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这种情况,我没有不带仇珊进典狱的道理了。
我带着仇珊进了典狱,带着参观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带她进牢房,可是她扯着我的手不放。
我带着她进了牢房,转了一圈出来,我没有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事情。
我们出来的时候,操场上我看到了辽北灵狐的爪子印,我闭上了眼下,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
行诅之人,我确定了,肯定是仇珊了,这是跑不掉的,那个辽北灵狐也已经来到了典狱。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听了仇猎人的,放了辽北灵狐,最后造成这样的后果来。
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知道,看来只能是等待着诅咒发生,看看是怎么样的一种诅咒,然后再说这件事情。
仇猎人来了,他是在我下班后,迎到我的,把我拉到一个小酒店。
“秋林,我来了,不要跟珊珊说,这次我来呢,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和你和珊珊有关,你喜欢珊珊是吧?”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
“那就好,我把珊珊交给了你,我也放心了,另一件事就是关于辽北灵狐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看来仇猎人也是被什么缠着。
“这辽北灵狐一直就在仇家住着,我从来没有动过,一窝一窝的,生生息息的,让它们在仇家的后院里生活着,可是我没有想到,就这样竟然会惹出事情来。”
我有点奇怪,会惹出来什么事情呢?
“怎么回事?”
“这事我不能跟你说,但是你以后就会慢慢的知道了,我要杀掉这些辽北灵狐,一共是十八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盯着它们,十八只,我有可能杀不掉,但是我一定要杀,为了珊珊。”
“怎么为珊珊?”
“以后你会明白的,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照顾好珊珊的。”
我后悔了,听这个意思我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仇猎人走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了。
仇珊突然失踪了一天一夜,她回来的时候,我问她干什么去了,她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你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怒了。
仇珊一下就捂着脸哭了。
“你别在那儿哭。”
我知道,发脾气是没用了,仇猎人的话也是让我听出来了点什么,杀灵狐,十八只,为什么?为了女儿,除了女儿他不会为任何人杀灵狐的,这种生灵确实是让我感觉到害怕。
“我,我跟着一只辽北灵狐走了,进了山里,早晨它又把我送出来了,我被迷惑了,不过它没有伤害我。”
我激灵一下,我觉得仇珊没有说实话。
“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山?”
“就是高尔山后山,有一个山洞。”
我锁着眉头,看来仇珊真是行诅之人了,她说的是真话假话,我在印证一下。
那天我带着一个狱卒,还着枪,上了高尔山,我对高尔山是熟悉的,从小就在那里玩,整天的跟一个小疯子一样。
我知道,那儿有山洞,有几个。
我和狱卒一一的看了,真有的一个山洞外面,有人的脚印和辽北灵狐的的爪子印。
我和狱卒进了山洞,那里就像人住的一样,什么都有,看来仇珊是没有说假话。
我回到典狱,坐在原来王鑫泽的办公室里,想着这件事。
仇猎人大概是知道什么,并没有直说,他只是说杀掉辽北灵狐,十八只,那么他的意思就等于是直说了,仇珊被诱惑了,当行诅之人,所以他要杀掉这些灵狐。
王鑫泽的办公室的东西都没有动,他死后,家属也没有来收拾东西,告诉都不要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办公桌有一个抽屉是锁着的,明锁,铜的,我摸了一下锁头,就有一种打开的欲望。
我找东西砸开了,拉开的时候,让我目瞪口呆。
抽屉摆着一只小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被摩擦得暗红发亮,这应该是根雕,北方这种东西很多,但是精品极少,我没动,看着,应该是天然长成了这种小人形,很难得的一件根雕作品。
我看着那林头,绝对是红木,辽北出的一种红木,千年长不成材,所以价格也是相当的贵重,几十万一平米的样子。
而这种根雕天然形成的这种形状,根本就更贵重了,我想,这东西是王鑫泽的,我应该还给他的家人。
我拿起来,然而,我感觉到了重量不对,似乎轻了一些,这种辽北特有的红木密度是极高的,所以跟石头一样的重,摩擦经年后,血红,暗红。
我拿东西敲了一下,脸就变白了,那根本就不是木制的,是骨制的一种东西,什么骨头因为把玩得太久,看不出来了。
我的汗下来了,王鑫泽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这是什么?也许跟其它的事情没有关系,只是喜欢罢了。
这是一个男的小人,造型很精制,很完美。
我看着,似乎像一个熟悉的人,但是一时间的就想不起来。
我把小人放回抽屉关上,这时候,林稚生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他的办公室。
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已经把茶泡好了,清香。
“弄了点好茶,喝喝看。”
我知道,没有喝茶那么简单,没有一个典狱长会给一个助理泡茶的。
“谢谢典狱长。”
“好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大哥就行了。”
这林稚生绝对的会这种手法,拉拢着人心。
“大哥。”
我叫了一声。
“秋林,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绝对的完美,你想都想不到,因为什么给你看呢?你看了也就明白了。”
林稚生的笑容里有一种杀气,我看出来了,他虽然隐藏着,我还是看出来了。
林稚生把抽屉打开,是一个小盒子。
“这东西我得到已经有三年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让人看过,一件宝贝。”
东西拿出来,我完全的就傻掉了,脑袋一下就空了,像一个空空的盒子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秋林。”
林稚生叫了我一声,我才缓过来,接过来那东西,是小人,和王鑫泽的那个小人是一样的,只是这是一个女小人。
“这是辽北的红木,根雕,你应该是懂的,辽北人没有不懂的,天然形成的,无价之宝,我准备卖掉,我想你应该是最喜欢的。”
我点头,看着小人,我几乎是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