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王鑫泽的家里,他竟然一下就病了,人看着就像马上要死了一样,我的心“咯噔”一下,是不是我们算计辽北狐才让他病的呢?
王鑫泽还真的有下些犹豫了,他也想到了是因为这个。
“为行就缓一下。”
我这么说,其实我并不想缓。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典狱长林稚生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到典狱去,王鑫泽病得不轻,走路直晃,他没有去,家人直接送医院了,我回典狱,进了林稚生的办公室。
他竟然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我叫着。
“林典狱长,典狱长……”
他丝毫没有反应,我马上叫人来,把林稚生送到了医院,我知道,那不是什么病,而是诅咒开始发生了,那么诅和咒什么时候合在一起的,这个谁都不清楚。
我带人把林稚生送到医院之后,就找到了在医院的王鑫泽。
“王助理……”
我把事情说了。
“捕狐,杀人,八个人都杀掉。”
我目瞪口呆,那可是八个人,杀人你没理由能行吗?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我说了我的理由。
“是呀,没法交待,不杀,先捕狐,如果捕不住再另说。”
王鑫泽大概病得有点发慒了。
我马上找到了仇猎人,带着他去了王鑫泽的家里,进了一间屋子,看着后院,那只辽北狐几乎是隔一天就出现一回,让王鑫泽恐怖到了极点。
仇猎人也是紧张,在窗帘后面,一个劲儿的抽烟。
我坐在一边看着,此刻我也是很矛盾,捕捉是我提出来的,那么灵狐会知道吗?如果知道,是会冲着我来的。这是我的担心,此刻我才感觉到害怕。
我不知道,这招到底行还是不行。
辽北灵狐出现的时候是在半夜里,跟一团火一样的出现了,它站在院子里,似乎知道窗帘后面有人一样。
老仇似乎不着急,慢慢的把兜子打开,里面有不少东西,我看着,不说话,不进的从窗帘的缝隙中看一眼辽北灵狐,它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或者说,这对于它来说,并不是什么危险。
老仇拿出一小包东西,打开,里面是黑色的,黄豆大小的丸子,拿出来两丸儿之后,又把其它的放回包里。
老仇又拿出一个酒精灯,一个小铁盒子,然后把那两个丸子放到那上面,把窗户轻轻的推开了一条小缝隙。
仅仅一分钟,一股奇香就传出来,有烟顺着窗户的缝隙飘出去了。
“这是什么?”
我小声问。
老仇冲我摆手,他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那辽北灵狐竟然突然舞蹈起来,那姿势真是销魂了。
我看过辽北灵狐跳舞,但是没有这么野,似乎有点失控,我知道,那大概是和那个丸子的烟有关,那丸子散发出来的味道是极香的,就从来没有闻到过,闻了身体极舒服。
老仇从兜子里拿出一个网来,那线极细,但是看着肯定是相当的结实了。
他把窗帘一下拉开,把窗户完全的打开,然后跳出去,那辽北灵狐,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老仇边走边跳,那舞姿竟然和辽北灵狐是一样的,那辽北灵狐竟然跳得更欢实了,它丝毫不知道,危险来临了。
老仇越来越靠近辽北灵狐了。
突然,老仇出手了,一下把那个网套到辽北灵狐的身上,然后一拉一头的绳子,瞬间,辽北灵狐就成了一团,它在挣扎着,反而越紧。
我听到了辽北灵狐那种声音,就像一个十八九岁女孩子的低泣之声。
我跳出去,老仇说。
“你想怎么样,我不管了,不放它出这个袋子,它永远也出不来,我希望你们不要杀掉它,我女儿仇珊,我会在三天后送来。”
老仇要走。
“你用的那个丸子是什么?”
“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的,记住了,它会跟求饶,它会跟你哭,不要理它。”
老仇走了,我把辽北灵狐用床单子包起来,抱着去典狱,放到了王鑫泽的办公室里。
辽北灵狐的哭声,确实是让我动心了,心都碎了的感觉。
我还是咬着牙,没有放了它。
“你忍受一下,把行诅之人引诱出来,我就放了你。”
我去医院看王鑫法,他似乎好转了一些,我把事情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半夜的时候,我把它放在操场中间,那个行诅之人肯定会出现的。”
“也好,我跟你去。”
“你能行吗?”
“好多了,没事。”
王鑫泽坚持着要去。
车接我们回了典狱,办公室里,王鑫泽躺在沙发上,盖着被。
“王助理,老仇说,三天后,把他的女儿仇珊送过来,我们可是答应了人家的。”
“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德国的专家就在这儿,到时候送过去,如果我不能去,你就去安排一下。”
半夜,我把辽北灵狐放到操场,它跟一个球一样,我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网,细看才能看到那细线,或者说是丝,它不叫了,也不动,越动越紧,但是她流着眼泪,那眼神,我不能再多看一眼,放下我转身就走了。
等待着,我和王鑫泽站在窗户前看着,盯着。
那个行诅之人到底能不能出来,我也不知道,但是诅和咒相合才能成诅咒,缺一不可,这么说来,如果辽北灵狐死了,那行诅之人也是白扯,如果他在典狱里,他肯定是会出来救的。
果然,一个小时后,一个人出来了,猫着腰往操场中间跑,我们王鑫泽没有动,早就放安排好了,十几个狱卒盯着,如果有人靠近辽北灵狐,就抓住。
十几名狱卒冲过去,把人抓住了,就在那个人要往回跑的时候。
人被带到了审讯室,我和王鑫泽进去,让其它的人出去,我把门锁上,坐下。
“把头抬起来。”
我说。
那个人慢慢的把头抬起来,我一下就愣住了,竟然不是那八个犯人中的。
这张脸是陌生的。
“你叫什么名?几号牢房的?”
这张脸确实是陌生,典狱里关着几百个犯人,我是不知道,看了一眼王鑫泽,他摇头,是在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是几号牢房的。
“我不是犯人。”
我一惊,不是犯人,那是么工作人员,我没见过,王鑫泽也没有见过,我们有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