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转身离开,云浅也没在意,一手撑着后颈,转动了下酸楚的脖子,往自己院子走去。
一走进院子,就看见香玉与荣莲两人,围着一大一小两人忙活着,如果不是那妇人抱着那个孩子,云浅一定认不出她就是那天在街上痛哭流涕的妇人。
上次在街上妇人穿的是一身富贵人家的衣裳,最多就是猜得出她家境不错。而如今她穿的却是正装,虽然云浅分为清正装的级别,也没有看过。但她穿得如此隆重她也能猜到一二,看来自己救了个身份不一般的主。
“小姐!”香玉与荣莲看到云浅就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嗯!香玉你们去把我的药箱拿来。荣莲,给我泡杯花茶!”云浅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向肃王妃走去。
“云大夫!”肃王妃看到云浅后,起身笑着向她打招呼。
“夫人好!”云浅微微一笑,目光移向孩子。
肃王妃愣了下,平时人见了她都是结交奉承。更别说她今天还穿了正装来见她,为的就是让她感觉到自己的重视,却不想在她的眼里,对自己却是这般的平静,荣辱不惊,这让肃王妃对云浅更喜欢了!
云浅把那孩子拉到石凳上坐下,伸手就去撕开他头上的绑带。她无心去顾及那妇人的想法,她是谁?什么身份?这些都与她无关!看到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周围的红肿也消退了不少。云浅嘴角露出了笑意。
“恢复得很好,只要你乖乖不乱碰到伤口,以后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云浅对孩子露出了个职业性的微笑。
“谢谢姐姐,我叫沐尘,自从听娘亲说起是你救的我后,我就一直想知道,救我的姐姐到底长什么样?”沐眨巴着那双清澈干净的大眼,一脸认真地看着云浅说道。
“让你失望了?”云浅打趣地接道,她真的没办法想象一个四五岁的子,能把自己想象万什么样子?
“和我像象中的一样漂亮!哦!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沐尘一脸认真,说完还不忘眨巴两大眼。
噗!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这情商!云浅真的无语了,只能说古人都是早熟品种。长大了又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拜倒在他的长袍之下。
云浅轻笑着摇了摇头,打开香玉拿来的药箱,快速帮沐尘换了药。
“好了!”云浅把药箱关好,拍了拍手说道。
“云小姐,这是你为小儿医治的酬劳,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肃王妃一招手,一直站在旁的随从拿着个盒子走了过来。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双凤凰泣血的血玉玉镯,云浅的第一反应不是它们有多漂亮,而是它们能换多少钱?
“即然是夫人的美意,那云浅也就不推辞了,夫人以后叫我云浅就好!”在她云浅的字典里钱财向来是来者不拒。
呃!没想到云浅会如此直接,本以为她会像其他人那般推让几下的。不过这样也好,直来直往的人相交起来也不会心累。
“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杨千雪的地方,云浅尽管说。”
杨千雪是原本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就算她没有武艺,但骨子里的江湖豪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磨灭。
“夫人客气了!”
送走杨千雪母子,云浅就直接进了房间。
“小姐!呃!”云浅突然一转身,香玉就撞上自己。
香玉捂着鼻子闷叫了声!她是想提醒她,刚刚那被她家小姐叫作夫人的人,穿得是两品正妃服。那可是三品以下的官员见了她,都要行礼的。
“我现在要休息,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要叫醒我!”云浅说完进房关门,边走边把脚下的鞋子踢掉。像挺尸一般倒在床榻上。
她真的累了,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从皇觉寺回来,把她的骨头架都快摇散了。刚一回来就接受了云中天的审问,再来是刚刚……她真的没有心情应付其他人了,她现在只想一个字——睡。
她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两天中午,香玉她们都没敢叫醒她,她是自己饿醒的。
“香玉!”云浅摸着早已在向她抗议的肚子,她得赶紧吃点东西安抚一下才行。
随着云浅的叫唤,门应声而开。香玉端着衣服,荣莲端着首饰,还有后面的小炳子提了大桶水进来。看她拉的阵式,这是要给自己洗澡了!虽然她也觉得洗个澡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最想解决的是她的温饱问题好吗?
“香玉,我饿了!先给我弄点吃的,澡!等下我再洗。”云浅现在开始习惯有下有的生活了,做么事情都有人做好,这种感觉真不错。
“可是!宫里传来消息,让您去参加宫宴!”上午宫里的人就来传话了。可是她们家小姐还没醒,她们也不敢叫。
进宫!谁招她进宫的?皇后!还是太后!
让她进宫参加宫宴,怕是宴无好宴啊!
云浅厢想着,香玉她们已经把香汤备好了!云浅迷迷糊糊往里走着,突然想昨个云中天才交待,让她少与宫里的人来往。
“我要进宫之事,义父可知?”云浅回过头问向香玉。
“宫里的人先通知了老爷,老爷叫人通知小姐和云歌小姐的!那些个衣物就是老爷命人送来的!”香玉回禀着。
云浅点了点头,即然他知道了,他自己然是同意自己进宫的,也说不用她再向他报备了。云歌也一起去,她也就有伴了。云浅直径往耳房走去。
这古代的规矩还真多,面见进宫什么的,还要先香汤沐浴!害得她吃饭时间都没有,云浅不免心里犯起嘀咕。
沐浴完两丫环就忙着拾捣她,小炳子很有眼色地端来一盘杏仁酥。云浅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杏仁酥吃了起来。她才不管什么妆容花不花,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小姐,等会再吃,不然我们又白化了!”荣莲都想哭了,她家小姐这样动来动去的,她什么时候才化完?要是耽误了宫宴,那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云浅往铜镜里一瞄,这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把自己都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