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王娇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她说,无根之水,就是雨水,可以解这毒,很简单。
我看着王娇,这不会是骗人吧?
等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解决了,北域人之毒也不用害怕了。
这样我就有反击的机会了。
但是,那真的地图我还不是告诉端静的,我总是感觉这是一个大的圈套,莱宝扮演着一个好人,善人,然后像是水到渠成的,一步一步的把我送到了端家来。
也许我是想多了。
雨下来了,我和王娇在后院,把盆盆罐罐的都搬出来,如果能解,就多弄一些,防止北域的人再放毒来。
接了十几罐雨水,放到了仓库里。
我和王娇喝了几杯。
管用不管用的,明天就见效果了。
我没有去书房,这一夜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第二天也是,看来是真的好使。
王娇很聪明,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不说,只是说,本姑娘聪明。
这点确实是,王娇很聪明。
我问她要什么奖励,她犹豫了一下,笑一下说,算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反正是不能总跟着我,再大点就找人嫁了。
我件事我没有跟其它的人说。
我想,北域的人还是会来的。
早晨起来,出去转,开始找那个地方,十八个夕阳西下的阴影,只有这个可以看出来,那地下的十八根石柱子,埋在地下,我能看到,但是,一点一点的找,也很累,鬼眼能看,也很累人。
我在辽东郡的四周逛着,有人跟上我,在郊外的时候,我才发现。
这个人大概从郡里就跟上我了。
我坐在石头上,看着完处,树,这平原树实在是太多,挡风沙的。
我似乎有点失去了信心,那个地图我又是开始怀疑不是真的。
但是,没有错的感觉。
端家的老祖宗用这种方法,把地图藏了起来,看来也是用尽了心思,也许是对后人有交待,出于某种原因,这个交待变断掉了,所以现在看来,一切都要从头再找。
我往回走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就迎面走过来。
是北域的人,是厅风的儿子,自己一个人来的。
他走到我面前。
“黄秋林,果然是异人,进北域放羊的,没有能逃出去的,就那个地方埋了尸骨都不下百了,你是唯一的一个逃出来的,竟然找到了那个过河的通道,我们都不知道,而且,你还解了毒。”
“别废话了,要什么都没有。”
“你一直在找着什么,应该是那个地方。”
“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便何况,那个地方并不是你们北域人的。”
“是不是,可是我们北域人生活得很艰辛,这点你也看到的。”
“你们完全可以定居,这样生活就会改变,你们迁帐,这是你们的习俗,导致你们这样的。”
“不行,你不知道的原因是太多,我也不想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困不住你,但是我们有条件,可以交换,北域有奇珍异宝,就是在过去,皇帝都是向我们北域人来要。”
“我没兴趣。”
我绕开厅风的儿子,背着手往郡里走。
回到郡里,我并没有回家,钻进一家小酒馆,坐下喝酒。
厅风的儿子进来了,小酒馆的老板看样子对这个北域人很害怕。
厅风的儿子直接就走到我对面坐下。
“黄秋林,或者说,我们可以交朋友,我们北域人粗犷豪放,大气讲义气……”
厅风的儿子到是挺能说的。
“那可不见得,你们用黑精力这招儿,就是阴招子,看不出来,你们是什么好人。”
厅风的儿子竟然脸一下红了,看得出来,他们做这件事,也是觉得无耻的,但是他们也许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没有其它的办法,北域人性直,刚烈,除了这个老天给我们的,就是骑马,打猎,这些本事了。”
我不说话。
“北域的奇珍异宝你可以去看看,今天我送你一件。”
厅风的儿子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巴掌大小,递给来,我没接,他放到我面前。
我看了,确实是吃了一惊,就这个小盘子,是辽东郡的瓷泥做出来的,相当的精美,绝对是一件好东西,不说价值值一个郡,也是差不多了。
我摇头。
“黄秋林,这只是小皮毛的东西,希望我能去看看。”
他没有收走那盘子,走了。
我心想,真TMD大方,或者是一个大鱼饵。
我把盘子拿着回家了,这东西,我会还给北域人的,没有原由的拿人家东西,迟早是要还的。
我知道,北域人是会来的。
每天,我都在下午出去,然后天黑回来。
那天,莱宝又来了。
他没有去端家,而是直接来我这儿。
他说北域人在小城出现了,似乎在和哈丫做着什么交易。
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都是为了那个地方。
真是没有想到,哈丫带着厅风的儿子去了端家,老管家来找我,看到莱宝说。
“正好,快点过去。”
我们过去,哈丫就是想进庙里去,非得要找那个地方,端静不同意,说那是端家的小庙,可是哈丫就是不走,非得要进。
我看到哈丫动怒了,大概是想动术了。
“哈丫,你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吗?”
“黄秋林,你是处处为难我,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总是在里面搅着。”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你也没有让我安静一天,如果你想进,我同意。”
我的话让端静愣了一下。
“端静,让她进,恐怕是有去无回的。”
哈丫笑起来,她对自己就是太自信了。
哈着带着厅风的儿子进了小庙,我们守在外面。
“端静,这里并不是找到那个地方的地方。”
我点了端静一句,但是我不会说。
端静看了我半天,没说话,看来她是很聪明的,我进小庙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天黑了,他们还没有出来,就去吃饭喝酒。
桑赞扎吉进来了,看来这是端静安静的。
他进来之后,坐下,冲我和莱宝合了一下双手。
我没说话,莱宝叫了一声大师。
“黄秋林,那年的事情,我是一直没有忘记,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是不会忘记的,但劝你一句,行可止,止可行。”
桑赞扎吉回去了,我听着这话的意思,半天没有明白,行可止,止可行,是让我什么都不做吗?
半夜了,哈丫他们还没有回来,看来是迷路了,她也许没有我那么好的命,那黑点到底是什么,在引导着我,我一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