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珠和南宫离忧达成三月协议后,为了方便给南宫离忧治病,她从后院搬到了离南宫离忧房间的小偏房里。小偏房比起后院的房间,那一个是在天上一个是地下。柔弱的床铺,落地的紫色帘幔,琉璃水晶灯,美轮美奂的。虽说房间比不得那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房间气派,但饭菜上的待遇和他是一样的。每日八菜一汤,且餐餐色味俱佳。蔓珠成了十足的吃货,不过,好在南宫离忧吃饭是和她分开的,那股子清冷高贵劲。蔓珠心里头鄙夷,就是个废物,装高冷给谁看?
这样悠闲的日子,没过上几天。南宫离忧派了来个年轻的女子盯着她,说什么过几日要给老太宗等族人请安,教她些规矩。要说那张脸,永远一个表情,脸僵硬的和僵尸差不多。
蔓珠困的刚打了会盹,她手中的皮鞭便不长眼的挥了过来,打到地下激的蔓珠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开饭了吗?”
“少夫人,吃饭的时辰还不到,奴婢现在教夫人如何学做女人?”小丫头对她的的态度仍是坚持不懈的,很有敬业精神。“什么女人要如何伺候丈夫,要坐有坐姿,站有站相,要礼从夫君,孝敬长辈……”神神叨叨的讲了半天,蔓珠魂早不知飞向了何处?若不是和南宫离忧达成的协议里有一条,必须学规矩,她才不要受这个罪。
学坐相,练站姿,头上顶着瓷瓶在烈日炎炎下练走路,行下跪礼。裙裾太长,不小心会绊到脚,走路生怕踩到苍蝇。繁文礼节好多,好多。学了几天下来,请安的日子就来了。
早晨,艳阳高照。蔓珠刚从被窝里爬起来,有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洗脸穿衣,梳妆打扮。一颗脑袋,一件衣服,耗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解放了。
无奈,拽地的淡绿色长裙,走路小心翼翼。再加上漂亮的发髻上金光闪闪的头饰,压得呼吸困难。刚要伸手拆了去,浣若笑着安抚。“小姐,忍耐一下。这里比不得我们陆府,等请了安就可以不用再穿戴了。”
蔓珠努了努嘴。“要多久啊?”
“南宫家族大,有二三十位吧。”浣若小声的给她讲着,她每走一步,就要看看有没有踩到裙裾。
浣若索性从后替她拉了起来,这样走起来轻松了许多。刚走出几步,忘了身后还有个人,改成了连走带飞。
浣若一拽,没拽到,狠狠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哎哟,小姐,你慢点。”
蔓珠这才想起浣若在身后,转回来一落地,脚刚迈出,不小心让裙裾绊住。整个身子朝前栽去,一声惊呼未落下,身体稳稳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放大一倍的俊美五官,肤白如玉,鼻梁高挺,唇色莹润。这又是谁家公子?好想一亲芳泽,她正犯花痴的想着,对方唇角动了动。“发什么呆,怎么打扮都掩饰不住你的一脸蠢样,请安快要迟到了,还不快点。”
梦未醒,对方已狠狠甩开了她。
浣若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正好扶住了从对方手中甩出来的蔓珠。“小姐,小姐,你慢点走,累死奴婢了。”
蔓珠回过神来,看着走出去很远的南宫离忧。一抹淡淡的长衣,长风四散,走起路来潇洒飘逸,恍若天上的仙嫡。臭男人,哼了声,小跑着跟了上去。“蠢样也随你。”不由挽起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