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胡中,他从包里拿出吃的和白酒,那是顾星宇送给我们的。
夏凡坐在一边哭。
“别嚎了,心烦不?那不是你的菜,别掀锅盖。”
我吼着,夏凡“嘎”的一下停下了,被我的话给呛了个半死。
胡中在一边说。
“如果你再破坏人家的事情,我就把你喂狼,我那只狼已经很老了,捕不了猎物了。”
胡中把妻子喂了狼的事又讲了一遍,夏凡的脑门上就冒出来了汗来,不哭了。
“吃点东西。”
胡中扔过去东西,自己喝了一口酒。
“胡哥,你说……”
胡中比划了一下,不让我说这事。
这一夜,我根本就睡不着,就想着胡中说的,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早晨起来,我们上路。
走了一会儿,胡中说。
“我确定,是什么东西在一里地左右跟着我们,一直跟着我们。”
“不会是水姑,或者是河童吧?”
“不是,那是人的脚步声。”
我更害怕了。
“别紧张,是人有什么害怕的?这样,我从这岔道走,然后绕到后,看看是什么人,你们两个往前走,就是这条路,不要偏离了。”
我们分开,走得慢,我所遇到岔道,那样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怕什么来什么,半个小时后,遇到了岔道,我停下了,坐下抽烟,等着胡中。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夏凡叫了一声,吓我一跳,那个人我不认识,后面跟着胡中,拿着枪对着这个人。
他们过来了。
“就是这货,他说是阿林山城跑出来的人。”
“你真是?”
“我是,没错,我叫扬树,算是阿林山城的背叛者,因为我喜欢小珂,你也是我的仇人,当然,你保护不了小珂,如果你在阿林山城出了事情,恐怕她就会帮你,那样她身上的诅咒就会发生。”
“你背叛了,也会背着一个诅咒的。”
“对,没错,我就是保护小珂的。”
我摇头,这真是有点乱了。
“不用你保护,你可以回去了。”
“不,不必了,你不杀我,我会跟着你们出山的。”
胡中把猎枪放下了,坐下抽烟。
“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小珂不爱你。”
“知道,但是我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你爷爷的,就这么的来了一个跟我抢小珂的人。
这扬树帅气,阳光,不像我,已经老气横秋了,这心里还真是没底儿。
扬树为小珂竟然这样做,留在那美丽的阿林山城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呢?
我们沉默,往回走。
我们回去后,马上就去了典狱,进办公室,天已经黑了,雷旭从我走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
“典长,你终于回来了,出事了。”
爷爷的,没有想到,真出事了。
“怎么了?”
“有一个犯人失踪了。”
“失踪?不是越狱吗?”
“不是,就是失踪了,在典狱里,因为没有人发现他是从大墙跑的,我很确定,还有就是,就是来参观的一个女孩子也失踪了。”
“参观?”
“是薛高明副典狱长答应的,是一个小学组织的,失踪的是一个老师,叫李囡,二十一岁。”
我愣住了,这怎么搞的。
“我不是说过吗,不接受任何的参观,尤其是女性。”
“典狱长,我也没办法,他是副典狱长。”
“薛高明呢?”
“去管理局了。”
我锁着眉头,知道这件事要坏菜了。
“你和吴副局长汇报没有?”
“汇报了,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汇报,说你病了,到外地治病去了。我担心……”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我马上去了管理局,找到了吴仲鑫。
“吴叔。”
“你小子,一天天的,薛高明已经告状了,尽理在摆脱着责任。”
“我来典狱之后,有规矩,禁止参观,可是他违法了。”
“局里没规矩,你是一把手。”
“怎么办?”
“不知道,明天开始研究,抓紧找人,如果找到了,这事还小点。”
我知道,看来是要坏事了。
我回典狱,叫雷旭进来。
“再找。”
“典狱长,就快把地挖了。”
“噢,你坐下,有什么线索没有?”
“丝毫没有。”
这就奇怪了,又是阿林山诅咒吗?这头起得有点奇怪了,跟犯人有什么关系?跟那个老师李囡有什么关系?
“走。”
我进了牢房,看了那个失踪犯人的牢房,我不说话,也不问,我想要问的他们早就问完了。
我把整个典狱看了一遍,然后回来。
我分析着,如果说,真的没有出典狱,那么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薛高明进来了。
“狱长,你可算回来了。”
我没说话,看着他,这是上局里告完状了。
“我的责任,都怪我。”
“现在不是说责任的事情,找人。”
“可是,我……”
“好了,你先出去吧。”
我看着雷旭。
“你一会儿跟我去喝酒,晚上跟我值班,再辛苦几天。”
“是。”
天黑后,我和雷旭进小店喝酒,一个单间里。
“雷旭,你对这个怎么看,怎么分析?”
“说实话,没头绪,我脑袋都大了,我想好个薛高明也这样,根本就没有头绪。”
“这样,如果你是犯人,想跑,会怎么样?”
“我最先想到的是挖地道,挖出大墙外面去,可是那些土可是没地方放,那不是一点半点的土的。”
我想起十八年前,张三带着我从地道里钻出来的,那地道是因为正在施工,土有地方扔。
“你会把土放在什么地方?”
“没地方放,那可不是一锹两锹的土。”
“那你对失踪的李囡有什么想法?”
“似乎跟这个犯人没有关系,老师李囡的失踪,似乎是单独性质的,或者是某个犯人所为,人杀掉,弄在某个地方,或者是……”
“什么?”
“我们的人干的。”
这到是新鲜的想法。
我分析着,犯人确定是没有出典狱,或者说出去了,不是从大墙上,不是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不是正常方法出去的。
其实,这件事挺诡异,老师李囡来参观,失踪了,犯人跟着就失踪了。
“李囡的情况调查了吗?”
我看过犯人的犯档,很简单,一个老母,进典狱的第二年就死了,关系简单。
“父母都是老师,社会关系也简单,没有其它的关系,也找不到跟那个犯人有什么联系,如果有联系,那就是突发事件。”
我低头不说话,想着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