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不过她不是没答应吗,也没有想要进入这个圈子的欲望,没事的。”田夏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盛宇咂舌,“要真是这样的话,导演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圈子这样的事情多着是,习惯就好。”
田夏看着盛宇不知想着什么,还愣在原地,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思路:“哎!别愣在这了,赶紧去趟白怀瑾那,把请帖给他送过去。”
盛宇赶忙拿起桌上的请帖,赶忙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站的太久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的,脚步也轻飘飘地,像踩在棉花上,他勉强扶着右手边的栏杆,摸着自己的额头,有点烫。会不会昨晚睡得太晚,发烧了?要不要去拿点药吃?
这时,从下面上来的一个小伙子急匆匆地跑上来,撞到了盛宇。盛宇身体倾斜,脚一下子就踩空了,歪着身子从上往下就滚了下去。
身体急速地翻转,脚歪在了台阶拐角,他清楚地听到了咔的一声,仿佛骨头破裂的声音,头撞在了下面台阶的冰凉的棱角,刺骨的疼。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意识模糊地躺在一楼冰凉的地面上,依稀可见远处跑来的人们,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腿上锥心的疼痛和不远处朦胧的呼喊声。
然后,视野变成一片黑暗。
田夏姐是在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喧哗声走出来的,一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圈人挤在一起,不停地小声说话。她好奇地下来穿过人群,见到的就是躺在地上头部流血不止的盛宇。
她的脸色立刻变了,语气冰冷:“怎么回事?”
“刚才我不小心撞了盛宇一下,他没站稳,从二楼楼梯上摔了下来。”那个小伙子胆战心惊地承认。
“打120了没?”田夏蹲了下来,看着已经昏迷在地上的盛宇。
“打了,他们说马上就到。”
救护车到了之后,田夏遣散了围住的人群,自己坐上去,陪着他去往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医生检查了一下,发现头上流血的只是小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有些发烧,重点是他的小腿骨折了,需要打石膏固定,两个月之后才能拿掉。
田夏沉默不语,看着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盛宇。心里默默叹气,怎么突然就骨折了呢?
等到盛宇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头昏昏沉沉地,很疼,他龇牙咧嘴地想要起身来,看着周围纯白的环境,散发着药水味道的空气,才发现,这里好像是医院。
这个时候,田夏正好推门从外面进来。看到盛宇撑着手坐在床上发愣的样子,微微笑了:“怎么,醒了?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像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还好,没失忆。”
“感觉怎么样?”田夏递给他一杯水。
“还好,就是头有点疼。”盛宇摸摸自己的头,缠着厚厚一层纱布。
“腿呢?”
盛宇愣住了,看着田夏姐如此认真的表情,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回想到自己摔倒时腿上的一阵剧痛。他立刻惊恐地看着田夏姐,手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摸着自己的脚,哭丧着脸:“你们不会把我的腿割了吧,我没腿了怎么办?”
“我的腿怎么办?我怎么那么惨,摔了一下就变成残疾人了!”盛宇大喊大叫着。
田夏白了他一眼:“对,你的腿废了!再也走不了路了!”
盛宇一下子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被石膏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竟然笑了起来:“腿还在就好,腿还在就好……”
田夏气愤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还知道笑,脚都成这个样子了,两个月行动不便我看你怎么办?工作怎么办?”
“对啊!我腿成这个样子,白怀瑾助理的工作不久不能干了,怎么办?”盛宇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她。
田夏姐彻底无语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上哪再找一个助理交接工作,能在他身边工作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我上哪在那么快的时间找一个熟悉他工作的助理?明天就有一个活动了!”
田夏姐在房间里急着跳脚,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关键的时候盛宇竟然摔到了腿。两个月内他肯定不能再工作了,他已经在白怀瑾身边干了将近一年了,对他的各种习惯脾性都了如指掌,白怀瑾各种突发事件他都能灵活应对。
如果现在再重新调一个新人在白怀瑾身边工作,她感觉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出乱子,要不是白怀瑾不适应,要不就是新的助理太笨手笨脚,还会把关于白怀瑾的隐私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