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月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如花的笑意,柔柔道,“那是自然了,锦绣同大皇子定下婚约以来一直如此恩爱,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皇子也不离不弃,锦绣是该好好珍惜大皇子。”
话是这么说,但顾锦绣一眼看去还是能看见秦初月紧握的拳头。
“是啊,大皇子说过锦绣是他此生最爱,除了锦绣他这辈子也不想碰别的女人,锦绣心中一直铭记大皇子的好,盼能与大皇子长相厮守呢。”顾锦绣含羞看了一眼楚寒卿,只见秦初月拳头又紧了一些。
楚寒卿似也没想到顾锦绣会说出这样的话,桃花眼中的笑意更浓,带着几分看不透的阴霾,“听说锦绣今日带回来一个男子?嗯?为何不问问本宫这个未婚夫的意见?”
“锦绣以为同大皇子心有灵犀,这种小事应当不必拎出来说才是,大皇子如此疼爱锦绣,想必也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介意的吧?”
楚寒卿身形偏移,往里看了一眼,又笑道,“自然是相信锦绣,但还是想知道锦绣何时学的医?本宫为何不知?”
“甘宁寺里常有僧人受伤,跟着大师学了些皮毛罢了。”顾锦绣对上楚寒卿凉薄的黑眸,唇角微弯,“医术再好,也治不好某些人的丧心病狂。”
楚寒卿脸色有些不自然,任他再装傻也听得出顾锦绣在影射自己。
“锦绣这是在说什么呢,虽说丞相府如今容不下你,可这国公府一直欢迎锦绣呢,锦绣在这住着,表姐也替你开心呢。”
秦初月仍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若不是看见她紧握的双拳,顾锦绣都要为她的演技点赞了。
“罢了,锦绣今日刚刚回府想必也累了,本宫改日再来看你。”楚寒卿看出秦初月处于发怒的边缘,含笑说道,“让大小姐送本宫回去便好。”
“那就劳烦大姐了,替我送送大皇子。”顾锦绣亦是笑意斐然。
唯有秦初月,如今送楚寒卿回去都算是替顾锦绣送了,如何不令她心塞。
顾锦绣盯着那一对般配的身影渐渐走出大院,眼神之中的冷意更甚,她正要踏进院内,就见前头的楚君琰斜靠在门边,一双带着冷意的双瞳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丞相府的三小姐,顾锦绣?”
“我这么有名了吗?”顾锦绣自嘲的笑道,“若是你怕被我拖累,现在就走也不迟。”
楚君琰身形未动,顾锦绣已经越过他进了正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跟着她进了屋内。
“大皇子,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她已经死了吗?”
国公府外,楚寒卿的马车内,秦初月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一张明媚的俏脸气的通红,“她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我!”
楚寒卿伸手揽过秦初月的肩膀,朱唇轻启笑容宠溺,“她说什么你何必介意,本宫的一颗心都在你这里,难道你不知道?”
“可是!为何她会回来国公府!大皇子不是说已经全都灭口了吗?”秦初月娇羞的依偎在大皇子怀中,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对自己上下其手。
“本宫走时是令人试过她的呼吸,至于她为何没死——”楚寒卿眉心忽而紧皱,探出头轻语了一句,便见马车外一名侍从被拖到一旁一刀封喉。
“月儿何必介意,就算她回国公府,国公大人也庇佑不了她。”楚寒卿低头看着怀中的秦初月,揽紧美人的纤腰,唇离她近在咫尺,“本宫心中唯有月儿一人,挡路的,都得死。”
“大皇子。”秦初月面色绯红,看着楚寒卿越来越近的脸,自然的闭上了美眸。
然,就在楚寒卿要与她亲密接触之时,马车的车身忽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秦初月吓得睁大眼睛,楚寒卿也放开了她伸手掀开车帘。
“怎么回事?”
守在马车外的侍卫忙道,“大皇子,是块石头。”
楚寒卿眉心紧蹙,仔细一看支撑马车车身的木头都被撞断了两根,一块约有二三十斤的大石头就掉在他的马车旁边。
“这是哪里来的?”
“回大皇子,是从国公府丢出来的。”
“国公府?”楚寒卿的语气越发阴森,抬眸看着国公府的牌匾,暴怒一闪而过。
秦初月依偎在他的身边,一副受惊的模样娇滴滴的道,“大,大皇子,会不会是锦绣扔的?”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能从里头丢出这么大的石头。”楚寒卿的脸色难看的吓人,见秦初月往自己怀中蹭过来,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那,大皇子要不要进去质问一番?看看是谁竟然这么大胆?”秦初月的柔荑轻轻抚过大皇子的胸膛,媚眼如丝的望着他,红唇娇艳欲滴。
楚寒卿被她勾的心中一动,火热的大掌便又覆上了她的腰身,“不必管它,走。”
马车缓缓离开国公府,马车内被石头砸烂的两根木梁也摇晃的越发厉害。
顾锦绣扒在墙头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心中暗自后悔为何自己没再将石头丢远一些,直接砸在车顶倒好了。
“你这样就不怕他找上门来?”楚君琰看着挂在树上的顾锦绣,冷冷道,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他做了亏心事,再吃亏也不会上门来的。”顾锦绣冷哼一声,轻盈的从树上跃下,“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楚君琰也毫不介意二人就在这没人的后院,直接将自己肩头的黑衣扯下,那被砍伤的伤口处如今已有些发黑,几日过去还是未消肿。
顾锦绣皱眉,她那日只是给他将表皮的毒素吸出来了,若要完全清除他的内毒,只怕还得找些消炎药,替他彻底做个手术。
“如何?”楚君琰声音有些沙哑,见顾锦绣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伤口眉心也不由蹙了起来。
“这是何人竟然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将这样烈性的毒药涂在刀柄上。”顾锦绣轻叹一口气,她只看楚君琰的气质也觉得此人身份显赫,更想不通有谁会与他作对了。
楚君琰冷倪了她一眼,那眼神似在怪她多事。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