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他淳厚的声音:“我没教过你吗?制敌要先机,你一共犯了三大错误。首先在攻击前不该大吼,这等于是在提醒我,出其不意四个字的要领你没学好;其次在我将你反擒住手腕时,你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设法脱身,而不是继续顽抗;第三则是你选错了对手,你这几下子是我教出来的,敢把招数用在我身上,嗯?”
我彻底焉了,将脸埋在沙发内,边把那奶油揩在垫子上,边暗自神伤。
可已经得势的男人却还是不肯放过我,傲慢的口吻在问:“服不服?”这个局面我能不服吗?恹恹地回:“服。”
“大声点!”
“服!”
可他依然不放过我,“没个称呼的?”我不由恼羞成怒:“许子杰,你有完没完?”
疏忽间,气场顿然转变,他突然凑到我耳边咬着耳朵轻语:“喊许子杰是吧。”口吻极度危险。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牙齿已经磨在了耳垂上,不轻不重,有点微疼,更多的却是酥麻。然后,下一秒我身体一轻,被他拦腰提了起来。因为是头朝下,所以可从他的脚步方向分辨,这是在去往卧室,难道是......要进行那洞房花烛夜?哎哟,我又娇羞了,只是这个方式实在是野蛮,我比较喜欢公主抱啦。
可当他脚迈入卧室门后,却没有往床那边走,而是一个转弯进了浴室,等到凉水冲在头上时,立即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推开他作恶的手,想去瞪他,又被下一波的莲蓬雨浇灭了气势,雨幕中传来他的声音:“头发上都是奶油,帮你清洗清洗。”
为嘛我觉得他是在恶整我?最后我实在撑不下去,大声喊:“指挥官!许总指挥!行了吧。”凉水戛然而止,抬头间见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表情甚为满意地说:“嗯,洗干净了,去外面擦头发换衣服吧,我正好冲个凉,去去身上的酒味。”
我惊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一件件脱因刚才小战火导致湿掉的外衣,当解到衬衫纽扣时,他顿住了手,挑了眉似笑非笑地问:“想和我一起洗?”唇角的那个弧度,怎么看都是有着邪气。我连连摇头,然后落荒而逃。
不是我怂,实在是对他的惧意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尽管他集训那会那般严肃,可是被他那黝黑的眼睛一看,我就止不住脚底发寒。
当我换好衣束,拿着毛巾还在擦头发时,察觉身后有异动,一个翻转及时往旁避,回眸间就见伸在半空中的手,然后是他错愕的神情。我抿唇而笑,神色得意:“这回我反应快了吧。”但目光一聚焦,就觉不对劲了,连忙背转身,血气从脚底往上涌,整张脸都通红:“你怎么没穿衣服的?”
他居然上身赤裸,只在下半身围了浴巾就出来了,那矫健的胸口水滴还在淌。不由咽了咽口水,老实说......还真的挺性感的。
“我就是想问你睡衣放哪了?”
呃,肖想终止,遮遮掩掩避开他身影往更衣间的橱柜走,一头扎在里面翻了半天,总算翻出一套纯黑色的丝质男式睡衣,也不敢回头,就僵扭着手朝他递过去。
睡衣被抽走的瞬间,是丝质的滑感从指尖穿过,明明简单的动作,我就是觉得暧昧异常。连那听在耳里的窸窸窣窣声,也多了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