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脚印停下了,不动了,我看着,有脚印,人我却看不到,我把枪举起来了。
僵持了十分钟,漫长的十分钟。
我举着枪,从办公桌子后面出来,绕着,走到门口,然后就冲出去,我真的害怕了。
回家到家里,小珂已经睡了,我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后,在沙发上睡了。
这个蒙皮棺流血,办公室里的血脚印,我知道,有可能是小珂从古夫余族带回来的诅咒灵验了。
那么说,在罗圈沟峡谷的古夫余族人,是不是可能解决掉这个问题呢?
我醒了,小珂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吃饭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那件事。
“那应该是古夫余族的诅咒开始了。”
吃过早餐,我刚要去典狱,虽然我害怕,但是我还得去。
雷旭打来电话。
“西片牢头齐宏哲在办公室等你,我问什么事他不说,就跟你说,着急。”
我出门,张龙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我上车,张龙突然一嗓子。
“典狱长好。”
你爷爷的,吓我一哆嗦,我瞪着他看。
“对不起,典狱长,我声音大了。”
我瞪了张龙一眼。
“一会儿跟我去罗圈沟。”
“旅游,散心?”
“对。”
我冷笑了一下,张龙一激灵,闭上了嘴。
进了楼,我看着地上,然后就是办公室,那血脚印竟然没有,真是奇怪。
我进去,齐宏哲站起来。
“宏哲呀,什么事这么着急?”
齐宏哲看了一眼雷旭。
“雷副典狱长,您可以去忙了。”
雷旭出去,齐宏哲说。
“狱长,出事了,西片牢房昨天晚上发现了血脚印,在3号牢房,没进去,但是门都踹了两个血脚印,最奇怪的就是,早晨起来,这些都没有了。”
齐宏哲十分的紧张。
西片牢房那边,关的犯人都是十年以上的重犯。
“其它的事情还有吗?”
“没有了。”
“你别紧张,3号牢房关的都是什么犯人?”
“有两个。”
“你去犯档室,把这两个的犯档调出来。”
齐宏哲拿犯档回来,刘邑辰也来上班了。
我看着犯档,王成,韩磊,这罪名都有点奇怪,我竟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过。
犯人不过就是杀人,放火,抢劫,强奸什么的,可是这个我没有弄明白,犯天冲相。
我看得脑袋都大,什么大雪,大火,大水,大灾,乱七八糟的。
“这犯天冲相什么意思?”
我问齐宏哲,他是牢头,跟这两个接触,肯定是知道的。
“这个我也不是太明白,但是我知道一些,这两个不知道跟谁学的,可以弄水,弄火什么的,就是说,他们看天相,知道什么地方有灾,而且可以控制,甚至说,可是让某一个地方发水,着火。”
我勒个去,这不是神仙了吗?
我笑了。
“你看到过吗?”
“这两个货跟我说的,估计是吹牛皮。”
“那怎么就关进来了?”
“犯档上写的,两年前,在浑河,韩磊把抚西河改道,进入了居民区,说死人了,王成当时是在这个区放了火,说是比试什么的,我也看得晕头转向的。”
我知道,肯定是有事实,不然不会随便的就把人抓进来。
“这样,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到审讯室,一会儿我过去。”
我把雷旭叫进来,让他看犯档。
雷旭看过后说。
“这个我知道,但是事实是不是这样,我不太清楚。”
“一会儿跟我去审讯室,问问。”
审讯室,这两个长相都是正常,没有什么异相,我想,能人异相,没有。
我问他们两个人,王成说。
“我们是有点小本事,但是没控制好,就惹了祸,我们愿意接受这个罪。”
“你们真的可以放火,发水吗?”
“能,但是我们不敢了,控制不了。”
“你们怎么学的?”
“我们的师傅王浩,是一个看天相识云谱的人,是一个能人。”
他们所说的看天相,识去谱,那是最早武则天身边的天相师袁天罡会的一种东西,留下过书,但是我不懂。
“怎么能找到你们的师傅?”
“这个,这个……”
我看了雷旭一眼,他刚站起来,王成说。
“我说,我师傅会在欢乐园呆着,举着卦幡。”
在欢乐园那个地方,有不少算命坑钱的人。
我让雷旭去找这个人,一个叫王浩的人。
一个小时后,雷旭就把人带进了我的办公室,王浩拿着算命卦幡进来的,冷不丁的一看,吓了我跳,这个长得尖下巴,那下巴尖得跟针一样了,眼睛左面大,右面小,雌雄眼。他一说话,又让我一激灵,那声音尖怪,尖怪的。
“坐,王师傅。”
真是能人异相了。
我问了他徒弟的事情。
“那两个小混蛋,学艺不精,还四处的惹祸,都怪为师管教不严,我有罪。”
“你没罪,我只是想问问,那个水呀,火的,真的吗?”
“是,可以,不过得有天时地利之时,就是天相大开之时。”
“噢,那我到是想看看。”
“这个可不是随便看的。”
“那还有什么条件吗?”
王浩笑了一下,那笑跟拉屎憋着了一样,让我转过头,不忍看。
“钱。”
这小子跟我谈钱,雷旭要动手,我摆了一下手。
“可以,到时候有这样的机会,你给我露露。”
王浩走了,雷旭说。
“就这样让他走了?”
“你先别急。”
我把西片3号牢房事情跟雷旭说了。
“我这两天就感觉不太好。”
张龙进来了。
“典狱长,还去不?”
这小子一天毛愣愣的。
我跟地雷旭说出去办点事,让他把这儿管理好。
我出了门,觉得还是不太妥当。
“你去把狱卒张鹏叫来。”
我想带一个人,张鹏虽然是狱卒,但是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张鹏上车很紧张。
我没说话,张龙上来开车就走。
两个多小时,到了罗圈沟,下车,进峡谷。
两个人在后面跟着我,都不说话。
我不知道还能找到古夫余族的人不。
到了峡谷的中间,我依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看到上次看到的烟筒,也没有看到古夫余族的房子。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
“典狱长,来这儿干什么?”
“看鬼。”
我瞪了张龙一眼,张鹏就话少,只是看。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
我起身往里面走,我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