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策马扬鞭,罕有人迹的泥泞小路上,两匹马,一红一白,在鞭策之下奔驰。
眼前,酒望招摇,越来越近,为首的白衣男子勒马,想了想,对停在身后的青衣男子道:“休息一会儿吧……阿嚏!”
他下了马,牵马慢慢走近酒肆。身后男子也下了马,牵着自己的红马跟在白衣男子身后。
走到近前,青衣男子脸色微变,想说什么,却在接触到白衣男子的目光之后,没有吱声,栓了马。
水村山郭,酒旗迎风。
这里路过的人并不多,只有这个酒肆里生意不错,还有几个客人。
这不过是搭建成的简易小棚,当垆的是个布衣男子,见了两人,赶紧迎上来,将他们请入座位,殷勤地擦净桌子,道:“二位爷,来点儿什么?”说话时,还有些忌惮地看了看两人手中的剑。
“来一瓶村酿就好,再来几道下酒菜。”白衣男子坐到桌旁,声音冷凝,略带点儿鼻音。
“好嘞,二位稍等。”男子先将酒送上来,然后立刻去忙了。
白衣男子拿了酒瓶,倒了两盅酒,其中一盅递给青衣男子,抬眼看他,道:“你也染了风寒,喝吧。”
青衣男子收到主子的目光,接过酒来。
主子这话说得不错,两个人一连赶了数天的路,路上遇到了一场雨,在雨里淋了大半天,全感冒了。
本来他是想拦着主子的,可是,主子都能抛下京城一团乱的局势大老远的赶过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好在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情,照目前的速度,再过几天,大概几天就能到达边境了。
秦堰拿了自己的酒盅,没有了赶路的急切,反而显得有些悠闲,轻饮浅啜,目光扫过酒肆中的客人,又越向酒肆外的风景。
视线之中,有隐约的山线,透着青翠的颜色,近处,是崎岖泥泞的小路,前后无人。
他闭上眼睛,却未停嘴,似在感受周围略显嘈杂的声音。直到一盅酒入腹,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星光璀璨的眸中闪过一道异彩。
店主的菜已经准备好了,放在案中端了过来。
最后一道菜落桌,道:“二位爷,慢用……”话音未落文钦拉住他的手将他提到身前,正挡过一个人的攻击!
他旋身翻过桌子,扎入了战团。
酒肆之中,所有人都战成一团,唯有秦堰,将瓶中酒倾出,抄手,对着酒肆的棚顶,垂下眼帘。
最怕的,还是来了。
在走这一趟之前,他知道一定要来,但还是考虑到了许多不安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始终监视着他的动向的,那个人。
桌毁椅坏,文钦以一敌九,和他们缠斗未几,便渐渐被逼到中央,九人合围之势即将形成。
秦堰抓住了文钦的剑,扔向身后,剑已出鞘,击倒一人之后,落入文钦手中,文钦趁机向方才受伤的人进攻,对付一人,而另外八剑齐至。
不过,此阵为九人同布,少一人,便缺一位。文钦深谙其步法走位,借此漏洞,将受伤者拉过,旋身至其后。八剑便一同刺向文钦手中人质,收力已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