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告诉我,鬼师她知道,但是不认识。
没有人愿意当鬼师,当鬼师的人,是死而后生,就是一个人死了,进棺了,或者放了几天,突然又活了,走过鬼路,这样的人才能当鬼师。
鬼师是刀刃上舔血的活儿,进阴界,他就是鬼,出来是人,阴界杀鬼,就跟我们杀人一样,得手后,要逃离,那是很麻烦的一件事,阴界也是戒律的。
王娇这么说,我到是觉得给少了。
真是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干这活儿的人,真是要了小命了。
回去,去雷旭那儿,雷旭下班,在酒馆里坐下,坐在窗户那儿发呆,看到我们,一个高儿跑出来,抱着我。
“大哥来了。”
我们跟亲哥们一样,久不见,也是挺想的。
进去喝酒,我问雷旭,典狱现在怎么样?他说一切都正常,很好。
那天这件事我没有跟雷旭说,不想让他知道。
我们在辽北等着消息,让人着急,如果没得手,那后果,是可怕的。
王娇也是担心,如果这个鬼师黄淡失手的话,那将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三天过去了,那个鬼身子到是没有去老牢长那儿,但是这心提得更高了,收得更紧了。
但愿成功。
一直到第六天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去崈厝了,进黄淡的家,他竟然在床上躺着,半个身子没有了,我和王娇都傻在那儿。
“黄大哥,我得手了。”
我闭上了眼睛,丢掉了半个身子,这叫什么事呀!如果知道,我们再另想办法。
“对不起,知道,我也不会让你去了。”
“这是我愿意的,您也别自责,赚钱养老婆孩子,天经地义的是男人的事情。”
那天,我和王娇除了一万金之外,我跟王娇要了她身上的那块玉,这块玉可以让黄淡全家一生衣食无忧。
黄淡不要玉,强留下了。
离开辽北,确实是让我伤感,一个人到这个地步了,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了,刀尖舔血。
我记得老牢长给我讲过辽北狼的故事,辽北狼凶狠,但是有一个办法,杀掉辽北狼,就是弄上动物的血,加上水,冻成冰块子,在冰块子里放一把全刃刀,四面是刃,狼味到这血腥味儿,就会不停的舔,一直到把自己的舌头弄出来,这会让他更疯狂,一直到它的血流尽了,死亡,他才停下来。
这就是生活。
回到辽东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坐有窗户前,看着这端宅,如果能住稳了,到不失是一个好地方,可是我总是觉得往不稳。
我是南域人,这个事实确实是给了我不少的打击。
没有想到,水柔和孩子失踪了。
我回来的第三天,水柔带着孩子说是出去转转,这一转就转没了。
满郡的找,没找到,找人给算了,水柔和孩子已经不在郡里的,那个人的能力不行,只能算到这一步。
想想,水柔不可能带着孩子离开郡里的。
我想到了水首水多,看来他是急了。
我准备去哑地找水柔和孩子的时候,院子里出现了一封信。
信是水首水多写的,说那个地方的地图见不到,永远也别想见到水了柔和孩子。
我扎你三太爷姥姥屁的。
这水首水多是想引火烧身,我的打算就是,就是有了地图,也不能给水国,那是引火烧身。
水首水多干出来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我上火,这个当爹的,让女儿痛苦,这还是亲爹吗?
现在不用去折腾,他们到好儿,也许更安全,等到地图出现之后,把事情摆平了,我再跟你们折腾。
七月中旬的时候,辽东郡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辽北狍子拉车过街,三架车,这简直就是太让人意外了,一时间的,成了辽东郡的一个话题了。
没有想到,这狍子拉车,每隔三天一次,车上是空空的,不知道这是谁玩的,这简直就是闲着了。
狍子拉车,三天一次的,这件事一出,我也有一些紧张,但是出现几次后,也没有再往心里去。
丁不一来了,他告诉我,要注意到那狍子拉车。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说,那车并不是空的。
我明明看着就是空的,怎么就不是空的了?
三天后,在那个街口,我又去看狍子拉车,从郡中街而过,三架车,真的不是空空的,没有看到东西。
这狍子拉车,上午去,下午回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我回去跟王娇说了。
她说是空的,她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果是阴界的东西,冥师王娇是应该能看到的,可是丁不一就是说,有东西。
我去丁不一那儿,他把我带到后院,进屋。
“那车上真的有东西,当然我看不到,可是冥师能看到。”
我愣住了,那不是说,王娇跟我说谎了。
“拉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丁不一没说,让我去问王娇。
回去后,我看着王娇,这些天来,王娇是有点反常,原来总是跑出去疯,从狍子拉车出现之后,她天天的呆在家里看书。
我叫她进书房,把门关上。
“你知道那狍子拉车,车上有东西,你也看到了,为什么骗我?”
“是我看到的,但是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要去招惹这件事。”
“可是,我心里发毛。”
“不要总是以为,什么事都跟你有关系。”
王娇生气的出去了,她到是来脾气了。
我感觉事情不是太好,狍子拉车,本身就是有问题。
我再去看的时候,那狍子车没有再出现,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件事我一直吊着,感觉王娇并没有说实话。
一直到八月初,一个消息让我是目瞪口呆,当时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