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梦君见二人似要争吵起来,急忙转移话题。
“这事以后再提。子昂,你不说从国外给妈带了礼物,快拿出给我看看。”
宁子昂见母亲帮自己解围,自然顺杆爬的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
骆梦君打开一看,是一株花苗。
“妈,这是鹤望兰的花苗,儿子知道您一直想种这种花,专门给您买来的。”为了这株花,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这株是金色鹤望兰,是罕见的珍贵品种。
“乖儿子,还是你知道妈的心思。”骆梦君大喜,这是她这几年最想种的花,她前些日子不过偶然提了一句,没想儿子就上了心,专程为她寻来。
宁子玫却在一旁撇撇嘴,弟弟就只会哄母亲开心,母亲也总是偏着他。
骆梦君当年生宁子昂时难产,他出生时竟然不足五斤,在暖箱中呆了半个月才出来,因此对这个儿子从小爱如珍宝,比对丈夫同女儿都上心很多。
“你姐姐说得对,守护宁家是你的责任,即使作为筹码又怎样?”威严的声音响起,宁静涛从书房走进客厅。
宁子昂放下花苗,抬眼望了望父亲。
宁静涛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爸。”宁子昂站起身,不惧地看向他,“守护宁家是我的责任,但是不需要通过联姻这种方式来守护。”
“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难道你还真动了心?”宁静涛浓眉皱做一团,儿子的事素来瞒不过他,他早就知道儿子最近迷恋一个女人,可他一直认为儿子是逢场作戏,万没料到他会认真。
那个女人他也派人调查过,上大学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谁知道是不是别人安插的眼线,目的就是要整垮宁家。
“爸,我有选择女朋友的权利,不需要旁人干涉。”宁子昂语气强硬,还不忘瞪了多管闲事的宁子玫一眼。
父亲对他找女人的事情从不过问,这次居然派人去调查雨恒,肯定是有人暗中相告。
之前他没想那么多,带雨恒出席过几次晚宴,恐怕有人早就告诉了姐姐,姐姐为了逼他去相亲,定是将雨恒的身份背景查得一清二楚,这么看来倒是他疏忽了。
“静涛,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发什么脾气?”骆梦君眼看俩父子又要闹僵,只好出面解围,她心向儿子,自然埋怨老公不好。
“你就是事事顺着他,哼,慈母多败儿!”宁静涛嘴上不依不饶,但他一向宠纵爱妻,便不再提相亲的事,坐下来喝茶。
宁子玫见父亲都服软,心中气得不行,但面上却不好再提。
“走,帮妈把花苗栽了!”骆梦君拉着儿子出了屋,来到后院的花房,避免两人在一起再生争执。
她找了个花盆,系上围裙,拿起工具准备松土。
“妈,我来。”宁子昂将花苗放在一边,接过母亲手中的小耙子松土。
“你这孩子也是,怎么老是顶撞你父亲?”骆梦君故意板着脸,不肯给儿子好脸色。
本来周末一家人相聚应该说说笑笑,可儿子偏偏不省心,非要顶撞父亲几句,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宁子昂一边松土一边无奈的安抚母亲。
“妈,我还年轻,而且那种千金小姐我也伺候不了,到时娶进门天天吵架,还不是惹您烦心?”
“我听子玫说那位尚小姐相貌脾气都是极好的,是本市名声不错的名媛。”骆梦君怎会不知儿子的心,他素来心高气傲,怎能服低伺候女人。
何况她当年也是父母包办的嫁给了宁静涛,她当时虽然心有不甘,可这么多年来丈夫对自己千依百顺,儿女成双,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
“妈,以您儿子的魅力,还愁找不到好媳妇吗?”他调侃的把花苗栽在土里,将周围的土细心掩好。
“子昂,你若真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带回来给妈瞧瞧,妈会劝你爸的。”骆梦君见丈夫都对儿子现在的女人上了心,不由想见见雨恒,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儿子顶撞父亲。
“妈,爸就是小题大做,等我真有喜欢的人,自然会带过来给您瞧。”宁子昂插浑打科的哄弄过去。
骆梦君暗自叹口气,也没再多问,儿子与丈夫有心结,她努力调和了这些年,心结不见解开,二人的关系倒是愈发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