话的人哪,可惜,我不想听,因为李妈妈这样针对我,我怎知你是为我好还是诓我呢,我只信我自己。”
李妈妈又恨又怒,眼见玉环高高兴兴回来,灵机一动,板着脸道:“二小姐,咱们可没有足够的银子雇马车上酒楼。”
秦臻容恍然大悟,一脸扫兴,李妈妈见了心里洋洋得意,就听秦臻容无奈道:“既然如此,李妈妈你们便只能跟着马车后面跑了,没法子,坐不下。”李妈妈一下没气得倒仰。
秦臻容笑容满面地迎着玉环走过去,冬梅赶紧小声跟李妈妈说:“李妈妈,小姐这是报复你呢,你赶紧跟她认个错,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言闭不敢多留,赶紧尾随秦臻容而去。
李妈妈气得快说不出话,报复她!她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还要她去向罪魁祸首道歉,欺人太甚!
“妈妈,妈妈,二小姐要走了。”翠红摇了摇一动不动的李妈妈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