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最初听着杂乱,听不出来是什么,但是非常的刺耳,再细听,我听出来了,老牢长也听出来了。
那是陈山在喊救命,撕心裂肺的。
老牢长要往里冲,我一把就拉住了老牢长。
“不行,我来。”
“你是典狱长,不行。”
“死了我一个典狱长,还会有下一个的,铁大的营盘,流水的兵,没谁都一样的。”
我还是进去了,看来阿林山族人是赢了,这个诅咒到底会是什么诅咒,我不知道。
慢慢的往前走,果然阴石在路中间,上面有写,卧槽,不认识,不是阿林山族人的字,也不是塔塔尔族的文字,真是奇怪了。
看了半天,没看懂,不管那些了,前面还叫着救命,越来越清晰了。
那是陈山的叫声,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我往前走,声音总是在前面,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儿了,站住的时候,声音就停止了。
一个人冲我走过来,我确定,阴间是鬼,就是人死长的另一个长相,这个是人,他笑着冲我走过来,我站在那儿不动。
看来很麻烦了。
“黄秋林,总于是把你引下来了,真是不太容易。”
“你是谁?”
“我?盄师窦鑫晨,你知道,我是他的徒弟。”
“李光明?”
“哟,你还是真知道。”
“我怎么可以入阴?”
“盄师有这个能力,巫师,冥师也可能,似乎你也可以一样,还有那个陈山,都和这里有故事的人,不然进来就是死,死后连你们所说的鬼都变成不。”
“你废话挺多的,引我进来干什么?”
“很简单,我们各族之间要争的是什么?”
我想,不和的金桃子,卡朝,还能有什么呢?
“你想怎么样?”
“我们做一个交易,我是一个公平的人,我要你手里的两张卡朝,然后我帮你完成贾山的心愿,也帮你把陈山引回去,他迷路了,小时候的路,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我看着这个李光明,这真是合理。
“可以,我同意。”
“你同意了,你出去后,那卡朝自然会有人去取的,你在随时带在身上。”
“不用了,就在我身上。”
我把卡朝拿出来,扔过去。
“哟,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放在身上,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李光明让我等一会儿。
十分钟后,陈山被带过来,他有点慌,站在我身后,一会儿,一个女人出现了,陈山小声说。
“那是耿艳,我还有印象。”
耿艳果然是长得漂亮,但是面无表情的。
“你们问耿艳,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然后告诉贾山,一切就可以解决掉了。”
“耿艳,我是代表贾山来的,他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他想知道,你怎么就进了阴路,怎么不回来了,怎么死的?”
“他死了吗?”
“对,死了。”
我看着这个耿艳,她跟我们一样,看来是没有死。
“黄秋林,你最好是快点,耿艳进了阴路,这不是她要来的地方,现在见到了你人,时间不长,就会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因为贾山的这个心愿,让她会这样的。”
“李光明,她是误入的。”
“根本就不是,被引诱进来的,自己没有定力,怪不得别人了,阴路阴间引诱人的鬼很多很多,这也是一个欲望的世界。”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既然是这样,我也可以告诉贾山了,那么他也可以去转世投胎了。”
“不行。”
耿艳突然说。
“有什么不行的?你爱贾山,贾山也爱着你,可是你没有禁住引诱,也是活该,你的办公室下面就是阴路,那种引诱你接受了,你进来了,这就是你的选择,你怪得谁呢?”
李光明揶揄着耿艳。
耿艳突然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李光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色诱,美男子,那没办法。”
我也是听明白了,这贾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不知道他会甘心不。
耿艳突然就消失了。
“她去了她要去的地方,这个人从此就没有了。”
我带着陈山回去。
事情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那么贾山,我需要怎么交待,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真相,他会相信吗?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耿艳这样做,确实也是让人意外。
这个电话我在三天之后打的,半夜,再次给贾山打电话,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贾山,那件事我弄明白了。”
“我听着。”
我把事情前后的说了,贾山很久很久没说话。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贾家沟第三家,那是我给你的东西。”
贾山把电话挂了,此刻他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我知道,疼,绝对的疼,十几年没转生,换来的是这么一个结果,谁能接受呢?
我回到办公室,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阴石上的诅咒,那些字我不认识,但是我记得,写在了纸上,我没有问李光明这诅咒是什么,当时也是太紧张了。
此刻,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不只是要我两张卡朝的事情。
我想是没有用了,就是等着,这种等待永远是让你不安的。
周日我休息,自己去了贾家沟,这个贾家沟就在小城边上,不远的一个地方。
一条小河绕着这个沟而过,这一个自然村,村的住户并不少,村子里是杂乱无章的,住着的是三教九流之人,贾山怎么会住在这儿呢?
也许这是他原来住的地方,贾家沟,自然这里的人应该大部分都是姓贾之人了。
我进了沟,找到第三家,那家已经是破败了,平房上的瓦,碎的碎,掉的掉,院墙也是倾斜着,门锁着,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了,没有住的房子。
我站在门外,从院墙往里看,房子的玻璃也被砸碎了几块,我正看着,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吓得大叫一声。
再看这个人,我一下就靠到墙上,差点没把墙给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