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用了二十天的时间,把翻译出来的象形文字给了我,我对照着看,把日记拿出来。
翻译出来的很零乱,没有一句是成话的,看来这些字还是不够。但是,绝对看到了希望。
“好了,我准备去原始森林。”
“狱长,还是我去。”
我知道,周光去没用,我可以感觉到,三层的感觉,也许只有我能进去,也许我这次进去,或者回到什么年代里去,我有可能就掌握了阿林山字码。
“不用了,你安排好,上面的事情你来办,把媚媚也照顾好。”
这件事我跟肇晨说了。
“我跟你去。”
我想了半天。
“很危险。”
“我不怕。”
肇晨去,也许能帮上我,似乎她对阿林山字码有着更多的了解,但是她没有对我说,原因我不知道。
我依然叫上了吴正,没有再找其它的人。
胡中带着我们进山,七月的原始森林更加的危险了。
胡中很小心,我走了几回,也有了很多的经验了。
几天的路程感觉不到最初进来的辛苦,似乎还有着快乐。
肇晨跟着,我心里竟然有一种安稳感,但愿我别爱上这个女人。
到了地窨子,休整。
第二天,我们上了那些石头,它们肯定是在变化中的。
肇晨站在石头上看。
突然,辽北狐出现了,一团火一样,舞蹈着,就像是在气我们一样。
辽北狐出现,我就害怕,它出现,总是会有事情发生。
肇晨突然跟着跳起来,我第一次看她跳舞,竟然是那样的美,跟那只美丽的辽北狐一样,魅惑着我。
十分钟,辽北狐停下,然后慢慢的走了。
胡中几次举起了枪,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他几次又放下了。
“我不敢打。”
胡中真的不敢打,他的祖父,遇到过辽北狐,跟了近一个月,开枪了,枪膛竟然就炸开了,一下就死了。
辽北狐的诡异是人人都知道的,在某些地方都供着辽北狐仙,管它们叫仙。
“秋林,辽北狐跳的舞蹈,是在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什么?”
“有一座城,就在不远处。”
“你怎么知道的?”
“舞蹈是一种灵魂,也是一种语言。”
我相信肇晨所说的,不管是什么艺术,都有它的灵魂,它的语言。
肇晨所说的,那个城不远在什么地方?这个都无法确定。
“你能确定那个城在不远的什么地方吗?”
“往前走。”
肇晨往前走,绕过了狐石,我觉得就像陷阱一样,越走越深一样。
我感觉到了第三层的那种诱惑,不会再去另一个五年,十八年吧?
我们跟着肇晨走,辽北狐出现了,一团火一样,在走着,飘着。
肇晨就跟着走。
十几分钟后,我感觉到异样。
“肇晨,不能再跟着了,似乎它带着我们去的地方不对。”
肇晨不说话,依然再走着,我拉住了她。
肇晨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害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城,就是在十八年前山洞里跑画看到的那个城,美丽异端。
肇晨站住了。
我竟然失控,往前走,确实是,这种诱惑我是抵挡不了的,就如同一个异端美丽的女子一样,我无法不回头。
肇晨拉了我一下,我还是往前走。
他们没有跟着我,知道,也感觉到,有问题出现了。
那只火一样的辽北狐在城门口站着,异端的诱惑,也许没有人可以过了这一关。
我竟然进了城门,知道后果不太好,可是我还是进去了,明知道会有事情发生,这就像爱一样,明知道痛,还是去爱。
这座城古香古色,褐色石头铺道,一条通达大道,我沿着这条看不到底的道走着。
辽北狐永远像一团火一样诱惑着我。
它消失的时候,眼前就是一道门,门上是无数的小门,杂乱无章的在一个大门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门,让我手足无措。
我站在门前,看着这道门,我是要拉开一道大门吗?
我细看,这道大门是不可以拉开的,我只能是选择门上一扇小门,杂乱无章的门,如何让我选择,根本就没有一个目标。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杂乱无章,你选择也是没有目标的,运气,总是在讲运气,又有多少人有这种运气呢?
我闭上了眼睛,也许这个时候闭上眼睛是最好的选择,相信自己的另一种感觉。
我伸出手,拉开了一扇小门。
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
我乱了,那个字我认识,正是阿林山字码,周光翻译出来的字,我都记在脑子里了,我把那些字都背下来,就是防备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象形文字,正是一个“祸”字。
一口锅煮着一个人,像典狱的一种刑罚一样,这种刑罚对我来说是恐怖的。
我看过锅煮,到典狱的第一天,周光就让我看了,当时我没尿裤子已经很不错了。
人在锅里,盖上透明的盖子,加热,一点一点的……
我觉得这个“祸”字,象形的祸子,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门拉开了,那大门竟然开了,原本是不能开的门,竟然开了,我到底是进,还是退呢?
辽北狐出现了,可恶的诱惑。
我还是进去了,那团火就像有了魔咒一样,无法摆脱。
辽北狐把我引诱进去之后,门就关上了,它也消失了,我明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依然进了这个城,就如同婚姻一样,这个城拼着命的要进,以为会有什么好处一样,像罂粟花一样的诱惑。
一张床,那床我知道,那是小姐床,古代的小姐床。
古代的床是有分别的,老爷的床,夫人的床,公子的床,小姐的床是最讲究的,我认得。
我竟然掀开了小姐床的帘子,珠帘,那珠子手碰到,就像冰一样的凉,我知道,这珠子不是一般的珠子。
我感觉到困,就像一百年没睡一样,一头就扎到小姐的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