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着欧阳静,压低了声音对它说道:“嘘,小声点,我们每前进一步说不定就与死亡近了一步,所以我们再不能那样大手大脚的了,做什么事情都得先动脑将一切都想清楚之后,我们再去做。”
耶律高寒看着我也是说道:“周剑,其实我也是有这种想法,这条蛇确实有点诡异。它似乎是明明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且也知道我们在跟踪它,但是它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觉得这确实是有点不对劲,我看我们还是就到这里吧,真的不能再往下走了,否则恐怕难以活命了。”
这时欧阳静在听到耶律高寒的这一话时,便是有些带着笑意般说道:“我说耶律高寒,你说的未免也太诡异了吧。你的意思是说这条蛇是在有意识的带着我们兜圈子,或者说是将我们带往它预先设计好的陷阱里去?你未免太高估蛇了吧,它能这样思考问题就不会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墓里了,除非是这里真的有它在乎的东西,否则就是蛇是傻子。如果是傻子它还会有意思的将我们带到陷阱里去?而且陷阱还得事先做好。所以我觉得你的推断不成立。”
“欧阳静我觉得你的话也不正确,因为在动物界是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比如蜘蛛会事先在洞口架设蛛网,等待猎物踩上蛛网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将猎物抓住;狮子老虎会埋伏在草丛里,等猎物靠近了便以闪电之势出击;然而鳄鱼则是在看见猎物靠近谁边后,便会立即潜下水去靠近猎物,最后一口将猎物……这些难道都不能显示动物是有设伏意识的吗?所以你说的那些是不对的。”我对着欧阳静便是说道。
欧阳静听到我的话,刚想说话便是被耶律高寒打断了,并作出了个禁声的手势,用说指着前面的巨蛇,将声音压的极低的说道:“嘘,别说话,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说着就寻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我们也随着他躲了起来,在他的身后。只见此刻这条巨蛇竟然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直的立在前方,蛇信不停的往外吐着,似乎是找到了它想要的东西,此时它显得比较兴奋,因为在矗立的一霎那间整个身体也都是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呲呲、呲呲”蛇从嘴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而在前方突然我们竟是听见一声响彻墓室的咆哮声,“啊呜、啊呜”声音比蛇发出的声音还要大,还要阴森恐怖。
“它们这是在干嘛?只是在原地叫,这是要……”欧阳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耶律高寒打断了。耶律高寒连忙捂住欧阳静的嘴,小声说道:“嘘,那边可是僵尸一只,它正在和那条蛇进行对峙,千万别出声。”不过似乎是晚了,因为那只僵尸已经将眼睛注视到了我们这里,而且似乎是要直接朝这边跳过来,不过似乎是忌惮它身前的那条巨蛇,所以它并未这样做。
那只僵尸突然之间,又是不知为何发出了一连串莫名的怪叫,让人心神为之一寒。而在这时,耶律高寒突然说道“不好,那只僵尸似乎是发现我们来了,准备跃过那条巨蛇,直接飞到我们这来。大家各自做好准备,这只僵尸明显是比先前的要强,我们或许一个照面就会被它打趴下。”而此时却是已经是晚了,在耶律高寒的话还未说完,这只僵尸在叫完之后它一个高跳直接飞跃,那条“泰坦蟒”的头顶落在我们三人的面前,发出“咯咯、咯咯”的怪叫。
此时我们来不及思考,因为这只僵尸就在眼前,就在我们咫尺之内。它一只手一伸出来就可以将我抓住,没错是一伸手便可以将我给抓住。因为它此刻是站在我的面前,和我的两只眼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直线对视。此时我只觉的背后直冒凉气,直觉告诉我,我要在下一秒去见爷爷和父亲了。于是此时我被吓的并没有退缩,因为我已经是发懵了,大脑混乱空白,在这一刻做不出一丝的反应。
突然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猛的被这一下吓得浑身一震,随后回头一看却发现是耶律高寒,他对我说道:“还不快跑!”可是现在似乎已经是晚了,在我回头去看耶律高寒的一刹那间,那只僵尸的嘴已然是到了我的脖子上。此时我只感觉到一股凉气直逼我而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是一缩脖子躲过了这只僵尸的第一次攻击。
紧接着我就是一回身,便是直接就跟着耶律高寒往身后就跑。可此时却似乎是晚了,因为此刻这只僵尸已然是抱住了我,两只僵硬的胳膊像是擀面杖一般硬邦邦的呈现出交叉状将我给直接扣住了。我此刻知道马上就要归西了便对着耶律高寒与欧阳静大声的说道:“耶律高寒,欧阳静你们快跑,不要管我,你们不是它的对手,快走。”
而就在我叫喊着欧阳静与耶律高寒他们快跑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我脖子上的冰凉感。似乎是被僵尸用压制刺穿了动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真的是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难道这就是临近死亡前的感受吗?在被僵尸刺穿动脉的一刹那间,我感觉到的不是痛苦,而是在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里面充满各种长着青面獠牙的东西,在各处游荡显得异常诡异、阴森。我笑了,没错,此刻我笑了。我知道每个孩子为什么在出生后会哇哇大哭,或许原因就在这里。因为他们在出生后身体极为的虚弱,所以生命也显得极为的脆弱。他们就会和我现在一样看见了另一个充满恐惧的世界,到处是青面獠牙的游魂野鬼,到处是拖着长长舌头的吊死鬼。不过相比于刚出生的孩子、婴儿来说,我却是有了不同的反应,他们是在被吓的惊恐的啼哭,或许以前也就是我刚出生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然而现在我却是在笑,我的笑并不是那么非常开心的狂笑或者大笑,而是微笑。因为我再一次拥有了出生时的感觉,临近死亡的“舒服”。
毕竟是快要死了,我闭上眼睛去感受鲜血从我的脖子上流出的悸动。在闭眼的瞬间我看见远处,似乎是耶律高寒和欧阳静在向我挥手。是啊,快要死了,就和这出生入死几小时的两个人做最后的诀别吧。此时我发现僵尸的手已经从刚刚的交叉状放了下来,然而我却没有理会这些,我缓缓的抬起手臂使劲的在死亡前与耶律高寒和欧阳静做最后的诀别。就这样我使劲的挥着,此时欧阳静和耶律高寒似乎也是与我做着相同的动作,他们也与我一样使劲的挥着手臂。此时我感觉我似乎已经是到了灵魂的尽头,生命随时都可能随之凋谢,死亡与我仅在咫尺之间。有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我的生命也就才二十多年,既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未能做什么好事,还白白的浪费了爷爷在我身上花费的那般心血。我现在觉得我没有对不起谁,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直以来从小到大辛苦将我抚育成人的爷爷。
然而没办法,此刻命不由人。或许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死亡的枷锁便是在命运的指挥下,便已经牢牢的套在了我还是婴儿时期的身上。命中注定我二十三岁时会遭此劫难。唉,既然命运早已经注定我今天会死,那又何必在我身上注入那么多的责任?整个家族的兴衰全部押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让我在临死前拥有了一股死不瞑目的遗憾。
司马迁曾经说过,“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的死还真就比那鸿毛还轻,就这么憋屈的被僵尸活活的将血吸干而死,待会就连脑浆可能也不会留下。或许我那位伟大的祖先知道我是这么死的,估计他会气的直接从墓里跳出来将我活活的给掐死。呵呵,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死了,就算他再过来将我再掐一遍,我也还是死了。这样重复的动作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觉得没有意义了,没有丝毫的意义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可可真的就成为了整个家族的千古罪人了,因为没想到死后还要麻烦这位祖先出来掐我,这真的就是被我的家族抹上了难以抹去的羞耻了。
“爷爷、爸爸还有那个我一面也未曾见到的妈妈,我来了。剑儿马上就要和你们团聚了。”紧闭的双眼在内心默默的念着,因为我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感觉到了他们在向我招手,感觉到了他们此刻就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