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露出光泽,马蹄声便响起于前往王宫的路上。马蹄规律的敲动着青石板路面,每一下都像是计划好的没有差池。
马车中,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曙光下唯有马蹄声告诫着他们行使的前往。
女子虽望向窗外可心思却早不在那车外风景中。“桊修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我们一起进入这大缡王宫。”霓裳的目光依然望向窗外却是询问在车中的桊修。
“当然,我那位伟大的父王可是为了芸玥的病亲自接见,想我万千勇士胜仗归来也难见他在宫门亲迎,那场面我能有幸见识可是三生有幸。”
“我想我们的命远不止在一年前,甚至是更早就注定与这座宫殿绑在了一起……”回忆实在是太重了重得能把人压垮能夜不能寐能寝食难安,真是物是人非有什么比现在更可笑。
一年前尚是初遇的四人。
当时从羽猗阁出来后,车上四人都没怎么说话,车内同样的安静,安静得各自都怀着各自的心思,但同样都是以复杂的情感面对这条通往王宫的路。翎朔学富五车,温文尔雅;若水清秀如兰,雅丽如雪;桊修坚毅挺拔,气宇轩昂;霓裳妖娆抚媚,娇艳如花。而各自怀着的心事最终是谁看透了谁,还是谁是谁的劫,三千繁华,镜花水月,不过梦一场。
自然而然的余少华今后的生活不会太好过,羽猗阁从此更加扬名五国,若水霓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出乎常理的是当今大缡陛下,这个掌握着缡国所有人的生死,现在,此时此刻却亲自在宫门外迎接。
霓裳只得感叹这位王也是如此痴情之人,而桊修翎朔的惊讶绝不亚于霓裳,他们的父王为了一个妃子而亲自迎接。缡国的帝王只在大婚之时迎接皇后这一位后宫女子这是由古至今不变的祖训,他们知道他们的父王专宠于玥妃,却做到如此则是他们以前从未敢想的。相比之下若水显得太镇静了,倘若不是真的心如止水,那么这一切便都在预料之内。
四周巍峨耸立,比着城墙之外多了一份华贵,少了一份自由,而当她们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她们就该知道今后的命运从此改变,但是整个缡国也随着她们的到来也将翻开新的一章。
“姑娘,玥儿所患何病?”这时那个昔日威严无比的君王褪去了那份严肃,现在的他就像平常百姓所担心着他的妻子。
若水望着床上这个两朝王上都为她倾覆江山的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话用在她的身上恐怕是再合适不过了。“回禀陛下,娘娘只是感染风寒罢了。”
“如果只是区区风寒,本王就不至于张贴王榜寻这医术高明之人。是姑娘不认真替玥妃看病还是欺君犯上医术不济。”缡王愤怒地起身言语间已有凌迟之意。
若水跪下双手绕到胸前合拢腰微曲头落在手上,很正式的一个礼仪。微低的头任谁也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不过听那淡定的语气想必心里真是波澜不惊。“这次病魔看似如此猛烈的恐怕是长久以来的心病。”
“玥儿,二十年过去了,你为何还如此折磨自己。”缡王满是无奈以及无尽的悲楚。“那么姑娘可有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