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想,苦尽甘来不至于,训练依旧严格且艰苦,可与我家大人的接触确实增多了。以前有个几秒的眼神,现在能每天都对上话,虽然大多数都是我在向他汇报,有可能最后只得了他一个点头。
差不多进入基地一周后,突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我见过,正是当初跟许子杰较量的左韬,女的......呃,看情形是来找他的。
自我防备意识迅速提起,因其他教练们在旁虎视眈眈,不敢偷瞄,但余光如扫雷般先把人给扫了个遍。然后赤裸裸地自卑了,我跟她比起来,是不是......太爷们了点?
晚上例行训话时,我悄悄观察到那女的站在窗边观望,目光如她整个人的气息般温婉倦柔。许总指挥严令做一百个俯卧撑才能休息,这于我来说本是小CASS,可是今晚的月色那么美,我特麽也想温柔一把。
可刚俯身手撑地时,就听冷硬的声音在头顶:“苏敏,如果你想多做一百个的话,那么尽管慢吞吞的就好。”顿时一个激灵,再不作她想,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去。心中哀嚎,离那温柔婉约之路越来越远了。
军靴磕在地面上的脆响逐渐远去,不敢扭头观望,仅以耳力分辨,应是......去了那特为招呼客人的房间了,而房间的里头,是那位美丽的姑娘。
远来是客!我一边做着运动,一边在心里告诫安慰。人那么远跑来,总得安排安排吧,问候问候吧。这么一想后,心里顺畅了许多,突觉两道视线射来,不巧正定在我身上,立即犹如天来神助,打了激素般,伏地起身再伏地......两百个俯卧撑完成时,我第一个站了起来。
然后,这晚睡得不好,原因有二。一是在那胡思乱想,二则是睡前训练的那两百个俯卧撑用力过猛了,导致手脚酸痛。这个事实充分证明,逞一时之勇的,是匹夫,抒一时之气的,是莽夫。我既做了匹夫,又做了莽夫,呜呼哀哉。
第二天清晨,大家早早侯列在场,听着许子杰口训。我又开小差了,因为看到那姑娘出现在旁边视野里,驻足了一会,随而悄悄往基地外面走,她要离开了?心头一喜,不管这姑娘是啥身份,离开比留下总要好。
却听一声强硬严令:“原地休整十分钟。”转而就看到我亲爱的指挥官大人朝那离去的身影追去,不过几步的距离他们就并肩了,我看得特郁闷。因为那个啥,怎么看都觉得他们站在一起挺般配的,煎熬地心数着时间,十分钟一到,我立刻以队长身份向那边跑去。
这时候无比感慨啊,当这个队长可真是当对了,该出手时有资格出手啊。
以有史以来最洪亮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宣言:“报告总指挥,我们都已休整完毕,请指示!”潜台词就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差不多就行啦。立即我得到敬仰之人的完全正式,还看到他好看的眉上扬了下,可吐出来的话却冰冷冷硬:“原地戒备,需要我教你吗?”
气势压倒一切,我与许子杰对峙,完败!
然后我直接怂了,灰溜溜地回答:“是。”再灰溜溜地转身小跑回队伍。
再然后,整个一天的训练中,我因兼队长一职,队员犯错队长有责,从而被许总指挥官批了无数次,那真叫一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