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洛宰臣没有说出来。
那两个托着托盘的蛤蟆精上前,将托盘里的东西展示出来。
“恩,是他的头!”胡铁柱点了点头。
“咦!那东西好小!”胡媚儿则是看着另一个托盘里的烂肉,一脸的嫌弃,然后转过头对上大鹏,尖嘴在大鹏的脸上亲了一下:“还是我的大鹏厉害!”
大鹏笑的献媚,实际上快要恶心死了。
“他的元婴呢?”洛宰臣皱眉。
这玉虚修为不低,早已经凝出元婴了,像他这样的修为,真身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元婴还在,一旦夺舍成功,还是能活着继续修炼的。
“胡铁柱再才注意到了玉虚的丹田处,那里果然有个大窟窿。”
“这元婴是强行被剥离的,只怕凶多吉少了。”
“真是没用,死了脸元婴也被人家夺走,难道他不会自爆,跟敌人同归于尽吗?”胡媚儿一脸的刻薄相。
“可不是,真是笨死了!”大鹏附和。
“能剥离一个人族高手元婴的人,必然也不是寻常角色,此人修为一定在玉虚老道士之上。到底会是谁呢?”
胡铁柱陷入沉思。
“什么人会无声无息的进入乾清门,爹爹却不知道?”胡媚儿提醒。
“有!”胡铁柱双目一冷,直直的看向大鹏:“神兽可以直接吞噬元婴。”
“爹爹你糊涂了吗?”胡媚儿赶紧护着大鹏“你竟然怀疑大鹏?咱们还不清楚这个玉虚为什么会出现在水牢呢!难道您不觉得是这个老道士放走了那个女人的可能性更大吗?”
“为何?”
胡铁柱犀利的瞪视着大鹏,显然一定认定了他。
“这老东西本来就好色!”胡媚儿说的理所当然。
“哦?好色就敢忤逆我?”胡铁柱显然不相信。
胡媚儿当即叫嚣道:“你以为他把你看在眼里了?他之前还想侵犯女儿呢!”
胡媚儿气呼呼的喊道,好像被侵犯就跟被人抢了钱一样,不是傻丢人的事情。
大鹏当即做出气愤的样子:“什么?这老蹬死的太轻了!”
说着,又泄愤似的在玉虚尸体上踹了两脚。
胡媚儿赶紧拉过他:“别生气了,反正他也没得逞。”
倒是胡铁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竟然有这等事情,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爹爹?”胡铁柱脸色十分难看。
“告诉爹爹有用吗?他是这里的长老,如果没有必要,我们是不能杀他的!”
胡媚儿没有说出来,其实她也是同意的,可后来脱了衣服看见玉虚实在没有看头,根本就没法入她的眼,她才反悔了,将玉虚老道士打了出去。
胡铁柱闷闷道:“你不需要容忍这种事情,日后若再有敢这么对你,直接杀了就是,为父不管任何人不能让你受委屈,更何况是如此低等的人族!”
“不对!”洛宰臣冷然看着大鹏:“这元婴处的伤口乃是鸟类叨出来的,而他头上的头皮,则明显也是鸟爪抓成的!”
大鹏一愣,胡铁柱阴森的目光又看向他。
“方才你离开过乾清殿,去了哪里?”
胡媚儿也一脸的不可置信。
“爹爹,我想其中一定有误会,大鹏他……女儿相信他!”
胡媚儿咬着牙说道,实际上心里也十分的不确定。
“我……”
大鹏张了张嘴。
胡媚儿急切道:“你快给爹爹解释清楚。”
这要这么解释?
大鹏慌慌张张道:“我出去是见了白狐狸……”
“你找白狐狸做什么?”
胡媚儿一下就急了:“你是不是看白狐狸生的比我美,你们俩干了什么好事儿?”
“不不不……媚儿你听我解释!”大鹏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这胡媚儿瞬间进入癫狂状态,也不管现在查的重点是什么,只一味的揪着大鹏问:“你说清楚,你跟白狐狸干了什么好事儿?我早就看你们不对劲儿了,整天里眉来眼去的,定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胡媚儿是越说越起劲儿。
而胡铁柱也冷眼看着大鹏,大有解释不清就大卸八块的架势。
洛宰臣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他心下已经有了判断,这玉虚身上的伤,定然是如今大豫国唯一的神兽,那只大黑鸟造成的。
“嗷嗷!”
混乱间,一声特别的鸟叫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然后就看见大黑鸟小鹏与白狐狸走了过来。
而那大黑鸟的嘴里,赫然叼着一块儿巴掌大的干瘪小人儿,竟然是玉虚老道士的元婴,只不过里面的功力已经被吸收干净了。
胡铁柱古怪的看着大黑鸟,又瞅了瞅大鹏。
他虽然没有将大鹏看在眼里,但是大黑鸟却是货真价实的神兽,谁也不知道这只神兽与大鹏之间的关系,两只鸟经常在一起,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融洽。
胡铁柱怀疑大鹏,但是忌惮大黑鸟,是以并没有当即就对大鹏出手,不然的话,只怕大鹏现在已经变成一只死鸟了。
大鹏看见小鹏与白狐狸一起过来,心下还是有点慌张,他们三个是互相不信任的关系,所以大鹏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死在白狐狸的嘴里。
只见他两个眉毛不住的上挑,表情十分的滑稽,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然而,白狐狸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白狐狸哭的凄惨:“门主要给奴婢做主啊!”
大鹏心里一紧,不知道白狐狸要耍什么花招了。
那白狐狸依旧是哭的凄凄惨惨,然后看了看玉虚的尸体,爬到胡铁柱脚边:“门主,和老家伙竟然想要欺辱奴婢,他……”
话说一半,白狐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胡媚儿眼珠一瞪:“你是说她想欺辱你?”
白狐狸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胡媚儿白了白狐狸一眼:“说不定你是自愿的呢!”
白狐狸当即就哭的更可怜了:“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遵循小姐的吩咐……”
“好了!”胡媚儿打断白狐狸的话,转了转眼珠,看向胡铁柱:“父亲,这个老蹬的死法我们就不要追究了,先找到那个臭女人要紧。”
胡铁柱并不做声,他看得出来事情跟自己的女儿只怕也有些关系。
“既然玉虚想要羞辱这只狐狸,为什么又会死在水牢?”
洛宰臣目光如炬,灼灼的盯着白狐狸,白狐狸一阵心慌,低下头去。
“是不是你去了水牢?你去做什么?”洛宰臣不依不饶。
“是本小姐叫她去的!”胡媚儿也不遮不掩了,反正她也对洛宰臣没了兴趣,是以也不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本性。
“我叫她去水牢划了那臭女人的脸,我问你,你成功了吗?”胡媚儿瞪着白狐狸问道。
白狐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奴婢去的时候,玉虚老道士正准备离开,那个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怕是玉虚老道放的人。”
反正那玉虚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是以白狐狸干脆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玉虚。
“他放的?”
胡铁柱明显不相信。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是玉虚放的人不假,我听狱卒说,好像他跟那女人做了什么交易,让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等他,他夜里过去!”
白狐狸说的模棱两可,反正是哄他们的,她怎么说都行。
“那你后来见到他了吗?”胡媚儿指了指大鹏,显然还在纠结先前的事情。
白狐狸轻轻抬起头,然后故意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奴婢见到了!”
“见到了就见到了,你那一副骚样干什么?”胡媚儿当即急了。
“奴婢不敢!”白狐狸赶紧磕头:“是……是他救了我。”
白狐狸说着,指了指大鹏。大鹏一乐,合着这会儿他成了小白狐狸的救命恩人了。
“他救了你?”
胡媚儿显然还有怒气,转而对上大鹏:“好端端的你救她干什么?”
大鹏脸一垮:“你不是不想让那个女人好吗?我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把那个女人搞来,最后仅仅是关进水牢?哼!不能给你出气,关她有什么用?我要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就去了水牢,结果发现那个女人已经跑了,而这个老东西又想侵犯你的婢女,这样犯了滔天大罪的老东西,我一时冲动就杀了他!”
大鹏哼哼着,看上去还真是怒气冲冲。
“真的是这样?”
胡媚儿将信将疑,毕竟现在的她毛色不纯正,样子简直丑陋的自己都不想看,所以她没有自信,自然也就不相信大鹏了。
“当然是真的了!”大鹏一把将胡媚儿搂了过来:“方才不说,是怕事情暴漏!”
说着,大鹏递了个眼色,指向洛宰臣。
这样一来,胡媚儿是完全相信了,当即做出一副娇羞样:“怎么不早说,就算悄悄告诉我也行啊!”
胡媚儿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趴在大鹏的身上。
而洛宰臣则冷然盯着大鹏:“是你抓的她?”
大鹏不做声,只是捅了捅胡媚儿的腰肢,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胡铁柱若有所思,他毕竟也是有些道行的,总觉得大鹏有些不对劲。
但是,看着白狐狸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还是选择暂时不追究,心疼的将白狐狸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