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包着一个东西,司狱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那是一颗非常红的圆的东西,血红,跟黄豆大小。
“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问过一些犯人了,他们说不知道,或者说不承认,我想审问。”
“可以,问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他们之间传着。”
司狱出去了,我把周光叫来。
周光看了半天说。
“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像是红豆?但是红豆是在南方生长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这黄豆大小的东西,很诡异,我没有伸手去碰,觉得那不是吉利的东西。
司狱审问到半夜,才出结果,这让我不太满意,普通的犯人,如果是周光,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可以问出来结果。
我和周光一直在喝酒,司狱进来。
“审问出来的,这是骨磨成的小珠子,用血浸泡着,犯人用自己的血浸泡成这种红色的。”
“从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人传进来的?”
“这个不知道,他们也不清楚。”
“外情不得内入,内情不得外出,使其幽闭,顿挫其顽心。”
我说完,司狱就明白了,停止一切外见,信不出,言不入,这是严管。
司狱出去了,周光说。
“这样做我赞同,我就不相信,这事如果是典狱里的,我就不相信查不出来。”
周光的眼睛露出了凶光,这是因为媚媚,我的眼睛从来没有这样过,我的心不禁的一冷,如果是这样,人就是开始在转变,杀一个人的时候害怕,杀两个人的时候紧张,杀三个人的时候快乐,杀四个的时候,上瘾……
典狱严禁开始,就连送进来的米面都要倒出来检查。
那个驱尸也停止了,似乎一下就变得安静起来了。
那么来说,那个隐人害怕了吗?
尽管是典狱严禁开始了,可是那红色的骨珠子还在传着,并不是每一个人手里都有,而是固定一定数量,尽管开始收缴,甚至通知下去,如果谁有不交出来,马上关小号。
小号是一间小黑屋子,坐下不,只能是站着那么大的空间,没有窗户,漆黑,死静,一天只给一顿吃的,不给盐,人两天就受不了。
尽管这样,那些珠子也没有收上来,而且越传越隐蔽了。
那些珠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最终也是没有问题出来,那些犯人竟然有自己的血来养着,他们是怕什么吗?
周光最终还是审出来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珠子,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骨珠子到谁手里,要用血养血浸,否则就是失明,失聪,然后就是身体开始腐烂。
这个传说让犯人们害怕,都是因为那个驱尸,看来这一切都是一步一步的来,先把犯人们的那种心里防线打掉,然后传珠子,这最终是什么目的呢?
到了四月份,一点进展也没有,我是没有想到,四月份的一天,一个盒子送到我手上来,是司狱拿来的,说在食堂的桌子上看到的,上面写着交给我。
我锁着眉头,非常的不高兴。
“你没有调查清楚,就把这盒子拿来了,如果……”
“对不起,狱长。”
司狱要拿走的时候。
“放下,出去。”
我冷着脸,那盒子就是普通的纸盒子,很普通的那种。
我把盒子打开,激灵一下,那是项链,血红的珠子,那种骨珠子,一百零八个骨珠子,骨项链,我当时就傻了,什么意思?血养出来的珠子,最后串成了项链,送给了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弄不明白了,把周光叫来。
“这个怎么回事?”
“现在不太清楚,这样,我叫采尸人来看看。”
采尸人被叫来了,看着骨项链说。
“这个骨珠子从什么地方来不知道,关于传说,也不知道来源,肯定是隐人,这骨珠子血项链送给您,那是让您跟着隐人合作。”
这话一出,我的汗下来了,让采尸人回去,我看着周光。
“如果合作,也不是不可以,那样媚媚也许就能回来,我们也能见到隐人,还有阿林山码,也许都能解开。”
周光的意思我明白,到时候一切弄明白了,就是杀掉。
可是,他敢跟我合作,他也能想到这一招。
此刻,我已经是没有路可走了,突然开了一道门,我只能是进去,不知道房间里面是什么?但是,没有路可走,没有选择。
我想着这件事,这个隐人是什么目的呢?为什么要合作?合作的意图呢?
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最终还是决定跟这个隐人合作,我把骨珠项链缠在手腕子上,让周光陪我进牢房检查,检查并不是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让这个隐人看到,或者说是让某些人,把这件事告诉隐人,我戴着骨珠项链,我这就是同意合作。
我觉得屈辱,如果不是因为媚媚,我都有可能把典狱给点了,把隐人烧出来。
我转了一圈,回到办公室,周光就派了两个人守在我门口,他担心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隐人下一步要怎么做,我心发慌。
自己在办公室里喝酒,看着窗户外面的操场,操场上空空的。
我听到敲门的声音,我没有说话,也许是周光,也许是狱卒。
门被推开了,我也没有动,半天竟然没有人说话,我激灵一下,意识到,不是周光,也不是狱卒,我回头看。
是一个犯人,我大叫一声。
“狱卒。”
“您别叫了,他们暂时不听你的。”
这个人把门关上了,我把枪拿出来了。
“你同意跟我合作了,就不要再做出其它的举动。”
我愣住了,隐人?
“你是……”
“跟你合作的人。”
“你是隐人?”
“你想见隐人?那根本就没有可能,十几年来,没有一个典狱长见到过隐人,你也同样见不到。”
我的汗下来了。
“那我不会合作的,我要见到隐人。”
“黄秋林,你并不比其它的典狱长聪明多少,你也不比其它的典狱长多什么。”
我看着这个犯人,穿着囚服,别说一个犯人,就是任何人,也没有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我一下就把枪拿出来,开枪了,这个犯人倒下了,他也并不比其它的犯人多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