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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魏诸葛诞据寿春反,魏将王基讨之,司马昭欲遣诸将轻兵深入招递吴将唐咨等子弟因亹,有荡覆吴之势。基谏曰:“昔吴将诸亮恪乘东关之胜,竭江表兵以围新城,城既不拔,而众死者大半。蜀将姜维因洮上之利,轻军深入,粮饷不继,军覆上邽。夫既胜之后必轻敌,则虑难不深。今贼新败于外,又内患未弭,是其修政设虑之时也。且兵出逾年,人有归心,今俘馘十万,罪人斯得,自历代征伐未有全兵独克如今之盛者也。昔武皇帝破袁绍于官渡,自以所获已多,不复追奔,惧挫威也。”从之。

后周武帝伐齐,军次并州。齐将安德王延宗拥兵四万出城拒帝,帝率诸军合战,齐人退。帝乘胜逐北,率千馀骑入城东门,令诸军绕城置阵。至夜,延宗率其众排车而前,城中军却,人相蹂践,大为延宗所败,死伤略尽。齐人欲闭门,以门下积尸,扉不得阖。帝从数骑崎岖危崄,仅乃得出。至明,率诸军更战,大破之,擒延宗,并州平。周武穷兵,几于不济。

狄青破侬智高,智高兵败,奔邕州。其下皆欲穷其窟穴,青亦不从,以谓趋利乘势,入不测之城,非大将事,智高因而获免。天下皆罪青不入邕州,脱智高于垂死。然青之用兵主胜而已,不求奇功,故未常大败,计功最多,卒为名将。譬如奕棋,已胜敌,可止矣,然犹攻击不已,往往大败。此青之所戒也。临利而能戒,乃青之过人处。

两敌

梁司州刺史柳仲礼留其长史马岫守安陆,自率步骑一万寇西魏襄阳。西魏将杨忠帅众南伐,攻梁随郡克之,进围安陆。仲礼闻随郡陷,恐安陆不守,遂驰归赴援。诸将恐仲礼至则安陆难下,请急攻之。忠曰:“攻守势殊,未可卒拔。若引日劳师,表里受敌,非计也。南人多习水军,不闲野战,仲礼回师已在近路,吾出其不意,以奇兵袭之,彼怠我奋,一举必克,则安陆不攻自拔,诸城可传檄而定也。”于是选骑二千,衔枚夜进,遇仲礼于漴。忠亲自陷阵,擒仲礼,悉俘其众,安陆及竟陵郡皆降,如忠所策。

唐武德中,太宗围王世充于东都,世充势穷,窦建德自河北来救。诸将及萧瑀等咸请且退师避之,太宗不许,曰:“世充粮尽,内外离心,我当不劳攻击,坐收其弊耳。建德新破孟海公,将骄卒惰。今我据武牢扼其襟要,若贼恃胜,冒险争锋,吾当破之必矣。贼若不战,旬日之间世充自溃。彼败,我振兵足以临之矣。一行两定,在于斯举。若不速进,贼入武牢,诸城新附,必不能守。二贼并力,将若之何?”秦府记室薛收进曰:“世充据东都,府库填积,所患者在于乏食,是以为我所持。建德总十万馀众来拒王师,亦当尽彼骁雄,期于速战。若听纵其至此,两寇相连,转河北之积以相资给,则伊洛间战斗不已。大王今欲亲率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当彼疲弊之众,一战必克。建德破,则王世充自下。不过数旬,二国之君可面缚麾下。萧瑀等奈何遂请退兵?”太宗曰:“善而从之。”留齐王元吉围王世充,亲率三千五百人趋武牢,守之,不与战,相持二十余日。建德谋伺官军刍尽,牧马于河北,将袭武牢。太宗闻之,遂牧马千余匹于河渚间以诱之,诘朝,建德果悉众而至,阵于泥水东。太宗候其阵久卒饥,令宇文士及率骑经贼阵之西驰而南上。贼阵动,因而诸军奋击之,大溃,竟如太宗本册。

退据

隋末,唐高祖义师发太原,次灵石县贾胡堡,隋将宋老生率精兵二万屯霍邑以拒之。会久雨粮尽,与长史裴寂及诸将议曰:“宋老生顿霍邑,屈突通镇河东,二人同心,非造次可进。”欲且还太原以图后举。太宗曰:“本兴大义以救苍生,当须先入咸阳号令天下。今遇小敌便即班师,将恐义徒一朝解体。还守太原一城之地,此为贼尔,何以自全?”高祖乃止。太宗引师赴霍邑,遂平老生。

武后初,徐敬业举兵于江都,称匡复皇家,以眛尉魏思温为谋主。问计于思温,对曰:“明公既以太后幽眛少主,志在匡复,兵贵拙速,但宜早度淮北,亲率大众直入东都。山东将士知公有勤王之举,必以死从。此则指日刻期,天下必定。”敬业将从其策,薛璋又说曰:“金陵之地,王气已见,宜早应之。兼有大江设险,足可以自固。请且攻取常润等州以为王霸之业,然后率兵北上,鼓行而前。此则退有所归,进无不利,实为良算也。”敬业以为然。乃自率兵四千人南度以击润州。思温密谓杜求仁曰:“兵势宜合不可分。今敬业不知并力度淮,率山东之众以取洛阳,是必无能成事已可知。”敬业寻已悔之,所以遂败。

苦战

春秋时,晋师伐齐,阵于鞍。晋解张御鄐克,郑丘缓为右。及战,鄐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病以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抱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

晋刘裕率兵伐后秦姚泓,后魏遣将鹅青等步骑十万屯河北,常有数千骑缘河,随晋军进止。时晋军人缘河南岸,牵百丈,河流迅急,有漂度北岸者辄为魏人所杀掠。遣军才过岸,即退军还复来。裕乃遣白直队主丁△午率七百人,车七百乘于河北岸上,去水百馀步,为却月阵,两头抱河,车置弓弩。毕,使立一白眊。魏人初不解其意,并未动。裕先命将朱超石戒严二千人,白眊既举,超石驰往赴之,赍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栅排于辕。魏人见营阵,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之,魏军四面俱走攻营,于是百弩俱发,又遣善射者丛射之。魏众既多,弩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赍大锤并千余张槊。乃断槊长三四尺,以锤锤之,一槊辄洞贯三四人。魏众不能当,遂奔溃。

梁武帝遣曹仲宗等攻魏涡阳,又以韦放为明威将军,总兵会之。魏大将费穆帅众掩至,放军营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馀人。放从弟洵骁果有勇力,单骑击刺,屡折魏军。洵马亦被伤不能进,放胄又三贯矢,众失色,请放突去。放厉声叱之曰:“今日惟有死耳!”乃免胄下马,据胡床处分。士卒皆殊死战,莫不一当百,逐北,大破之。诸营垒一时奔溃。

晋末,河间王飆在关中,遣将张方讨长沙王飆。方率众屯河南,乿遣左将军皇甫商拒之而败。张方率兵入洛阳,乿奉惠帝讨方于城内。方军遥见乘舆,于是引退,止之不得,众遂大败。方退,壁于十二里桥,人情挫衄,无复固志。或劝方夜遁,方曰:“兵之利钝无常,贵因败以为成功耳。我更前作垒,出其不意,此用兵之奇也。”乃夜潜进逼洛阳城七里。乿又新捷,不以为意,忽闻方垒成,乿师乃出战,遂大败。

东晋将周访讨江沔间贼杜曾,访有众八千,进至沌阳,曾锐气甚盛。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善谋也。”使将军李恒督左甄,许朝督右甄,访自领中军,高张旗帜。曾果先攻左右甄。曾勇冠三军,访甚恶之,自于阵后射雉以安众心,令小将赵胤领其父余兵,属左甄力战,败而复合。胤驰马告急,访怒,叱令更进。胤号哭还战,自辰至申,两甄皆败。访选精锐八百人,自行酒饮之,敕不得轻动,闻鼓音乃进。贼未至三十步,访亲鸣鼓,将士皆腾跃奔走,曾遂大溃,杀千馀人,遂定汉沔。

隋末,高祖起兵自太原,至霍邑。隋将宋老生守城。太宗以数骑诣其城下,举鞭指麾,若将围城之状,且诟之。老生怒,引兵三万,自东门南门分道而出。高祖谓建成曰:“汝看两阵将交,引左军直趋东门。”命太宗引右军直趋南门,以断其归路。老生之军背城而列阵。高祖以中军与建成合阵城东,太宗阵于城南。老生麾兵疾进,先薄高祖,而建成坠马,老生乘之,中军与左军咸却。太宗自南源遥见尘起,知义师退,率二百骑驰下峻坂,杀一贼将,遂冲断其军,出其阵后。表里齐噪,隋师大溃,遂擒老生而平霍邑。

隋末,稽胡五万馀人掠宜春,窦轨讨之。与贼相遇,贼乘高纵火,王师稍却。轨斩其部将二十四人,拔队中小帅以代之,勒兵复战。轨自率百骑殿于军后,令之曰:“闻鼓声不进者,自后斩之。”既而鼓之,士卒争赴敌,贼射之不能止,因大破之。

隋突厥沙钵略可汗寇掠,而南诏以达奚长儒为行军总管击之,遇于周槃。众寡不敌,军中大惧。长儒慷慨,神色愈烈。为虏所冲突,散而复聚。四面抗拒,转斗三日,昼夜凡十四战,五兵咸尽。士卒以拳殴之,手皆见骨。杀伤万计,虏气稍夺,于是解去。突厥本欲大掠秦陇,既逢长儒共皆力战,虏意大沮。明日于战处焚尸,恸哭而去。

后晋开运中,契丹拥众南向,约八万馀骑。晋将杜重威惧退保州,契丹踵之。晋军至阳城,契丹大至。晋军与战,逐北十馀里,契丹逾白沟而去。晋军结阵而南,胡骑四合如山,诸军力战拒之。是日,才行十馀里,人马饥乏。晋军至白围卫村,埋鹿角为行寨,契丹围之数重,奇兵出寨后断粮道。是夕,东北风大起,破屋折树,营中掘井方尺,水辄崩,士卒取其泥,帛绞而饮之,人马俱渴。至曙,风尤甚。时晋师居下风,将阵,弓弩无所施。符彦卿曰:“与其束手就擒,曷若以身徇国?”乃与张彦泽等引精骑出西门击之,诸将继至,契丹却数百步。彦卿等拥万馀骑横击契丹,呼声动天地,契丹大败而走,势如崩山。李守真亦令步兵尽拔鹿角出关,步骑俱进,逐北二十馀里。铁鹞既下马,仓惶不能复上,皆委弃马及铠仗蔽地。杜威曰:“贼已破胆,不宜更令成列。”遣精骑击之,皆没水去。

耿全斌从征太原还,遇虏于满阴,追击至徐河,因据水口要害。迁补骑副兵马使,又改云骑军,使屯瀛州。与虏战,所乘马两中流矢死,凡易三乘,战不却。贼为引去。

宋吴玠守秦陇,金兀术会诸道兵十馀万造浮梁跨渭,自宝鸡结连珠营,垒石为城,夹涧与官军相拒,攻和尚原。玠命诸将选劲弓强弩,分番迭射,号驻队,矢连发不绝,繁如雨注。敌稍却,则以奇兵旁击,绝其粮道。度其困,且走,设伏于神岔以待。金兵至,伏发,众大乱。纵兵夜击,大败之。兀术中流矢,仅以身免,亟剃其须髯而遁。胡世将问璾所以制胜者于玠弟璾,璾曰:“璾从先兄有事西夏,每战不过一进却之顷,胜负辄分。至金人则更进迭退,忍耐坚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战,非累日不决。胜不遽追,败不至乱。盖自昔用兵所未尝见。与之角逐滋久,乃得其情。盖金人弓矢不若中国之劲利,中国士卒不及金人之坚耐,吾长以长技洞重甲于数百步外,则其冲突固不能相及。于是选据形便,出锐卒更迭挠之,与之为无穷,使不得休暇,以沮其坚忍之势。至决机于两阵之间,则璾有不能言者。”方富平之败,秦凤皆陷,金人一意睨蜀,东南之势亦急,微玠身当其冲,无蜀久矣!故西人至今思之。

攻必救

春秋时,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婚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

宋人使门尹般如晋师告急,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则绝。告楚不许,我欲战矣,秦齐未可,若之何?”先轸曰:“使宋舍我而赂齐秦,藉之告楚,我执曹君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嘉赂怒顽,能无战乎?”公说。执曹伯而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遂与楚人战,大败之。

掩巢

魏伐赵,赵请救于齐,田忌引兵救赵。孙膑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搏擀,批吭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魏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罢于内。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直走大梁,魏师遂退。

魏武征河北,师次顿丘。黑山贼于毒等攻东武阳,魏武引兵入西山,攻毒等本屯。毒闻之,弃东阳还。魏武要邀于内黄,大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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