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苑后庭里,秋菊满地。
梦魇侧卧美人榻,不知何时起,身边宫婢都四下退去。她半支着头,侧着脸看着面前一个容色清秀满脸通红的青年。
遍地的秋菊垂下枝头,那青年踏着一路落英翩翩而来,脸上却涨着局促而羞涩的潮红,慌张局促的搓着手,对她弯腰道:“臣西昌少子伯邑考向妲己娘娘请安,听下人说娘娘传召臣,不知是为何事?”
早听闻朝歌来了位西昌风流少子。梦魇微微挑了挑风情万种的眉梢,转眼就不过明了。她伸展了自己的腰肢,慵懒的起身,一头黑发散落肩头,犹如黑瀑般披散在美人榻之上。红衣灼灼间滑落一抹刺目而诱惑的白,她半露着肩头,仰起头,鼻息温热的拂过伯邑考滚烫的脸,妩媚而不胜娇柔的问道:“少子这是明知故问呀?”
伯邑考俊秀的脸已经红到犹如沸虾,面前的梦魇勾魂摄魄,鼻息拂过他耳边的一缕发丝。只要是个男人,能在梦魇的媚态撩人面前把持下来,要么是不行,要么是真的不行。
伯邑考的手都颤抖着,慢慢捧起梦魇嘴角含笑的小脸。那一抹神秘而诡异的笑容在伯邑考看来是勾魂摄魄欲仙欲死的美丽。梦魇仰着脸,跪在美人榻上,唇角却绽着一丝冷笑。
冰雪般冷冽的杀意,铺天盖地,无所不至。
伯邑考惊了一惊,松开手回头间,那不远处的落英缤纷里掩着半张黑暗的脸。一身黑衣的帝辛站在那树下,慢慢的走了出来。
多么冷酷而嗜血的表情,如同在荒野里的孤狼望见了夺走自己幼崽的猎人,黑曜石的眼睛掀起无尽的滔天巨浪,倾盆而来。
梦魇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望着帝辛,似乎身边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慵懒的躺回美人榻里。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杀意如滔天潮水,那伯邑考慌慌张张跪下:“王……。”
帝辛看也未看他,只冷冷道:“滚。”
伯邑考站起身来不明就里却也害怕的走了。帝辛俯下身,看着卧在美人榻里一脸漠然不相关的梦魇,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我让你好生养伤,你却在这里勾引男人?”
梦魇猝不及防,下巴传来的痛感让她柳眉直竖:“放手,你弄疼我了!”
帝辛冷笑着打量她的眉眼:“痛?你这点痛,怎么比得上我心里的痛!有力气勾引男人,那想来伤都好了罢!”
梦魇挣扎起来,一只手抵在他精瘦麦色的结实胸膛,黑发散落肩头,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裳更是拉扯开一片掩不住的春光。帝辛猛地松开她的下巴,一手按住她放在榻上的手,一手伸入她黑发之中,逼迫她攀附在他的肩头,狠狠咬着她的脖子。
挣扎之下,两个交缠的人影一同倒下美人榻,繁华尽落,落英缤纷。
冥王轻轻的咳了一声,我连忙红着脸条件反射般心虚道:“冥王大人明鉴,马耳什么都没看到。”
梦魇抱着胳膊,神色凝重而沉思:“这样说来,帝辛还真与我有过一场露水姻缘?”
眼睛虽然没有望向水面,可梦魇那勾魂摄魄轻轻浅浅勾魂摄魄的吟哦声是挡不住的声声入耳。我红着一张脸,转移注意似得摸了摸了自己高高竖起的马耳,点点头,十分肯定道:“还是场分外激烈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