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的声音依旧平静,声色苍老:“白芨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一族性命,实在无以为挽救,只有保住自己性命,才能为白族延续血脉。”
他微微抬起头来:“请王念在幼年同为玩伴的情谊上,求王的成全。”
帝辛摇了摇头,冷笑起来:“白芨,孤与你曾是幼年玩伴,孤也记得曾许诺你,日后会成全你一个愿望。若你光明正大求孤把苏妲己许给你,孤怎能不允,孤怎会不允?可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当年情谊早已烟消云散,你又有何脸面来同孤谈起?”
白芨抬起头,脸上是千刀万剐后毁去的狰狞面容。帝辛冷眼看着他,白芨却支起上半身来,直直的看着帝辛,眼中犹如焚尽一切的地底业火,燃烧着无穷怨恨:“王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吗?”
他目眦欲裂,眼睛流出血泪,淌出面上重重叠叠的伤疤,狰狞至极:“白芨亲手拿刀割碎了自己的脸,再用火炭烫出了这些结痂,就是为了瞒过各个都城的盘查混到皇宫见到王一面。”
帝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半天才冷笑道:“所以你也逼苏妲己咽下滚烫的火炭,用喑哑的嗓子混过宫人,然后好生生的站在孤的身旁,来刺杀孤?”
那宫娥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张美丽娇艳的脸上满是憎恶和震惊。帝辛斜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容色算是上等,可是已经是残败之躯,这样的女人,孤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话语之间,那苏妲己已经从盒子下的夹层里抽出匕首,丢开手里的盒子,朝帝辛扑来。白芨也站起身抽出那宫殿两边立着的武器台上的剑,纵身朝他扑来。
这般混乱的战斗里,帝辛也从容不变。争斗之中,他得空抓住了那女子纤细的手腕,重重的一别,那女子便痛晕了过去。
白芨见恋人晕倒在地的痛苦面容,心中怒火更甚,红了眼扑上来。
帝辛往后一退,可就在那眨眼间,身后窜出一道白影,他平白脚下一滑,往后倒下。
那一剑眨眼已到胸前,可溅到面前的鲜血却是温热而带着微甜。几滴鲜血溅到他的唇上,映的他血色尽失的唇意外的苍白。
容貌娇艳表情痛苦的绝色女子趴在他的胸前,身上未挂一丝,晶莹的肌肤上从刀剑切入的伤口处,溢出的鲜血顺着她纤细的脊梁往下滑,润湿了帝辛的身上的衣物。那是梦魇。
按说到了这样的场面,是该少儿不宜男儿不看。偏偏冥王还不知避嫌,一直静静的看着画面上赤身裸体倒在帝辛怀里的梦魇。水面上帝辛没有看到刚才白狐的动作,可观望着水镜的我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白狐绊了他一脚,故意想要害他送命。白狐一族修行千年便为人形,偏偏梦魇一心想着害人,忘了自己千年修行已到,眨眼人没害到,恰巧在帝辛退后一步露出她真身的一刻化为了人形。
巧合之下,梦魇偏偏替帝辛挡住了这一剑。更巧的是,帝辛倒以为这是梦魇心甘情愿舍命替他挡住了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