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辉和仇珊看着。
肇晨就弹起来,瞬间,我感觉到灵魂有挣扎着。
张传辉和仇珊站在那儿不动,但是我看出来了痛苦。
张传辉要动手,仇珊紧紧的扯着。
“你们可以行诅动咒了。”
我刚说完,歌声起来,竟然和肇晨拉的曲子合上拍子,瞬间,我感觉一切都乱了。
张传辉痛苦的表情告诉我,这个合诅咒之事似乎在改变。
金欣雨进来了,我一愣。
肇晨拉得更快了。
张传辉大叫一声。
“走。”
他拉着仇珊走了,我没有拦着,知道诅咒已经是形成了。
肇晨的琴停下来,金欣雨的眼泪下来了。
“秋林,我走了,回去了。”
我想拦着,肇晨摇头。
我和肇晨回到办公室。
“诅咒会在什么时候来?”
“一个星期。”
“怎么样的诅咒?”
“不知道,但是这个诅咒改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我能看出来。”
我没有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了,我也回去了,这个诅咒形成了,一个星期内,诅咒会完成。”
肇晨走后,我让雷旭也出去了。
一直到天亮,我才睡,中午,周光进来了,拿着菜和酒。
“狱长,我没有能帮上你,诅咒形成了。”
我没说话,喝酒,我害怕,真的害怕,想想任生,任小花,那诅咒也是太吓人了,任生只有半个身子,那么我呢?
我看了周光一眼,他被仇珊迷惑了,这个我也理解,我何尝不是呢?
仇珊回到了十年前的世界,那是永远在这个生活的十年前。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把本职工作做好。”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谁都会有走错路的时候,不管是现实的,还是人生的。
我就准备开始迎接这个诅咒,不管这个诅咒是怎么改变的,但是,它唯一没有改的,是阿林山诅咒。
我想了种种,像任生一样,少了下半身,像其它的典狱长的种种死法,想想,我就打哆嗦。
我给助手雷旭打电话。
“你过来,喝点酒。”
雷旭带着酒菜进了我的办公室。
“雷旭,陪我喝一杯。”
雷旭还没有从恐慌中走出来。
“你很害怕是吗?”
“是的,我很害怕,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其实的我到是没有看出来什么。”
“那是我的同学,十八岁的时候死了。”
雷旭反应激烈,一下就跳起来了。
“别害怕,没事,她已经离开这里了,去了她要去的地方。”
雷旭脸都白了,我想笑,但是忍住了。
“典狱长,有一件事我只是听说,不确切,恐怕明天典狱管理局的人就要来了,就你放掉张传辉的事情。”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好了,但是谁汇报上去的呢?
张传辉,也许跟仇珊是一个时代的人,他跟仇珊回去了,想抓都没有可能。
我也知道,这是大的麻烦。
“你是我的助手,你想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
“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
对于雷旭的小心,胆小怕事,让我有一些不痛快。
“我是害怕周光副典狱长……”
他看着你的眼色。
“他怎么了?你是我的助手,记住了,你比他大,在典狱里,你是老二,别在看官级上比你大。”
“嗯,我会办好的。”
我有一些担心,如果是周光,我绝对不会担心这些问题。
夜里,发生了犯人越狱的事情,我没动。
我知道,这是助手雷旭办的事情,但愿别被看出来,那样麻烦更大。
第二天,九点,典狱管理局副局长吴仲鑫带着人来了。
“黄典狱长,关于张传辉被放走的事情。”
看来这是公事公办了。
“这件事由我的助手雷旭来解释。”
我把雷旭叫来了,这件事雷旭并没有跟我汇报。
雷旭进来了,他竟然没有慌张之色,这到是让我挺意外的。
“吴局长您好,由我来汇报关于张传辉越狱的案件。”
“越狱?人不是被他放了吗?”
吴仲鑫说完,看了我一眼。
“那是谣传,我们正在调查,事实上,是这样,昨天晚上,张传辉越狱……我们怀疑有人在做事,想把黄典狱长搞掉。”
雷旭导演了一场越狱事件,我听着都信以为真。
“我要看看现场。”
张伟辉在这次越狱事件中,被击毙,同案两个人被抓,在重牢里。
似乎这一切,真实的发生了。
我担心,张传辉要看到尸体,那样会不会露了呢?
雷旭带路,进了仓库。
“吴局长,这是张传辉的尸体。”
吴仲鑫似乎很恼火。
张传辉的脸已经被打开花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我心骂着着,愚蠢的货色,脸花了,那吴仲鑫肯定是会咬住不放的。
吴仲鑫,我父亲生前的好哥们,此刻一下转变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
吴仲鑫发难了。
“张传辉在典狱里称为一哥,他身上有纹身,一条猛蛇。”
雷旭把张传辉后背的衣服掀开,果然是一条猛蛇,那绝对不是现纹上去的,一看就有年头了。
吴仲鑫锁着眉头。
“我要看看同案犯。”
吴仲鑫竟然是自己进的重牢,一个小时才出来,他审问了同案犯。
他出来之后,就去了我办公室。
“秋林呀,我也是没办法,这件事影响很坏,至于是谁到局里告诉了你的黑状,我也不便于说,这件事是天衣无缝,但是还是要汇报,调查,把报告写得好一些。”
吴仲鑫我送上车的时候,他小声说,周日天光异相,喜欢就看看。
我一下就明白了,周光,原来是周光干出来的这样事情。
这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我以为,仇珊走了,他就能回来了,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心思,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
这个报告雷旭写得完美,证据一切都做实了。
事情过去了,具体的细节我不用问,都明白雷旭怎么做的。
我现在除了面对诅咒,就是周光,这个小子突然反水,什么意思?
周光竟然来我办公室,给我拿了两瓶酒,我冷着脸。
“典狱长,朋友给了两瓶酒,孝敬您。”
“拿走。”
说着我翻开文件,不理他,他拿着酒走了。
周光出去,我把文件摔了。
“什么东西?”
我点上烟,站在窗户前,看着这个典狱,死静,死静,总是感觉那个诅咒要来了,而且马上,似乎乘着马车来的,我竟然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