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晨星飞驰在高架上,一辆根本不允许行驶在高架的厢式大型货运车,突然在她的前方降速。
货车的厢门在她眼前打开,甚至放下了卸货板。
卸货板与高架路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金属刮擦声,火花四溅。
这么反常的情况,令叶晨星高度警惕,定睛一看,货车后厢里有人正拿着手枪对准自己,还有一个壮汉手举着小饼饼蜷缩在地上的大幅照片。
眼睛一阵刺痛,叶晨星一松离合器,车头一提,就顺着绑匪放下的货车卸货板,冲进了货厢。
尖锐的刹车声,摩托车撞击车厢的巨响。
故意不及时刹车的叶晨星,将持枪绑匪狠狠撞开,趁他惊魂未定,一脚踢飞他脱手而出的枪支。
但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支电击枪击中了叶晨星的后背,电晕了她。
她就是这样神秘消失在高架上。
“混蛋!”叶晨星醒来时,开口就骂,这帮孬种!
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侧头一看,是小饼饼口唇青紫地躺在她身边。
孩子身边有带着血迹的脏纸巾,叶晨星拿起来一看,就心头一紧,上面呈喷洒状的血迹说明,小饼饼在咳血。
用嘴唇轻触孩子的额头,温度好高!
“饼饼不怕,警察叔叔们已经在想办法救我们。姨姨会帮你的,好孩子。”叶晨星放下孩子,直起身子寻找自己的背包。
屋子里有三名绑匪,个个面目可憎,却没有一张相识。
他们没有蒙脸,枪支就那样随意地或是插在腰间,或是放在角落里的桌子上。
桌子上堆满肮脏的外卖饭盒和啤酒瓶以及各种垃圾。屋内气味难闻,门窗紧闭,一只无力的旧空调力不从心地运转着。
这样的环境只会加重小饼饼的病情。
幸好她的随身背包并没有被绑匪扔掉,只是被翻了个底朝天,扔在了角落里。
那些急救药物被袁云清用防菌保鲜膜细细地一层层包裹,避免了被污染。
伸手去拿包,立刻有两枚子弹擦身而过,一名壮汉绑匪发话了,“老实点,想干什么?都他妈老实点。”
“有种你就一枪打死我!”叶晨星骨子里冒出来的倔强带着骇人气势,“打死我,看你怎么向你主子交待!”
不慌不忙地把急救药物收回背包,“我现在要救孩子。你们要是阻止,就别怪我会违背你家主子的命令!”
三名绑匪中有一名小个子,相对脑子比较好用,对同伴使了个眼色,“让这个娘们去折腾。这小崽子活不久。”
他记得主子说过,这个小娘们值两千万美金!
就算脑子被门夹了,他也不会让她有损伤。
反正主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交接了这个肉票,他们就算完成任务。
至于这个小的,她医不医都没关系,他们既然连脸都没蒙,就没打算让那个小崽子活。
妈的,这倔强死孩子,病歪歪地还咬过他两口,该死!
等这个娘们一走,就撕票。
因此,绑匪是否会撕票,往往是在绑架前就决定好了的。
将哮喘吸入器放入小饼饼口中,叶晨星指导她吸入药剂。然后她取出生理盐水和消炎药,准备为小饼饼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