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呼吸急促，朱厚照才咬牙离开了她的唇。若是这会儿在寝宫之中，他可不会就此结束。只是夜已深，他明显感觉到了紫灵轩的身子微微地哆嗦。
“外面冷，回去吧！”他将她拥入怀中，一同朝御书房走去。
紫灵轩默然地点点头，第一次这么安静的没有异议。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乱得像一团毛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了御书房后，紫灵轩这才想到花若雪的事情。
“花若雪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提起花若雪，朱厚照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她知道这是他最头疼的事，可是再头疼也还是要处理。目前这件事除了几个太医之外，并没有外人知道。所以要想秘密处理的话，也不是一件难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发生在皇家的事情。
“朕……暂时不想提这件事。”
“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外扬。”
朱厚照皱起眉头，在屋内烦乱地踱步。紫灵轩也跟着皱起眉，忽然有些讨厌朱厚照的优柔寡断。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紫灵轩的话让朱厚照霎时顿住脚步，在原地愣了半晌后，才缓缓回头，道：“是朕有负她在先。”
“所以你不会治她的罪。”紫灵轩替他下了决定。
朱厚照挑了挑眉，转头望着紫灵轩的脸若有所思。
“你……介意吗？”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花若雪虽然可怜，却也让人无法原谅。”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朕废后？”
紫灵轩一愣，完全没想到朱厚照居然会想到废后这个问题上去。
“我可没这么说。”她一句话将自己撇清。废后这等大事可不是随便能说的，要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是她在怂恿朱厚照，到时候反倒是她成了红颜祸水。再则，花若雪的后位要是一废除，那么朱厚照就会想方设法让她成为下一任皇后，到那个时候，她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朱厚照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斜睨了紫灵轩一眼。他还以为她会支持他废后，毕竟花若雪差点害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