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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拆道字

乾隆庚戍万寿恩科进士一百零二名江南三十名安徽中十名会元朱文翰徽州歙县人大儿先声与中三十九名先是未揭晓时同人集翟公树编修寓斋公树出一道字问安徽进士可中几名先声大言曰定中十名且得会元而自身亦应与焉同人询以故则曰道字已有进字筐子中首字非会元乎首字上两点为八字中一字下自字是为自身合之非十名乎越日榜发竟如其言

王守善政

前明卿先辈王德孚达守武昌日尝宿政府梦寃人来告寃明日郊行有大蛇当道德孚止舆与蛇言尔非夜来告寃者耶乃果寃即徐行余令左右随尔于是蛇蜿蜒行至山寺后俯首入池中不复见德孚即命竭池得枯骨乃围山寺尽擒寺僧而鞠之得髡妇数囗则知枯骨者即髡妇夫旅宿夜谋杀之寘其尸于池而复髡其妇也德孚乃尽杀寺僧瘗枯骨发髡妇而归之当宪庙时妖僧继晓善邪术得幸尊为法王恩宠异常回籍祭扫所过屠戮玩弄两台不敢仰视德孚怒击案曰不杀此奴非丈夫也妻流涕谏之不可然继晓善法变非力士可擒德孚以蜜酒诱之坐中酣畅屏后忽出健丁一击而断继晓左臂逮下狱中奏疏已驰数百里矣疏上值孝宗登极可其奏即命锦衣卫械送法司会问伏诛天下快之

张白云

张白云先生名怡节义文章寰区推慕故明崇祯年闯贼陷燕京逼怡降怡不屈因好谓之曰闻善文章怡曰武人不解文章又曰闻善弓马怡曰南人不习弓马因更诱以美官怡大骂闯贼械置复壁中乘间归来后复遁迹金陵摄山之白雪峯足不下山者垂五十余年当事高其节每造庐访之非闭户以谢即踰垣而走惟日事著述以终老焉所著书目并载通志中其三礼合纂一书于乾隆二年间开纂三礼馆礼馆总裁购取怡三礼一编到馆采择其它若史挈诸书怡之孙敬思遵怡遗命藏之名山不敢废坠亦不轻以示人怡年至八十八岁将没之日友人或遗以美木怡语其孙敬思曰先皇帝柳棺三寸先将军藁殓孤城惟裸葬我于摄山之巅且使我魂魄得长依先庄节公赐祠之侧足矣更嘱敬思慎勿树石墓前以增吾媿亟易美木怡乃卒卒后数十有余年桐城方望溪苞过摄山乃易石以表其墓焉

(附白云书目:读易私钞二十卷 尚书策取十五卷 白云言诗十二卷 四传会通十六卷 三礼合纂二十八卷 大学古本钞二卷 中庸通一解二卷 史挈二十四卷 历代文钞七十二卷 续钞八卷 玉光剑气集三十四卷 云乳销夏集三十八卷 蠡约四十八卷 金陵私乘八卷 摄山志略六卷 周流天壤集十二卷 养生主十六卷 志林二卷 虫天避暑日钞八卷 武闱经史汇八卷 上律编四卷 西窗夜雨录四卷 徽庵读诗钞二卷 张氏一家言八卷 濯足庵文集十六卷)

世袭云骑尉朱庆锦

盖苗民之匪用灵也实助蚩尤氏为寇贼黄帝阪泉涿鹿之师以征蚩尤即以征苗也其尤甚者鸱义奸宄杀戮无辜延历尧老舜摄命大禹率六师讨之三旬而逆命七旬而来格有未格者则窜而逐之于三危书云苗顽弗即工岂不验哉故自洪水滔天之时毒蛇猛兽之虐焰实喷薄于穷林深箐间以蕃衍此丑类以长其子孙延至于今日高天厚地之中亦听其自生自长而莫能殄灭之矣而吾泾朱庆锦守备乃以从征苗匪阖门殉难特闻按状朱庆锦江南宁国府泾县张香都人寄籍湖南常德府武陵县由提标行伍历升永绥协左营守备公长身修髯多力善射雅嗜经史尝护送安南贡使酬以金条不受故上游委任尤专暇时辄举忠节大义与家人谈乾隆六十年黔楚苗匪勾结滋事镇筸镇摠兵明安图带兵前赴鸦酉剿捕被困庆锦率领官兵随同永绥协副将伊萨纳驰赴鸦酉救援与苗打仗即于是年正月二十三日力战阵亡在署室女六囗俱殉节先是守备赴援时语其妇孙氏江氏曰我以王事义无反顾尔曹可早自为计两氏泣曰闺房弱质复何计哉君仗王家威灵灭此朝食诚万幸也否则惟有相从地下耳及闻阵亡信则又聚署内人誓之曰攘乱之际妇女须早谋死所方不受辱以故或投缳或刎颈皆视死如归无一偷生求苟免者呜呼何其烈也夫以逆苗之济恶滔天虽以黄帝尧舜禹不能殄灭无遗育而士君子任疆场之事者身际其艰或畏险而逗溜或临难而退避求其慷慨赴义杀身不顾难已至于妇人女子贪生畏死乃其常情求闻流言而捐躯蹈白刃而不辞尤难之难已如朱守备阖门非所云见危授命矢忠矢烈矫矫出羣者与于今苗民顺命天家赐恤录其嗣子朱安邦授给云骑尉世职候袭次完时给与恩骑尉世袭罔替所以慰忠魂而旌节烈者无所不至此又我国家深仁厚泽于以追黄帝尧舜禹之盛而超轶今古者也此皆其可传者也是为传

枯棠兆瑞

康熙五十年泾县二尹山东胡隆延请郑汉林先生训诲二子于时二月间署中枯棠忽生花五枝大如牡丹红艳可掬郑邀同人赋诗纪瑞意谓主人必有升擢主人亦雅自负重久久无应后乾隆四十年第二子文伯由县丞仕至安徽巡抚观风至泾县策马入旧署寻觅枯树已无存者郑氏子孙亦零落不振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为徘徊竟日而去

裘文达公为水神

余座师裘文达公临薨语家人曰吾是燕子矶水神今将复位死后尔等送灵柩还江西时必过此矶有关帝庙可往求签如系上上第三签者我仍为水神否则或有谴谪不能复位矣言终薨家人闻之疑信参半苍头某信之独坚曰公为王太夫人所生太夫人原籍江宁渡江时曾求子于燕子矶水神庙夜梦袍笏者来曰与尔儿并与尔一好儿果逾年公生公妻熊夫人挈柩归至燕子矶如其言卜于关帝庙果得第三签合家大哭烧纸钱蔽江立木主于庙之水神前有尹文端公诗碣浙西钱塘袁简斋枚太史其己未同年也后侨居江宁小仓山时于役苏州道经此尝揖其主而题壁祷之曰燕子矶边泊黄公炉下过摩挲旧碑碣惆怅此山阿短鬓皤皤雪长江渺渺波江神如识我应送好风多次日果大顺风时为庚子岁之霜降月已编入子不语云

金陵佳丽

金陵佳丽仕宦者夸为仙都游谈者指为乐土宏正之间顾华玉王钦佩以文章立坛陈大声徐子仁以词曲擅场江山妍淑士女清华才俊翕集风流宏长嘉靖中年朱子价何元朗为寓公金在衡盛仲交为地主皇甫子循黄淳父之流为旅人相与授简分题征歌选胜秦淮一曲烟水竞其风华桃叶诸姬梅柳滋其翠妍此金陵之初盛也万历初年陈宁乡芹解组石城卜居笛步置驿邀宾复修青溪之社于是仲交在衡以旧交而莅盟幼于百谷以胜流而至止厥后轩车杂沓倡和频烦虽词章未娴大雅而盘游无已太康此金陵之再盛也其后二十余年闽人曹学佺能始回翔棘寺游宴冶城宾朋过从名胜延眺缙绅则臧晋叔陈德远为眉目布衣则吴非熊吴允兆柳陈父盛太古为领袖台城怀古爰为凭吊之篇新亭送客亦有伤离之什笔墨横飞篇帙腾涌此金陵之续盛也天崇之际李宗伯本宁焦修撰弱侯倡率于前黄监丞明立俞少卿仲茅导扬于后一时词人若韩孟郁范仲闇林茂之薛千仞辈同声倡和分题刻烛不数八叉之奇选伎征歌数听六么之奏茅止生秦淮五日之会赋得投诗吊汩作者凡三百余人游舫河亭坐客皆满盖盛自此而极矣

邯郸贞烈

沈芝山明府作宰邯郸时邑有李氏女者以奸僧某素冒认祖母干儿出入闺帏无间女在孩提亦任抱携既长呼为叔相见弗避一日祖母往亲串家父母俱他出僧某踰后墙入勒女行奸女不从力按女于坑上而杀之旋逸去父母归上其事于县勿疑杀人贼为僧也县命拘僧至一到即承认如有鬼凭之复审则佯哭失声曰我侄女也谁谓我忍淫之而忍杀之哉狡词善赖夕承朝翻狱无定谳沈公虔诚指摘虚心鞠审卒得其情奸僧抵法斩决李氏女请旌贞烈征诸同人肆为诗文以纪其事次儿先联为作序文镌碑隧道贞烈女其永以流芳百世可无遗憾九泉矣其辞曰照眉池畔旧称歌舞之场学步桥边半属莺花之地访卢生之好梦未断情根追赵孟之雄风几成欲海台成丛而草蔓桑采陌而歌遥岂燕赵兮无人奈罗敷兮不再兹有李米姐者生成静婉少小端庄瓜未及期梅还待实父牵车于远道母觅杵于前村忽来般若之狂且竟是阐提之色鬼假丝萝之可托遂欲牵襦欺蒲柳之无依居然入室始则调以谑语继且胁以危词菩萨未见其低眉金刚乃为之怒目兔将反噬拚辣手以遂淫心鼠已穿墉不汝从能无余毒而乃气凛于霜心坚似铁喜黄泉之有路甘白刃以何辞嚼齿露龈张睢阳骂贼之概握拳透爪颜平原殉节之风花含蘂以先凋玉无瑕而遂碎红颜一恸碧血千秋今古之所甚难神人之所共愤然而鱼翻脱网蝶已过墙只有天知情无人见到案则鬼物凭借不使求生转计而贼智诪张冀犹可逭指袈裟以作证血未成斑呼犹子以鸣哀手何能刃经再三之研诘屡狡诈而游移欲施笞朴而服以刑恐系缧绁而非其罪狱难成信情似可疑惟我贤侯作兹良吏清融表里明入毫厘凡纠缠构祸之端率谈笑游刃而解爰伸快论聿正刑书据初供之情形作当前之棒喝十问则问无可答五辨则辨之綦详铸鼎而奸可图已破妖魔之胆悬镜而物无遁遂枭魑魅之头还寃债于人间慰贞魂于地下而且上之天子告于文人建华表以流芳征诗歌而写怨从此惊厖感帨城阙消佻达之风劲栢寒松巾帼吐须眉之气

饶静庵铸炮事[节录]

公熟精五子连环鎗步法敏妙传自异人各营将弁无不惊以为奇当班滚煽乱时公由四川黔彭营调宁越都司随建昌总兵查檄公监造大铜炮二位瞻对地极寒造炮罕有成功查盖有隙欲中伤之勒限一月造至二旬有八日公仰天大叹臣命无足惜顾此炮不成何以为杀贼计叹未毕铜液一倾而成时日正午公审视良久曰得之矣工匠请再造公谕以明日今时届期亦一铸而成军匠惊讶问故公曰地寒火威不举借正午之阳以克阴故克有成功此国家洪福也呜呼亦岂非公之精诚有上格于冥漠者乎先是公守备台州清画丈亩厘剔积逋八千余两军民利之浙闽总督李谓公能胜文职欲题湖州太守会他省调不称职例遂寝李督召公于庭慰之曰以汝之才而终于武命也余将重用汝公答曰文武皆为国宣力某称职之不遑而遑他求公讳建侯字树屏号静庵以旌德县武生中康熙甲午科举人成戊戌进士历任会盐营游击防守西藏有功大将军疏荐方升公以六十年迈乞骸骨归以寿终于家其少子凯字调元元峯同年友也壬辰年选一等历任直隶知县

天下第四人

丙子丁丑间虞山有扶乩者王汉阶先生来降时某学使方校士言自玉峰巡场来问某某有名未曰无某某何如曰已取案发果然顷之去乩复动称天下第四人则何义门老人也来寻金坛王二或求题小圃书曰近自然笔迹宛如生前夫生英而没神此理之常无足怪者独汉阶先生行本居一而易称二未知何故义门老人既称为天下第四人则以上三人未知其皆为谁惜当时问者率意梼昧未曾逐细讯厥明白耳盖闻之二山何飞凤云

小东坡

前明邑有万翁者当筑室掘得一古墓空其地掩之遂不复动是夕翁梦戴巾者谢曰蒙君不坏占我屋无以报当觅一小东坡相酬居久之翁又梦其人偕某老者至身长须白两目炯炯戴巾者指曰为此公往西川两年今始得之可以报君矣因扯老者扑万妪怀妪梦中大呼曰蛇来矣翁曰有角否曰无之翌日言同已而有娠生三峯道吉公焉盖无媿小东坡云

淄川误杀奸

山东淄川县有兄弟二人兄耕弟读嫂某氏甚贤怜叔读饮食则择精馔与之而以粗粝供其夫久之夫疑妻与叔有私乃诡托贸易出门去戒弟可月余归弟见兄出嫂年少欲远嫌乃送嫂回母家而己寄食于邻邻某故鳏夫也嫂有妹嫁近村某姓善淫一日与其姑反唇遂徒走至姐家值姐已归宁独叔在叔因嫂不在家不肯留会天大雨不能去叔念少妇在家同住恐遭物议乃反键其户而仍借宿于邻邻某询知其由夜半乘弟熟睡径启其户直至妹所妹以为叔也亦不之拒两人遂好合焉适其兄于是夜潜归探其户户未扃遂悄步走至妻室则闻断云零雨之声窃听之狎亵不堪兄怒曰曩固知吾妇不良今果与吾弟有私焉怒火直冲不可遏径至厨下觅厨刀磨厉之欲坏门入恐两人不敌乃潜启其窗踰而入闻床上鼾呼声以手抚之得两人头先引刀就男颈尽力一擦头已落妇梦中惊醒则又以刀继之头亦落打火上灯血模糊渍面不辨谁何时已五鼓尽遂担其头出门去诣县报官天明弟来家见门洞开谓其妹已去至嫂房中则见血流满地床上赫然两无头尸大骇失魄径往外奔欲诣县自诉家去县五六里许嫂母家固在城住其兄担头进城值早市市聚观者数百其妻弟亦来则见姐夫担人头行市中大呼曰姐夫何杀人耶答曰汝姐不端做出好事余故杀之耳曰汝不见鬼姐姐现已在家安能见杀且彼一人为谁耶曰吾弟也正在諠闹其弟亦仓皇奔至兄见之大惊以为白日鬼现不得已同诣官所官讯知其由判曰奸所杀奸虽误杀可无罪弟某见色不淫能守礼可旌乃薄笞其兄而厚赏其弟合邑传之无不为之称快云

东井再世

陈公大绶之令泾也每于春秋腊日祭神倦而卧梦至一处坐堂上盘飡罗列食且饫旁一老姥哭甚哀既觉喉吻间恍惚臭味在莫喻其故已而公事至湖冲故尚宝卿左东井公镒第在焉入则梦中坐飱处也大骇以子侄礼请唐夫人出拜又其梦中哭甚哀之老姥也自知为东井公再世矣遂厚礼唐夫人终任数年四时赠遗不绝并梓东井之遗文焉

魂赴乡试

豸峯吕肇黄名律乙酉科拔贡生设帐西山别业主政吕瑶浦孝廉吕礼臣皆出门下顾文憎命达弟子知名而先生数奇沈顿秋闱试辄不售于戊子岁秋七月间抱病牖下忧愁郁闷竟陨其生时届中元节之前后同人赴省试者逐日邀伴启行络绎道上有万户门同族商贩人吕某贩猪下坊回行至破溪里凉亭外亲见肇黄囗衔烟袋衣葛布短衫而来问讯云恭喜下场去今科定当高捷则应之曰诺随吸烟袋中火吃烟而走又半里许则见仆人高万背负黄包袱踉跄而来问以何往则对曰送伯英老爷下场[伯英肇黄乳名也]语毕别去抵下午进庙首邨则闻肇黄已于先三日化去惊讶惨怛问及高万亦于一月前已物故矣方骇所遇之皆鬼也惕惕如有所失旋犯疟疾两月而后即安嗟乎白日遇鬼固属衰气之相乘而文士无命徒困顿矮屋以终其身以致身既没而目不瞑羁魂踯躅道途间不诚大可悲也哉

报罗使者

叶沃若字千里号樗林泾东乡乌溪人工文章中雍正己酉乡荐以举人分校壬子楚闱中所拔万年茂等皆知名士着有壶中啸诗文诸稿自评经史而外旁及推步之学靡不精研乾隆辛未会试中式榜发时报录方在门而已纩属京邸矣士林悼之余按杂记谓进士发榜须有一人谢世名曰报罗使言报大罗天上也而摭言乃引罗玠于贞元中及第开宴曲江泛舟以溺死谓凡后有开试前卒者谓之报罗今观于叶公之事而知罗玠以溺死固不足言报罗也文人及第后得游大罗天上已幸致身千佛名经矣尘俗下土之夫又何必泥执目前以为之唏嘘悼叹也哉又闻千里与杨樗园朱斐园毛静山之玉吴翼堂华孙皆癸卯选拔同年翼堂官京师日同杨朱为扶鸾之戏忽乩书自称叶千里诸君共讶未闻病讣何以降此乩言今秋某日卒于泾诸君疑不能决乩又言记否某年岁除日在宁国府督学署西园古梅下商某事时盖樗园等在督学署阅文隐事他人不及知者众方惊信为真阅数日制文设祭为位以哭未几闻扣门声则千里披帷入矣诸公惊问何相逼太甚叶探怀出信曰某计偕来京为诸公致信物耳诸公相视大笑具言所以即于是年会试中式榜发即卒岂游魂无主亡机先兆耶再侄世琦云

教谕典试

徐御史冠明宏治甲子以教谕典试山东发榜后咏诗曰锁院沉沉蕋榜开一声天鼓震如雷有庄不预寒毡事只为皇朝储俊才徐旭字启东明天顺壬午举于乡除隆庆州学正内艰复改德州所至以德率人尝聘典河南试舟次有受托代为输款者旭从容拒之其人不知止旭厉声曰君不畏国法独不畏天地鬼神耶读书无以报国复敢尔耶即白监临出其人时论快之撤棘称得人乡同年为侍御密启其所欲言正色却焉处儒官二十年为文必根理道与诸士讲论不息焉按有明典试只取衡文之优不论官级之崇故虽以胜国之遗老学官之末秩皆得与聘从事又有东隅人刘泳字溥渊者宋进士刘亢宗后裔少博学洽闻明洪武己卯举于乡仕临湘训导升献县浦江萧山县教谕四典考试训迪有声致仕卒于家浦江人追念之私谥曰懿敏先生泾固多才又岂唯徐氏一门而已哉

探骊济美

乾隆丙辰会元赵星阁太史辛酉再典试两浙有和苏子瞻催试官考校诗曰兹事千古骨理好最难识者郊与岛凭君碧眼五色分慰我冬烘三村老生非择地何时无物色风尘谁丈夫若使公孙夸儒术不知马上真屠沽明镜止水绝意必骊龙珠在妙手得茫茫波浪烟云生万里寒空下黄鹄越六十年嘉庆丙辰会试其四子良澍字肖岩以高魁授中书舍人戊午典试粤东骊龙珠在妙手得遂世济其美焉

(余抄只麈谭已毕而世长星五[名先联先生之次嗣君也]赴礼部会试过县城以先生手函及续谭至拳拳以删订为嘱此足见先辈虚心善下不以所能自满有如此也余发书细检知原本六卷而亦既删存二卷矣余何敢复有所云急谋付梓以续前璧而先生又以书来语及拙刻谬加奖誉且谆谆不已以持择审慎为言因复取原书略为删并盖期无负于先生之盛德至意而非敢以意为去取也刻既成因书之后嘉庆六年三月廿日世侄赵绍祖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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