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得是,不过此次陛下的决断完全没有提前吩咐我们群臣,陛下直接下令下官也是最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这位肖元大人能自己一步一步到如今右相之位也不是个“善良”角色,况且他还是桊修一派最大的支持者,这一点陛下恐怕也是心知肚明。
“肖大人,按照霓裳的话办吧,帮本王把朝上的风向控制好,他日桊修定不忘大人的功劳。”言语中带着倦意,一只手支在桌上按着眉心,一只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
“肖元定不负殿下托付,朝上有肖元一日,肖元必定为殿下鞠躬精粹。”得到了桊修的承诺后肖大人说话都多了几分精神,行礼后缓慢转身走出。“不打扰殿下休息了,下官告辞。”
最后肖元回头望了一眼,众人都以为他是在看殿下的动向,其实他望的一直是那位霓裳姑娘。在众人眼中这位霓裳姑娘聪明美丽,殿下对她也是一直不同,肖元倒不是反对霓裳聪明他知道论权谋算计这个女子。肖元是作为少有的知道那事的人,几年前殿下心中同样有一个不那么太一样女子的人,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把全部赌注押在这位霓裳姑娘身上的原因。
看着群臣离开,桊修慵懒的眸子清醒起来“田总管,我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位四十来岁的仆人从一旁的屏风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启禀陛下,已经全部打点好,途中绝没有人查出端倪。”
桊修笑起勾起嘴角,一下子站起来,言语中颇为喜悦“好,吩咐下去,把我苏洛府那些方便携带又价格不菲的东西全部明日运到贺礼中我一齐给它送走。”
霓裳望着有些亢奋的桊修,果然她看上的男人是不会这样坐以待毙。回都城交兵权不过是个借口,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运走这批财物,加上这些年先后暗中运走的财物,如今都城苏洛府不过是个空壳,而自己暗中派人给桊修疏通的朝廷上的势力,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桊修绝对有了直接起兵与朝廷分庭抗礼的资本。
“桊修,你父王早有杀你之心,何不如趁这次的机会直接到大缡南方安营,以我联络的大月势力加上公主的协助我们绝对可以里应外合直接逼宫。”霓裳看着桊修,她实在太难忍耐下去,看着那个大缡帝在那个位子上为所欲为。
“裳儿,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愿意跟你合作而不是你们的公主吗?因为你同样可以助我理所应当的篡权又不至于跟我分权,你输在你从未拥有一批完全属于你自己的资本。但是你之后有我,你就有了天下最大的资本。”温柔的附抚摸上霓裳的脸。
“你可真会抬高自己。”霓裳嗤笑,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我们是同一类人,桊修。游走在世间无依无靠的孤儿。”
“我霓裳怎么会输,桊修你如果负了我我也可以跟你拼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我怎么会输,怎么会输。
前朝蛰伏在大缡的网,远比你们每个人想象的都要大,毕竟上百年基业怎会被一场战乱全部毁灭。
“所以这世界我只有你了,你也只有我了。”桊修望着远方失神的说着,仿佛看到了那遥远的将来。
“我收拾行李去了。”霓裳看着窗外的京都天空,“恐怕我们会出趟远门,下次再回来的时候这儿便要变天了。”
“最后感受这都城的宁静,再见时恐怕都城就不再是都城了。”桊修闭上眼享受着,神情尽是放松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