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冷风才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与赤红蛇妖相遇交战再到被擒,抹去灵智,不过短短的小片刻时间,不过冷风还是怕露出丝毫破绽,被外面的众老怪察觉到,毕竟这些老怪物都活了好几百年了,手段多不胜数,一个不察就阴沟翻船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冷风才目光一抬,向洞穴底部看去。
可就在此时,洞穴中五色光晕一绕,原本炙热的赤色火焰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晕缭绕的五色光门。
“想必这就是二层的入口所在了。”冷风双目一望眼前的光门,面露惊喜的说道。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释放信号符,而是嘴角一翘,从弥须戒中取出一个幽绿色的玉瓶,将一种白色粉末倒撒在四周,这些白色粉末在接触四周浓郁的火灵气后,纷纷化为一股白雾消失不见。连一丝气味都未留下。
直到这时,冷风才将信号符取出,数息后一道五色光柱,在洞穴外冲天而起,让数百里外清晰可见。
不到片刻,蓝眼妖修等一干人,就陆续赶了过来,随后在蓝眼妖修的带领下,陆续踏入光门中。
光晕一闪后,冷风等一行人,出现在了一间由白玉砌成的大厅中。
此间大厅足有数十丈大小,厅中摆放着一排排丈许高的方形玉台,这些玉台大小不一,由晶莹剔透的水晶制成,密密麻麻分布在大厅的各处。
石台上有光华流转,颜色各异的半圆行光罩倒扣在台面之上,里面摆放着各种不同的宝物,既有法宝,精矿,也有丹药功法之类。
大多人见此,露出一丝兴奋之色,也有少数之人兴致缺缺,毕竟那些妖王以及元婴老怪,宝物众多,对于一些普通法宝根本看不上眼。
蓝眼妖修随便将一个禁制砸开,取出一件宝物就被传送离开了。
其他人见此,有点也随便取了一样,就传送离开,不过还是有几人留下来,精挑细选了起来,其中就有冷风和琴儿。
此时冷风正目光沿着一排排的玉台慢慢走了过去,浏览起水晶台上的奖励宝物来。
随着一件件的看下去,冷风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
“这些宝物,果然品阶不高,大多是些低品法宝,不过也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冷门宝物。”
最后冷风目光锁定了四样物品,一枚银色书卷,一张青翠玉牌,一只紫色圆钵,一套乌黑幡旗。
银色书卷,玉牌,紫钵,明显不适合自己,一看就是佛修,或者修炼其它特殊功法使用之物,如浩然之气类的。
不过这黑幡明显不是正道人士用的,看其一副黑气缭绕的样子,多半是一件魔宝。
此时大厅中的其他修士,都相继挑好宝物离开了,冷风见此,也不好再磨唧了。
“砰”的一声。
透明护罩应声裂开,冷风刚一拿起黑幡,脚下灰色光晕一闪,一阵短暂的眩晕后,出现在一个冰雕雪砌的广袤的平原上,寒风呼啸,飞雪满天。
而此时的冰原上,没见到其它修士的任何踪迹,显然其它之人,早已远去,去寻找下层的出口了。
冷风见此,法诀一掐,在黑气大盛中,也化作一团漆黑光团,向雪原深处飞去。
就这样,接下来每一层的场景各不相同,妖兽的种类与修为也骤然不一。
第二层是,五级飞禽金爪雪鹫和疾风冰狼。
第三层是一望无垠的海域,而妖兽是六级玄水蟒,以及........。
不知不觉中,冷风等一干人在圣宫塔,就度过了二十多个昼夜。
“这便是第圣宫塔第九层?”
冷风望着一片巨大无比的昏暗空间,讶然的说道。身旁的其他自然也一脸奇怪之色。
这巨大的昏暗空间与前面八层,截然相反,因为这空间充斥着的不是浓郁的灵气,而是十分精纯的魔气。
整个空间看起来就如同一处巨大无比的地下洞穴一般,到处是坑洼不平的灰黑岩壁,上面镶嵌着一些散发出暗红光线的晶石,显得十分压抑诡异。
“这是什么。”
一名身穿青色长袍,满脸胡须的虬髯大汉,无意间望向顶部,骇然的说道。
众修士闻言,抬头顺着虬髯大汉所指方向望去。
只见离地十十丈高的洞穴顶部,是一根根如利剑般朝下的石钟乳,高矮不一,最高足有十来丈的样子。
这些石钟乳朝前方蔓延开去,蔓延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样子。
而在某些石钟乳上面,赫然还盘绕着一种粗大青铜色的树木根茎一样的东西,从十余丈乃至数十丈都有。
这些巨大的青铜色树根上,都垂下了一根根手臂大小的根须,而在根须上都悬挂着一具具干瘪的古尸。
这些干瘪的古尸体,衣着各异,种类颇杂,既有人族和妖族,也有灵修,魔修,鬼修,甚至还有他种族。
冷风随意一望,就发现数十具之多。
这不禁让冷风暗自疑惑起来,这圣宫塔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宗门考核塔吗?
其他之人见此,也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起来,显然都感到之处颇为蹊跷。
冷风脸色微微一边,目光落在一名身着黑袍,头生独角,肌肤漆黑,浑身布满着一道道紫**纹的男子。
从躯体特征以及身上的魔纹来看,这巨古尸体可不是一般魔修那么简单,而是一具实实在在的魔族古尸。
“难道这些,垂挂在青铜树根须上的尸体,都是上古留下来的。”就在冷风暗自揣测时。
“寒道友,你不觉得此处颇为诡异吗?”面色微变的云飞子,目光一收,向身旁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问道。
“云道友,你也察觉到了。”韩飞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你可知道,数万年前流传下来的一个秘闻。”云飞子恢复正常,似有所指的样子。
其他之人,听闻二人的交谈,表情各异起来,有的露出狂热贪婪,有的脸色发青,似乎极为忌惮,不过脸色都不在平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