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铭纹。
“不要总在房间里呆着,走,我们出去转转。”
我和铭纹走在山路上,心情也好了很多。
“冥典,最初建起来的时候叫冥城,这个冥城的城主,是一个道法之人建成的,他的目的就是,人受制于地,地受制于天,天受制于规则,规则受制于自然,道法之则,这只是其一,他更重的是法,法治于人。”
铭纹所讲的,我也是知道一些,但是只是一个皮毛罢了,也插上不嘴,只有听的份,到也是长了见识。
“这个城长道法就是达到了一个非常的高度,说没有人能超过,但是,千百年过去了,并没有留下什么著书之事,也没有见到什么真身。但是,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以法为重,用法而让犯罪的人,自己去冥典之城,受刑罚,自然都是死罪之人,死后,反复洗罪而重生。”
这个我知道,阿林山族人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在做着刑罚,那些有罪之人,竟然自己就会去,这是可怕的一种道法,原来是道法使然,如果是这样,我面前的这个铭纹,恐怕也是让人感觉到非常可怕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大善,但是这个冥城之长死后,从第三个城长开始,那儿就叫冥典了,被那个城长所利用,其实,那个城长就是一个族长,利用了那些罪犯的尸体,灵魂,还有其它的,为族人所战,那是一个阴学上的东西,一些术上的东西。”
我听着有点冒汗。
“他们有巫师,觋师,盄师,冥师,这都是为他们所用的术士,但是,最厉害的就是阴师,他可以鞭魂打尸,让那些有罪的尸体,灵魂看着跟见了恶鬼一样的害怕,但是他们又不敢不听他的,阴师便以尸体,灵魂来战,灵魂是看不到的灵魂,尸体是以尸为兵而战,全身护甲,看不出来是尸体,打开不死,杀而不僵。”
铭纹说得我开始哆嗦了。
如此说来,那么我是小看了阿林山族人,他们的臣服,没有道理的一种臣服。
那五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知道,那么那五就是……
我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不用担心,也到中午了,去灯草寺喝上一杯。”
我和铭纹到灯草寺喝酒,这个一个很清静的地方。
“秋林,你当这个族长我也知道,你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但是,你就像被降任于身一样,这是宿命,五十岁之前,你得不到平静,这就是命,道法也是讲究一种宿命的。”
我听着,不说话,一直不说话,不是我不想说,TMD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五……”
“我也正要说到那五,那广爷的孙子。”
铭纹提到那五竟然笑了一下。
那笑让我有点奇怪。
“说起那五,十四五岁见到顾晓珂,就开始疯疯颠颠的,非她不娶,那家给他选出来的美女不下百,可是他没有一个看上的,那个时候,那家势力很大,跟阿林山城有着很密切的交集,但是最奇怪的就是那五的父亲,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也是,那五跟着那广爷生活,从小到大的,那广爷娶了塔塔尔族的一个女人,这是私下的,很少有人知道……”
铭纹举怀,干了一杯,站起来,背着手,看着窗棂。
“那广爷跟那五是隔辈人,对他那是溺爱,跟塔塔尔族的族长提出来了亲事,塔塔尔族当时要很多的事情要靠着那家的势力,就答应了,可是顾晓珂不同意,最后逼急了,顾晓珂是答应了,可是顾晓珂提出来,那五撒豆成兵就可以,这显然……”
我跟听天方夜谭一样。
那五失踪了,这一失踪就是五六年,五六年之后,我见到了这小子,那五还真的就把顾晓珂给娶到了手,那么铭纹所说的撒豆成兵之事,这是确实,这小子跑了五六年,那家一败到底,他回来,只剩下了跟鬼楼一样的那楼。
铭纹说,那五在什么地方学的撒豆成兵,这个真不知道,没有看到过,但是,就冥典的阿林山族族长许子通是亲眼所见,可怕到了极点,他之所以这样做,一个是让你们和哈尼族人放松下来,一个就是他们还没有完成的做成阴活儿,这需要一些日子。
那五豆子不离身,原来是如此,可能吗?撒豆成兵。
“撒豆成兵,那不是成神仙了?”
“他不是什么神仙,他也有害怕的,如果真的能撒豆成兵,他不会怕哈尼族,按他的性格,早就把哈尼族给治服了。”
“那怎么回事?”
“幻术,许子通是没有看出来,自然也不知道这种幻术,他抓一把豆子,冲天一扬,瞬间,成兵上千,再一把,又是成兵上千,那是真实的幻术。”
原来竟然会是如此,那五,你小子真是学会了撒豆成兵了,但是是幻术,这也是十分的可怕了。
“哈尼族术士有五十之多,不排除有异人,那是可怕的,那五也是怕被识破了,所以这是他所怕的。”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阿林山族的阴师是不是在做着魂战之兵,还有尸兵。”
“对,尸兵会有办法解决的,但是魂战,那是精神之战,战兵出战,他们出魂兵而来,战兵的思维会混乱,有可能会倒戈。”
铭纹说到这儿,我浑身已经是被汗水湿透了。
我还一天牛逼哄哄的,没有想到,已经是危机四伏了。
真是没有想到,阿林山族人果然是在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那您看要怎么办?”
“至少目前问题不大,有避咒,但是也不是万无一失,我想,让你再请一个人来,但是这个人不太好请。”
铭纹让我请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难道是能人吗?可以救塔塔尔族于水火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