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是有下药,但我下的只是让你痒上半个时辰的痒痒粉,并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当时只是想惩罚一下你!”云浅顶着沐启璃的目光的压迫说道。
痒痒粉!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她本就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但说她想至他于死地,他也不相信。
“也幸好我给你下了痒痒粉,这样才让后来别人给你下的毒延缓了毒性,让我还来得及把你救过来!”
“什么毒?”沐启璃简短在问道。
听到说有人对他下毒,云浅并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惊讶之类的,反而是一种淡然、习以为常的态度。难道他经常遇到这样的事?云浅猜测着。
“从一种叫竹叶青的毒蛇身上提取的毒液,中此毒者不会超过半时辰。而你,当我赶到时,已经毒发一个多时辰了!”云浅解说着,如果她没下药他早就毒发死了!她可不想被这柿子给报复死!
半个时辰?看来那人还真想至他于死地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云浅能从死神的手里把他救回来。话说她的医术还真不赖!
“那为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沐启璃问道,就算他中毒了,这里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啊?
“那个,太医查不出病因!我来发现在你中了另外一种毒,又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所以我就跟他们说,你得了传染病!所以……”云浅呵呵地笑着,生怕这多变的‘柿子’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就危险了。
“传—染—病?”沐启璃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丫头居然说他得了传染病!
云浅吓得心里直发毛,不知道他查账要做什么?
“去!帮我打盆水来,我要起刷。”沐启璃雍懒地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上一秒还是狂燥的雄狮,下一秒便成了温柔的小猫咪!这是同一个人,她是不是还没睡醒啊?云浅在这边神游时,沐启那边不高兴了。
“愣着干嘛!打水去!”沐启璃看着云浅呆呆站立在那里,挑眉不悦道。
我忍!云浅咬了咬牙,往屋外走去。看到外面摆着打好的水和布巾时!云浅脸上不禁有了笑意!
那个叫小梅的宫女,还真不错!云浅端着盆乐滋滋地往内室走去。
“水来了,快洗吧!”她把盆放在洗漱架上,自已也端了盆,放在一边洗起来。
沐启璃没有动,就那样站着,直直地看着她。
云浅洗完拧干布巾,把手上的水擦干。起身看到沐启璃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着实把她吓愣了下。
他是有病吧?
“你不洗脸站在我后面干吗?等我帮你洗啊!”云浅没好气在白了他一眼。
她得想个办法离开才行!只是有谁得了传染病,一天就好了的?云浅犯难了,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阴晴不定的病世子待在一起!还要当他的奴仆一样供他使唤,云浅心里那个苦啊!
要是被以前的同事知道,她这简直就是她们耻辱!一个医学博士,来这给人做使唤丫环。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真聪明!”沐启璃狐疑地笑道。
这人还真是的,云浅一阵抽搐。
“柿子,你的手没断吧!有手自己不做!你还真当我是你家老妈子。”她云浅是医生,又不是保姆!更不是他家下人,凭什么要伺候他啊?云浅摔下盆子,姐不干了!
“爷让你伺候,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沐启璃傲娇地说着。
“抱歉!这种福气恰巧是我不想要的!”云浅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说完转身端起自己的那盆水往外走。
云浅走后,沐启璃却笑了。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她帮他洗脸,他只不过是想逗一下她,每次看到她被自己炸毛的样子,他就想笑。
沐启璃捥起袖子,开如始洗脸……
云浅一直走,走到了紫云殿的外面。可能是大家得知道璃世子得了传染病,所以就算在大殿外围,云浅也没看到什么人。
“臭柿子!烂柿子!你以为你是谁说啊!再惹姐,小心姐把你做成柿子饼!”云浅一边嘟嚷着,一边踢着旁边的石墩出气。
“姑娘,你想吃柿饼?”在云浅在虐着那可怜的石墩时,一位老者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份。
云浅听见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她想着他说的那话时,云浅汗了。
谁要吃那柿子饼了!再说她吃得下吗她!
云浅看着老者,身着玄色的长袍,几乎看不到一点褶皱,腰带还精致的绣纹。头发两鬓斑白,但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很讲究细节的人。
他是太医吗?这个时候来这,最有可能就是太后派来问世子情况的。一般人知道这里有人得了传染病,是不会随意来这里的。也只有医者才会比较注重个人细节。
当然她自己除外!在完忙一天的工作后,云浅通常就是洗完澡睡觉,其它的什么也不想。
“您怎么来了?”听到有传染病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居然还有个不怕死的!还真是稀奇了!
呃!她认识自己?沐坤正想着,云浅又开口了。
“一定是太后让您来问世子的病情的吧!您回去跟太后说,就说璃世子没事了!不用派太医来了,您这就回去吧!”云浅见他愣在那不说话,于是说道。
呃!合着她是以为自己是太医啊!那即然这样……
“太后她吩咐让我一下要见过世子才能回去!”沐坤说道。
“老人家!这别人都不干的差事,您怎么还做得这么有劲呢?”这老人家还真是一根经,如果换了别人怕是早就直接调头走了人。
“小姑娘,你也不是一样吗?”沐坤微笑地说道。
“我哪一样了?”被沐坤这样一说,她到不知道老者所指为何了。
“璃世子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而小姑娘如今,不但要为她治病,而且此时他身一个随从也没有,想必小姑娘受了他不少的气吧!”沐坤坐在旁边的石墩上,笑嘻嘻的,就如同邻家老爷爷一般。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与这世子爷才见两次面,可每回都没好事!”云浅如同找到知音一般来了兴趣,便坐坐下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