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是在说笑话?”应笑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会有人因为害怕成材所以长歪?谁能保证不会被当做柴被伐掉?为什么不能成为粗壮的藤蔓,缠上那些伐木者的脚,让他们化作脚下的肥料。”
“你说的很对。”蔡大伯似乎失神地想起什么,“很久以前,我也听到有人说过过类似的话。”
应笑眼睛一亮:“谁?”
“当然是公子。”蔡大伯忽然转了话题,“关于我国的大公子,你有什么看法?”
“先说说你的看法。”应笑摸着小肥,心说这是咋,忽然想跟她讨论国事?
“你不觉得他有些可怜?”蔡大伯试探道。
应笑十分诧异:“你可怜他?这些王族子弟有几个好相与的,在他眼里没准谁可怜呢。再说了,他是不是真的体弱到不能自理,谁知真假。”
蔡大伯叹气:“据我所知,此事是真的。”
应笑拍手:“那他就更不得了了。”
蔡大伯等他往下说,应笑便从善如流地讲下去:“据我所知,他母亲是钟国夫人,他是钟王长子,乃第一顺位继承人,光这一点理由就够他死个千百回,这些年她母祖一支家族弱势,据说钟王一心求仙问道,对他不甚上心,更何况他还有个文韬武略样样出色的亲兄弟,甚至他亲妹子养在如夫人名下。不用想都是一路血泪,换成我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在这狼环虎踞的环境中全身而退,他却除了母亲去世时被人有机可乘,一个药罐子居然好好活到现在,你敢说他可怜?
蔡大伯辩白:“他们没有痛下杀手,是因为他······他伤了根本,不足为储君。”而那些人,也乐于见他苟延残喘,将他碾压在脚下。
“伤了根本?”应笑惊讶地瞪圆了眼,“他不能人道了?”
不远石斛花垂下的花帘,传来声轻微响动,应笑沉浸在惊讶中不曾留意。
重明站在君怀身侧,心中响起绝望的哀嚎,笔直的身姿摇摇欲坠,紧紧缩肩低头看主子的脸色。
“我的祖奶奶,你小声点!”蔡大伯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用粽叶粑粑堵上她的嘴。
“那我更佩服他了,”她款款而谈,不自觉想起被大师姐和归隐村的混账们“欺负”的“惨痛”回忆,只怕那个大公子比她更凄惨些,但人家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站着大公子的位置,任谁也踢不掉他。
明明挺通透一姑娘,为什么有时候偏偏那么傻?
不过转念一想,该通透的地方通透,该傻的地方单纯,这是一种这真是老天派来解救他们的。
她揉了揉肚子,连吃了十个粽叶粑粑,小肥吃掉一个,还剩一个,“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也许······蔡大伯忧心忡忡地走了,应笑搂着小肥躺在地席上,看着湛蓝的天空。
本来她只是猜测,但是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她笃定狐贞舍狸他们绝对不是公子的原班人马,他们甚至没有接触到公子真正事物的核心,而狐贞舍狸的主子只怕地位还要在公子之上,但她认为这并不是公子不肯将他们收为己用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她总觉得是公子看不上他们。
无论如何,狐贞他们先不说武艺,就冲着那份机敏已经算是出类拔萃,这样的手下都嫌弃,难道公子手底下已经有了更好的?
他的身份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