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宫离锦一怔,大为不解的看南宫离忧目光紧紧盯着他衣袖的地方。
听话的轻轻撸起袖子,臂上没有了那块血色胎记,南宫离忧神情微之一松。“好了,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二哥。”南宫离解莫名的受了冤枉,那肯就此离去。
南宫离忧神情一冽,南宫离锦立刻识相的捂住了嘴。
“去把三少夫人请过来。”
南宫离忧话一出口,南宫戬愣怔了好大半天,大晚上的,不太合适吧!在南宫离忧一双冷眸扫过来时,南宫戬只得硬着头皮去请。请不来,他就用迷香绑来。
向来做事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南宫离忧究竟请琳琅来做什么?当面对质?可是,不得请所有人来吗?
主子的话是圣旨,好在时辰不算太晚。琳琅听言,心略微一震。这个时辰南宫离麓在后院的温泉里修炼,正好出去。她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欢喜。忐忑的是她杀南宫羽的事情会不会让南宫离忧知道,欢喜的是她能够再次见到喜欢的人。即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
特意在脸上施了淡淡的胭脂,这样看去,白中透红,掩去了不少苍白。配上一袭红裙更显的整个人光彩照人,缓缓步入离心院,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南宫离忧的房间内,一灯荧然,一切如常。曾几何时,蔓珠和南宫离忧缠绵的景象历历在目,她的心一痛,突然又忆起他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啃咬她粉颈的情景。她就是犯贱,那怕是他如野兽般的啃咬她都甘之如饴,甚至是让他吸干了血也愿意。
望着依旧斜坐在蓝睡莲中的南宫离忧,她按捺住心的砰然跳动走了过去。“琳琅见过二少爷。”轻轻福身,并无得到他的回应。
抬脸,只看到他黑羽微微动了动,抬起的黝黑瞳眸缭绕出千古不化的寒气令她身子一颤,差点摔倒。
“这是你的?”淡然开口,琳琅只见他衣袖轻抬,一个东西飞出,与她脸颊失之交臂,然后听的声清脆响声,东西滚落在她脚下。
琳琅俯身,借着摇曳灯火触到那镯子的时候,娇红的芳唇竟然瞬间失了颜色,颤颤抖动。
“这镯子是千荀在你大婚的时候送给你的礼物,你可曾记得?”南宫离忧微微起身,目光与她交着。
琳琅目光微微一闪,脸露惊讶。“是我的,是我那日不小心掉在祠堂的,怎么会在二少爷手上?”
确实,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心细的南宫离忧俯身捡起地上的镯子,在灯光下照了下。由于镯子颜色多变,仔细看去,却看到了一层极不明显的薄薄白粉附着在上面。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下,粉末瞬间掉落在桌案上。“通常情况,你是动不了南宫羽的,你是在镯子上沾了粉末,悄悄放在他喝的茶水里,致其昏迷,然后把他吊在了房梁上。”
如此滴水不漏的分析,琳琅无言以对,突然身子一软,屈膝跪在了地上。“少爷,我伺候你这么多年,连你也在怀疑我?”
关于她的身份,南宫离忧不想追其,坐正了身子。“信你,你却在害本少爷的妻子,如何信?”
“我,我……没有。”琳琅意图狡辩,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甚至氤氲出了泪雾。
南宫离忧看她哭,浓眉深皱,竟笑了起来。不知是在笑她证据摆在面前仍在辩驳,还是在笑她装出的楚楚可怜样?
琳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生是他冤枉了她似的。“我,我一直喜欢你。”
喜欢?这样的喜欢他可承受不起。南宫离忧似乎对她说的喜欢两字,露出了个很不屑的表情。以手勾起她楚楚动人的脸蛋。“喜欢就可以害她人性命吗?”
琳琅用力摇头,自以为他现在轻柔的动作,会放过她。故意装出一副我见忧怜的样子,眶中眼泪纷纷滚落而出。“我不是有意要害南宫管家,是他,是他对我意图不轨,幸亏我跑得及时……”
这点,南宫离忧是有些微察觉。听说南宫羽四十岁,三房少奶奶却都是二十未出阁的妙龄少女,且全是府中丫鬟,并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与他。念他忠心伺候父亲的份上,不与理会罢了。
哎,报应。但琳琅不该的是害死南宫羽再嫁祸于蔓珠。在下一刻,他眼中惊现出从未有过的冰寒,手轻一抬起。“你该为自己做的付出代价。”
一掌向琳琅击去,琳琅来不及躲闪,只听“啊”的一声,娇红身影已被击飞出去。
一道身影闪进,不偏不倚的将她接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