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晨来了,我给她看曲子,她只看了几眼,脸色苍白,手都在哆嗦着,我就知道有事情。
“这曲子到底是什么曲子?”
肇晨把曲子放下,竟然点上了烟。
“这曲子需要琴棺来谈,现在还差一块琴骨。”
她说完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媚媚。
我瞪了她一眼,肇晨心里也明白,就是我死,媚媚也不能死。
“还有就是这113曲是半曲,需要全曲。”
“用琴棺弹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这曲子是双弹,一个是弹骨而曲,就是肇风弹的,一个是琴棺,两种弹法,效果是不一样的,弹骨而曲是一种诱惑,诡异,琴棺弹呢,那是解开阿林山城的一个码。”
“什么码?”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爷爷告诉过我,就是这113曲,弹了才会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那么不说琴棺少一块琴骨,就这113半曲就要再去人,弄全了,还要去原始森林,想想我都害怕。
那死了两个狱卒的事情,我让周光处理了,给家属一个交待,给上面一个交待,我知道这件事情是非常麻烦的,但是我知道周光能处理好。
我开始犹豫了。
第二天,我去肇晨家里。
“那琴棺的琴骨是不是想想其它的办法?”
“我也在想着,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果找得不对,装上了,那么谈这石曲,恐怕会出问题。”
“别打媚媚的主意。”
“我知道,你娶了我之后,我就是她妈了。”
肇晨提到这事。
“先在要紧的就是去原始森林去,把113剩下的半个曲子弄回来。”
“这个你来做,我找琴骨。”
我回典狱,跟周光商量了这件事。
周光再去找猎人胡中,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再去。
周光回来之后,说胡中答应了。但是,找到了阿林山城之后,他要跟着进去,这就是条件。
我知道,就是不答应胡中,他也会自己去的。
周光选了一个人,跟着去,他没有再让我去,这个人教音乐的,对音乐很精通。
周光走后,我就一直担心,别出现什么问题。
肇晨来找我,她跟我说耻骨的事情,人是找到了,但是无法说服。
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愿意的,当然,肇晨也绝对不会和这个人说实话。
“什么样的人?”
“学生,十八岁,音院的。”
我看着肇晨。
“只有十八岁,我的妹妹也是这个年龄,怎么下得去手呢?我看不行这事就算了。”
“算了?那阿林山城无解无破,一年后你就后了。”
“我死不死吧,不要再害人了。”
肇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不能死,这样,那阿林山城一破,阿林山字码诅咒自然也会破掉,那么要少死多少人?只是牺牲了一个和你无关的人。”
肇晨的意思是让我下手,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做了。
“你考虑一下。”
肇晨走了。
那天,我去了音院,坐在车里,我看着那些学生出来进去的,想想媚媚,我真的是不可能下去这个手。
我开车回典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干这事,我就不相信了,不用这个琴棺就无法找到阿林山城。
肇晨没有再来逼我,她在等着周光回来,周光是绝对会干这事的,他是为了我的妹妹媚媚。
媚媚这段时间看着很正常,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就完事,想想在那牢房里的老典儿的尸骨,还有床下面他女儿的尸体,我就打了一个哆嗦。
如果我死了,我不害怕,可是媚媚呢?只有十八岁,正是青春好年华,父母都死了,只有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再不保护她……
想到这儿,我的决心就动摇了。
这一夜,做了一夜的梦,梦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叫声。我醒来,推开媚媚的门,她竟然坐在床上哭着。
“怎么了媚媚?”
“哥,我做梦了,一个人扯着我,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害怕。”
媚媚哭着抱住了我。
“没事,没事,有哥哥呢,谁也不敢把你带走。”
曾参师傅说过,有些梦是真实的,这个我到是相信,因为我做过这样的梦,在梦里梦到一个杀人的现场,几天后,竟然就发生了,跟梦里的是一样,那时候我惊讶,惊奇,竟然会这样。
肇晨又来了,专门说媚媚伺琴棺的事情,招阴格骨。
“这对媚媚没有坏处,而且我还能看着,她弹那些曲子,会让她慢慢的好起来的。”
“你不是找到了那个音院的女学生吗?”
“她不上套,只能是用113石曲来引诱。”
“那还只是一个孩子。”
“你我都没有选择,我知道。”
我不知道音乐到底有多大的魔力,但是我清楚,肇晨这样做,肯定是会成功的。
我想,媚媚在这儿,总是这样,迟早会出现麻烦的,放到肇晨那儿伺琴棺,我放心吗?我可是把肇晨的爷爷杀掉了。
我摇头,肇晨还想说服我,我闭上了眼睛,她走了。
我没有想到,媚媚晚上竟然跟我说。
“哥,我想去肇晨那儿伺琴,我感觉只有在那儿弹琴棺,才会安静下来,不然我感觉我就像一朵花儿一样,在凋零。”
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站起来,来回的走着,媚媚是这样的感觉,那么在肇晨那儿会不会出问题呢?
“哥,我们没有选择了,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没有同意,把媚媚送到仇人手里去,那是十分可怕的。
媚媚半夜竟然跑到了肇晨那儿,我气得要发疯,但是我没有选择,媚媚说的,也许我真的没有选择。
我每天去肇晨那儿两三次的去看媚媚。
媚媚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了红润之色,我觉得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周光回来了,拿到了剩下的半个113石曲,但是猎人胡中却留在那儿,说在研究一下。
我是没有想到,周光会拿到剩下的半个曲子,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周光拿到了。
“给肇晨吗?”
周光问我。
“放一下再说,让我想想,你这次去,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了吗?”
周光想了一下说。
“这件事我也说不好,我感觉胡中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左右不了。”
“什么情况?”
“我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似乎我走进了另一个地方,然而又不是,一层一层的。”
我听着有点奇怪,一层一层的?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周光说不明白,也讲不清楚,这样的事情,往往是无法说清楚的,我感觉到了更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