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局长你可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冯在谦冷言冷语的道,看向苏魁得的眼神如同针尖一样。
被看得冷汗直冒的苏魁得吱呜起来,“这,这……”
他想说是下面的私人所为,可要是把他们给叫来对证他也迟早会漏陷的。
“说不出来了吗苏局长?”冯在谦语带讽意,冷冰冰的道。
看来林叶进警局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其中有着什么还需要他了解。
“林叶,他们除了暴力逼供外,有没有透露出其他的信息?”冯在谦想从林叶这里知悉些具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那个审问我的人叫杜秋晋,在候问室时也只是他一人审问我,口中不离要我配合他的问话,而他们这么做就是想给我定罪,从他胁迫我做的笔录就可以看出来。”林叶回答。
苏魁得心想这下子完了,该说的说了,该有的证据也有了,想撇清都做不到。
笔录本就是给嫌疑人口供问话的记录之用,他们想着林叶承认之后直接可以用来定性,但冯在谦在这里则成了致命的了,他只要看看笔录再与现状相比对就可以。
“我知道了林叶。”点头的冯在谦目色虽然不缓,却也对林叶温和,明显的是他们在陷害林叶了,如此作为自己一定要深究到底!
作为老友关心的后辈,并且承受危险的去救人,这种精神本就值得嘉奖,可不仅没有如此,反而是被殴打陷害,这如何能让他忍得了?冯在谦都感觉心中有着丝丝的怒气,更逞论当事人的林叶?
“苏局长你先把负责这件案情的警察叫过来,我们先看看是怎么回事。”虽然对苏魁得没什么好看法,但他还是平缓下声音说。
此时的苏魁得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也不得不去做,艰难的应了一声之后,混合着忧心、彷徨的面容就要上前走。
“负责我案情的一共是两个人,冯书记你把他们都叫过来吧。”林叶对着冯在谦说道,他是怕苏魁得只叫杜秋晋一人过来。
苏魁得迈出的步子一顿,想到那个季维生在见自己时的态度,心底已经沉进了深渊,他这是要给自己致命一击了,他原本也没打算叫他来,如果杜秋晋机灵些没准还能挽救,可要是季维生那小子一松口他们就全完了。
林叶也是这样想的,同时怕苏魁得弄花样,所以特意提了一下,没准季维生还真是个契机,想到此,在和冯在谦说话时,他的嘴边也不由的弯起了点笑容,微微不可见。
苏魁得在看向林叶时,林叶也正瞅向他,而林叶嘴边的笑容他也见到了,可在此时却觉得如此恐怖,这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他是要把自己作到死啊!
“苏局长将那两个人一起叫来吧。”再次的冯在谦出声,同意了林叶的话。
脸上有些死灰的颜色,苏魁得只能遵从的去办,两眼楞楞的走去。
只是一分钟的时间,杜秋晋和季维生两人便走了过来,两人的神色略带些不安,看来也很担心。
“冯书记。”两人叫了一声。
“嗯,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过来吗?”冯在谦如此问。
杜秋晋和季维生互相看看,季维生出声道:“是为了林叶的事情吧?”
“是这样,你们是不是对林叶进行讯问使用了暴力手段?”冯在谦看着两人问,目色威严。
两人都是愣怔了下,局长并没有和他们说具体的事情,只是说冯书记要对林叶的事情进行询问,但他们也能想到很可能露馅了,冯书记要追究他们,所以也是心里忐忑不安。
苏魁得没再垂死挣扎,一切都在冯在谦眼皮子底下了,他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最后他们还是都迟疑的点了点头,眼睛低下,头也微垂,看来很是沉重。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冯在谦声音渐渐严厉,其中的冷怒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两人都是没有说话,沉默了有好一阵,冯在谦也只是冷视着他们,在等两人的回答。
最后季维生抬起了头,他目光中似乎有种决然,声音变作淡淡坦然的道:“是苏局长。”
苏魁得身上一个机灵,密布灰色的脸上愈发浓稠,再无生气,只是眼神慌怔的看着面向自己的冯在谦。
冯在谦早已想到了,果然是这个苏局长所为,他为什么要陷害林叶?这其中有着什么目的?!
苏魁得无法直视冯在谦的眼睛,垂头向地面,只能以此来逃避。
“你们把做的笔录给我拿来看一下。”面目生冷的冯在谦对着杜邱晋和季维生道。
笔录他们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早已掉落在候问室的地上,当时杜邱晋笔录并没有作完便被林叶的异能所慑,恢复后的杜秋晋和林叶交谈后便去找苏魁得,苏魁得进来注意到掉落的东西也没有在意,想来是他动手时给丢掉的,还有踢翻在地的凳子。
现在他只能再去候问室把笔录拾回来。
待杜秋晋回来后,冯在谦看了一下他交到自己手里的笔录,整个记录并不完整,还有最后写到一半停下的,冯在谦眉头微起了起。
“为什么没把笔录作完?”冯在谦有些疑问,既然要陷害林叶肯定要详细记录些,难道是自己打电话后他们终途停止了?才把林叶放出来?
“我没有把话问完。”杜秋晋在冯在谦问自己时回答,他声音细小,垂首而立。
杜秋晋还能想到当时恐怖的场景,林叶骇人的眼神仿佛都刻在了他的心里,这让他不由得惊惧后怕,好在在最后被林叶缓解了。
认同林叶话语的杜秋晋由于催眠时的暗示,已经认为是自己因为工作压力和良心上不安造成了这一切,类似于精神性幻想的症状,而良知唤醒后愧疚加深,倒没有对林叶产生什么怨恨,反而感念他帮自己排除了压力造成的症状,甚至想到以后要是复发的话还有可能请林叶帮忙,他自己都认为是精神上的疾病可能隐藏着,担心甚至想着让林叶帮助解决。
“为什么不问了?”冯在谦看着上面的内容,不忘问着,抬头道:“你问林叶是不是认识傅觉,问他是不是和他有着很好的关系,有没有参与他们和对方的冲突,只是想给他定论吗?”
杜秋晋当然不会说出在候问室自己恐惧逃跑的事情,不过他有自己的言语,回答道:“我觉得这么做对林叶不公平,所以停止了。”
他先说了第一个问题,而后道:“我们并没有接到局长的指示,一切的话都是邵队长传达的,而他给我们的吩咐就是只要给林叶定性。”
杜秋晋现在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既然无法避免的要被查处,那就有个好好的交代,反正他们都脱不开关系,早一刻或晚一刻在他看来已经没什么区别,真实的告知也算是对得起林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