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和李封管这叫鬼牌。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很平常的一个人,四十多岁,一米七多的个子,精瘦,但是看着很精明。”
“那么他怎么进到典狱的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到了13号,他一准会儿会在办公室里,扑克都洗好了,等着我们。”
“什么时间?”
“下半夜两点钟,我们不来,就会感觉到,有人扯着我们来。”
“你们盯这个人没有?”
“两点来,到天亮,人就消失了,走出办公室的门,人就不见了,这是让我们感觉到可怕的地方。”
我锁着眉头,这样的事情我到是没有遇到过,太诡异了。
“明天就是13号了,到时候我会来的。”
我起身走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想不明白。
典狱发生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很诡异,那些立体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任生和李封都没有弄明白。
这鬼牌更让人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打的牌都是单数,而且在13号打,那就是一个鬼数。
其实,我害怕,但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任生和任小花是怎么死的。
13号,李封在典狱大门口等我。
他带着我进了办公室,那个男人还没有来,任生坐在椅子上抽烟,锁着眉头,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两点钟,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就是玩扑克的那个男人,他手里拿着扑克牌,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既然来了,就一起玩。”
这个男人坐下,把扑克洗好,我们坐过去,这个男人先给任生切的牌。
“你们两个只剩下四次机会了,你新来的,有十次机会,看看你们的命如何。”
“我不明白。”
我说话。
“噢,新来的,我给你讲,一共是十次机会,出单数,就是犯一次错误,十次机会用完了,就死了。”
“这个不公平,不可能不出错。”
“当然公平了,出了杀牌,那么你们就不用死了,这扑克游戏也就结束了,只是……”
这个男人没有往下说。
“什么是杀牌?”
我问。
“我不说,你们自己可以想,但是,他们两个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而且仅仅剩下四次机会了,希望你能聪明点,帮着他们想出来杀牌,就是想出来了,这杀牌出现的机会,也很小。”
我不知道什么是杀牌,这个男人不说。
“我们这是在玩命,我想,我们不玩了,也就结束了。”
“那不可能,不玩直接就死了,我是给你们机会。”
看来这鬼牌玩是,不结束是没完了。
那天,那个男人天亮之前走了,开门出去,我跟着出去,人就没有了,长长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我不禁的冒出了冷汗来。
那天,我没有琢磨明白,什么是杀牌,任生又失去了一次机会,还有三次机会,我没有犯错误。
关于杀牌,他们没有想出来,我也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儿来。
这个男人肯定是和阿林山诅咒有关系。
每个月的13号,每次要等一个月。
那天我和李封坐在小酒店里喝酒。
“杀牌到底是什么?你一点也没有琢磨明白吗?”
我问李封,毕竟我只玩了一次鬼牌。
李封摇头,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杀牌,就是玩死的节奏了。
李封很着急,任生还有三次机会,越是这样,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就是不出错,这样无休止的玩下去,谁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呢?简直就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
任生他们无法跟上这个人,来去无影无踪的,一个诡异的人。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李封到学校找我。
“黄秋林,那个人昨天晚上留了一封信,说从明天开始,每天半夜十二点开始玩,一直到游戏结束。”
我愣了一下,不是每个月的13号,看来这个人也想早点结束这个游戏,也是玩烦了吗?
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再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很疲惫的样子。
“因为你的出现,我不得不提前结束游戏,因为你加入了游戏,你剩下的时间只有七天了。”
我剩下的时间只有七天了?什么意思?我只能活七天了吗?
“你不用害怕,我是说,你还有七天时间,回到你来的地方去。”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玩牌开始,这个男人显得有一些不耐烦,总是催牌。
任生不断的出错,只剩下一次机会了,李封剩下两次机会,他十分的小心,任生的汗不断的在流着。
“如果结束了,会怎么样?”
“死亡,当然,你可以拿你亲人,最亲的人换一次机会。”
这个男人阴阴的笑了一下,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停的看着任生,李封更加小心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不管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是假的,这可是玩的自己的命。
任生到底还是出错了,男人的牌一扔。
“你没有机会了,你是用亲人来换一次吗?任小花,只有任小花可以,其它的人不可能。”
任生的汗不断的流着,他点烟的手都在哆嗦着,李封瞪着眼睛看着任生。
“我给你时间,明天我再来,你做出决定,你,李封,算你命好,如果不是黄秋林来,也许我会一直玩到你死。”
这个男人走了。
任生不断的抽烟,看出来,他无法决定,无法选择。
“狱长,不可以,我们想其它的办法。”
李封家着任小花,他不想让任生用任小花的命,换来玩一次的机会。
“狱长,就是换了,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杀牌,所以……”
“闭嘴,你们两个出去。”
我和李封出去,我回家。
任小花竟然在我家睡的,我到家天还没有亮。
任小花起来,坐到沙发上。
“你这些日子不太正常,总是半夜出去,干什么去了?”
任小花问我。
“没事,睡不着,出去转转。”
“不对,我父亲这些日子就不对劲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我发现你很奇怪,那个阿林山数学,你竟然一下可以算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对,我是很奇怪,这些事情你也别问了,和你没有关系。”
我不想跟任小花说实话,因为我不想让她在死之前,再受恐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