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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導品

《道學傳第四》云:任敦,字尚能,博昌人。永嘉中投雲陽山。雲陽山者,即茅山也。服赤石脂,時復出入人間,皆手執經科,教示愚民。於是遠近穆然從化。敦竊歎曰:眾人雖云慕善,皆外好耳,未見真心可與斷金者。

又云:杜炅,字子恭,及壯識信精勤,宗事正一,少參天師治籙,以之化導,接濟周普,行已精潔,虛心拯物,不求信施,遂立治靜,廣宣救護,莫不立驗也。

又云:陸納為尚書令時,年四十,患瘡告炅云:弈世短壽,臨終皆患此瘡。炅為奏章,又與靈飛散。謂曰:君戹命已過,可至七十。果如其言也。

第五卷云:嚴君平者,名遵,蜀都人也。修道自保,與人子言依於孝,與人臣言依於忠,與人弟言依於順,各因其發,導之以善。蜀中化之,從其言者過半也。

又云:劉凝之,字志安,小名長年,南郡枝江人也。居衡山之陽,採藥服食,受天師化民之道,夫妻並共佩帶,救物灾危,亟有神驗也。

第六卷云:諸慧開,字智遠,吳興烏程人也。每以戒行自修拯濟為務。齊大明八年,天下饑饉,慧開薄有穀實,乃悉分卹窮匱,鄉邑賴之。有三人積饑食飽而致死,其家訴縣,稱慧開飼殺饑人,苦相誣謗。縣令笑曰:乞食飽死,反怨主人,法无此科,而遣不問也。

第七卷云:陸先生,宋文帝召之於內,講理說法,不捨晨夜,孜孜誘勸,无倦於時也。

第八卷云:陶弘景,字通明,魏郡平陽人也。自號華陽隱居,好行陰德,拯濟困窮,恒合諸驗。藥給施疾者,遠近賴之也。

第九卷云:潘洪,字文盛,會稽山陰人也。為性好賑施,一冬數過作寒服,為施貧乏,隨捨更營也。

第十卷云:東鄉宗超,字逸倫,高密黔陬人也。亟經凶年,常大施食,遠近投集,日中甚眾。每至冬天輒多作襦襖,隨緣寄人,使為布施也。

又云:嚴寄之,字靜處,丹陽句容人也。輕財好施,拯濟困窮,知識道義,有縣官疾惱,輒潜為禮,事效私辦,酬賽至時也。

又云:方謙之,字道沖,冀州趙郡柏縣人也。入於潛天目山,化被鄉村,改惡行善,請業依仁,迥向大法。

又云:掩骼音格埋枯,周窮濟急也。邵陵王屢遣延請,謙之不與相見。行人至館,嘗或相值而厚加賂遺也。

又云:張玄徹,字文舉,司州義陽郡人也。梁末大亂,相隨入東緣糊口,略存性命,而恒與諸饑人共器煮食。徹性仁讓,不處他先,常推鐺火使人前用,雖有升合熟食,每居後,日日如此,轉就困弊,因之贏痿,一旦而終,由其後已先物故,遂再其生也。

又云:褚雅,字玄通,吳郡錢塘人也。梁末時隱句曲山,重施輕財,拯物無厭,營田若熟,以乞貧者,與人共居,常早起灑掃,取水遍以周給,覓樵薪乞人。或夏月種瓜,恣人來取也。

又云:章旻,字高明,宣城人也。手植松檟,他有遺助,一無所留,特好賑施,不畜財產,法赴所收,隨得隨散,每出險難之所,或他有禁物,或同行有礙公私事緣,不能自扶者,旻輒方便負荷,必使過度也。又昇壇之夜,祁寒酷烈,旻露左手執燭,至曉不懈。每赴人法事,躬親下役,掃除穢濁,盡其力用。暑必讓帷帳,寒則推衣被也。

第十三卷云:孟道養,字孝元,外名援,平昌人也。立性慈仁,全以賑施為務,饑年多餓死,常作食餉之,每恨貧乏,施與不得稱心也。

第十四卷云:孫遊嶽,字玄達,東陽永康人也。殷勤誘接,服膺.受業者,常數百人也。

又云:雙子辯者,梁時人也。斷穀休粮,長齋苦行,出廣州布化,南海稱為主人也。

又云:許明業,扶風赤岡人,梁太清時人。少年出家,長齋蔬食,周行山水,拯濟為務。是時饑荒人民困乏,明業恒行賑救,來者必給飲食,身率門人作田播種,稻粟微熟,自往遠近,要呼貧者任力收穫。行見寒凍,即解衣以施。隆冬之月,自服單布。每進城中功德,所獲囗物即於主人處散,未曾將出城門。若有病者,諸營功德,方便不赴,命必不全。若至人家,忽匆匆去,此處必有殃禍也。

第十五卷云:陸逸沖,字敬遊,海盥陽瀆人也。少篤道法,接物則貴賤均意,善於撫眾,為遠近所依也。

又云:鄒榮,字文繪,臨海章安人也。少而出家,為人幹事,接物不偏也。

第十六卷云:殷仲堪者,陳郡人也。為太子中庶子,少奉天師道,受治及正一,精心事法,不吝財賄。家有疾病,躬為章符,往往有應鄉人及左右或請,為之時行周救,弘益不少也。

第十八卷云:鄧郁之,字玄達,南陽新野人也。嘗夢一烏吐印以與之,自是民間有疾輒以印治救,不為章符,病者自愈也。

又云:諸葛琳,字茂倫,瑯瑘人也。奉道清潔,每絕穀救他人疾,及與自治,皆不服藥餌,唯飲勑水,莫不蒙差。太元中,綝眼臉上忽生瘤贅,便就道門請水澡濯,少日稍差也。

又云:濮陽,不知何許人也,事道專心,祈請即驗。鄭囗音啼女腳患跛躄,就陽請水濯足,餘以灌庭中枯棗樹,棗樹即生,腳亦隨差。晉簡文既廢世子,而後無息,陽時在第,密為祈請,三更中有黃氣,起自西南。逕墮室爾,夜李太后即懷孝武,冥道之力。

第二十卷云:暨慧琰,昊興餘杭人也。幼出家,為比丘尼,後捨尼為女道士,遂入居天目山,斷穀服食。人有疾急施一符,莫不立愈也。

《列仙傳上》云:太山下,石父賣藥都市,父自言三百歲。後有疫氣,民死者萬計,長史至父所請救,擁朱旛繫黃散以行民間,飲散者即愈,所估亦萬計也。

《列仙傳下》云:昌容者,常山上道士也。自稱殷王女,食蓬蔂根,往往人見之者,二百餘年而顏色如年二十人。能致紫草,賣與染家,得錢以遺孤寡,歷世而然,奉祠者萬家云云。

《神仙傳第三》云:沈羲者,吳郡人也。學道於蜀中,但能消灾治病,救濟百姓也。

第四云:黃廬子者,姓葛,名越。其治病,千里寄名,與之皆愈,不必見病人身也。

第五卷云:沈建者,丹陽人也。善能治病,病無輕重,見建者皆愈也。

第八云:王遙,字伯遼,鄱陽人也。頗行治病,病無不愈。亦不祭祀,不用符水、鍼藥。其行治病,但以一八尺布帕敷地坐,不飲不食,須夾病愈便去。其有邪魅作禍者,遙但晝地作獄囚,口召呼之,皆見其形在獄中,或狐貍鼉蛇,乃斬而焚燒之,病者尋愈也。

第九云:李常在者,蜀郡人也。護病困者三日愈,微者一日愈。其不可愈者,則不往護之。

又云:干君者,北海人也。病癩數十年,百藥不能愈,見市中一賣藥公,姓帛,名和,往問之。公言:卿病可護。卿審欲得愈者;明日鷄鳴時來會大橋北木蘭樹下,當教卿。明日鷄鳴干君往到期處,而帛公已先在焉,怒曰:不欲愈病耶?而後至何也?更期明日夜半時。於是干君日入時便到期處,須臾公來。干君曰:不當如此耶?乃以素書二卷授干君,誡之曰:卿得此書,不但愈病而已,當得長生。干君再拜受書。公又曰:卿歸更寫此書,使成百五十卷。干君思得其意,內以治身養性,外以消災救病,無不差愈,在民間三百餘年,道成仙去也。

《登真隱訣》云:南極南嶽真人左仙公太虛上真君,姓赤,諱中英。初,學道在金華山,忽得疾病困篤,經一十六年,青童授《智慧消魔經》,扶疾諷誦三千遍,都愈也。

《道學傳第七》云:陸修靜,字元德,吳興東遷人也。宋大始七年四月,明帝不豫,先生率眾建三元露齋,為國祈請,至二十日雲陰風急,輕雨灑塵,二更再唱,堂前忽有黃氣狀如寶蓋,從下而昇,高十丈許,彌覆階墀數刻之頃,備成五色,映曖檐榥,徘徊良久,忽復迥轉至經臺上,散漫乃歇,預觀齋者百有餘人,莫不皆見,事奏天子疾廖,以為嘉祥。

又云:孟景翼,字輔明,平昌安丘人也。梁竟陵王遇《靈寶經》一部,看便以擲地,少日便手發疽瘡,痛楚特甚,遂遣馮先生首謝,先生為作悔辭,備加慊疑,雖蒙少差,終為此疾而亡也。

第十八卷云:婁安樂,譙國人也。妻傅氏,患風瘡十餘年,治之百方不差,唯專道門,願得濟兔。宋元嘉七年六月,天暴風雨,安樂兄屋崩倒,傅懼己室方壞,將致頹壓,忽走出中庭,忘己腳疾,於是復常,由其信法故也,豈醫藥之足賴哉!

《玄母八門經》云:仙人趙成子,服五石,石發死幽州上谷玄之山。六年間,忽有一人山行,見此死屍腹爛石出,探而吞之,別去四五年,此石飛出,還入前日死屍之口,屍起成人,面生玉光,此盜石人被五老仙公切齒訶之。此盜五藏寶石之人也。此癩面人也,即面上生癩,比至一門大小遭癩,俱死滅族之也。

《神祝經第一》云:青氣者卒死,赤氣者腫病,黃氣者下痢,白氣者霍亂,黑氣者官事。赤頭鬼持此氣,布行天下,殺其惡人也。

《登真隱訣》云:崔文字,《列仙傳》云太山人,在太山下以藥救病人者,赤君在金華山病十六年,後風消得道也。

《真誥第五》云:風消得道。

《真誥第五》云:風病之所生,生於丘墳陰濕三泉壅滯。是故地官以水氣相激,多作風痺。風痺之重者,舉體不授,輕者半身,或失手足也。若常夢在東北及西北,經接故居,或見靈林處所者,正欲與塚氣相接也。墓之東北微絕命,西北為九危,此皆塚訟之凶地。若見亡者,於其間,蓋其驗也。若每遇此夢者,臥覺當正向上三啄齒而祝之曰:

太元上玄,九都紫天,理魂護命,高素真人,我受上法,受教泰玄,長生久視,身飛體仙,塚墓永安,鬼訟塞姦,魂魄和悅,惡氣不煙,遊魅罔象,敢干我神,北帝打制,收氣入淵,得錄上皇,謹奏玉晨。如此者再祝,祝又三叩齒,則不復夢塚墓及家死鬼。若經常得惡夢不祥者,皆可按此法。於是鬼氣滅也,邪魅散形也。

又云:手臂不授者,沈風毒氣在脉中,結附痺骨,使人然也。宜鍼灸,鍼灸則愈。又宜接北帝,曲折之祝。若行之百過,疾亦消除也。先以一手徐徐按摩疾臂,良久畢,乃臨目內視,嚥唾三過,叩齒三通,正心微祝曰:

太上四玄,五華六庭,三魂七魄,天關地精,神府營衛,天胎上明,四肢百神,九節萬靈,受籙玉晨,刊書玉城,玉女侍身,玉童護命,永齊二景,飛仙上清,長與日月年俱,後傾超騰昇仙,得整太平,流風結痾,注鬼五飛,魍魎塚氣,陰氣相徊,凌我四肢,干我盛衰。太上天丁,龍虎曜威,斬鬼不祥,風邪即摧。考注匿訟,百毒隱非,使我復常,日月同暉,考注見犯,北辰收摧,如有于試,干明上威。

昔唐覽者,居林慮山中,為鬼所擊,舉身不授,似如緜囊,有道人教按此法,皆即除也。此北帝曲折之法,諸疾有曲折者,用此法皆佳,不但風痺不授而已也。唐覽今在華山,得虹丹法,合服得不死。

鄭子真則,康成之孫也。今在陽翟山,昔初學時,正患兩腳不授,積年,其晚用鍼灸,兼行曲折祝法,百日都除。夫風考之行也,皆因衰氣之間隙也。體有虧縮,故病來侵之也。若今差愈,誠能省周旋之役者,必風痾除也。今當為攝制塚注之氣,亦可上塚訟章,我當為關奏之也,於是注氣絕矣。

昔鄧雲山停當得道,頓兩手不授。吾使人語之,令灸風徊、曲津兩處也,六七日間便得作五禽按摩也。若鍼力訖,當語所灸處,又心存行道,亦與身行之,無異也。

昔趙公成兩腳曳,不能起,旦夕常心存拜太上,如此三十年,太上真人賜公成流明檀桓散一劑,即能起行,後遂得道。今在鶴鳴山下。

又云:夜臥覺存日象在疾手中握之,使日光赤芒從臂中逆至肘腋間,良久日芒忽變成火,以燒臂使內外通币洞徹,良久畢,乃陰祝曰:

四明上元,日月氣分,流光煥曜,灌液凝魂,神火散景,盪穢鍊煙,洞徹風氣,百邪燒燔,使得長生,四肢完全,注害考鬼,收付北辰。夫學生之道,當先治病,不使體有虛邪,及血少腦減,津液穢滯也。不先治病,雖服食行氣,無益於身。

昔有道士王仲甫者,少乃有意好事神仙,恒吸引二景餐霞法四十餘年,都不覺益。其子亦服之,足一十八年,白日昇天。後南嶽真人忽降,仲甫而教之云:子所以不得昇度者,以子身有大病,腦宮虧減,筋液不注,靈津未溢,雖復接真景以餐霞,故未為身益。仲甫遂因藥治病,兼修其事,又一十八年,亦白日昇天。今在玄洲,受書為中嶽真人,領九玄之司,于今在也。

《鳳綱口訣》云:道士有疾,閉目內視心,使生火以燒身,身盡存之,使精如髣髴,疾病即愈。是痛存其火也,甚祕驗矣。

《真誥第七》云:李整,昔未入山時,亦得風痺病,久久乃愈也。

又云:范伯慈者,桂陽人也。家本事俗,而忽得狂邪勞病,臥牀席經年,迎師解事費用,家資漸盡,病故不愈。聞大道清約,無所用,於是意變,聞沈敬作道士精進,治病多驗,乃棄家俗事之得,五十日病都愈,後入天目山,服食胡麻,得為玄一真人也。

《真誥第八》云:昔鮑助者,濟北人也。忽得迴風,口目不正,風氣入口,而兩齒上下恒相切拍,甚有聲響,如此晝夜不止,得壽百二十七歲。

《真誥第九》云:楊羲第三女昨來委瘵,近來小可,猶未出外也。

又云:許玉斧言楊舍人弟病委頓也。

《真誥第十》云:許確,字羲玄,為晉都鄉侯,後患風不能言,隆安二年亡,年七十。

《道學傳第四》云:屬大疫癘,競造吳猛乞水。猛患其煩,乃纂江水方百步,隨意取之,病者得水皆愈也。

又云:道士舒道雲病瘧三年,治不差,吳猛授以三皇詩,使諷之,上口,所疾頓愈也。

第三云:戴甘露有惡疾,流諸海裔。云名正見曰:可治也。為治數日便愈。

又云:治中抗侯大富,女病經年,千醫百道,靡不畢祈,增而不損,云名正詣門云:能使女差。抗侯傲然,未之接也。凡諸言術而不驗者既多,又見正之弊衣徒跣,意以為狂而弗信。正狀謂能治固疾,請女出。侯大怒,且女病積久,無能出理。女忽問家人誰欲見我,便著衣履整飾而出,侯大驚。正曰:女郎已差,便可還內,於是舉家始服,其神驗也。

第四卷云:任敦,字尚,能治病。人有極惡之病,人理所棄者,得敦救治,莫不蒙濟,如此有數。少語言,或時說將來吉凶,咸如所言。人有病問之者,答云無所苦,必不危亡,默而不言,則皆不救。

又云:杜炅,字子恭,為人善治病,人間善惡皆能預睹。上虞龍稚,錢唐斯神,並為巫覡,嫉炅道王,常相誘毀。人以告炅,炅曰:非毀正法,尋招冥考。俄而稚妻暴卒,神抱隱疾,並思過歸誠,艮為解謝,應時皆愈。神晚更病,員語曰:汝藏鬼物,故氣祟耳。神即首謝,曰:實藏好衣一箱。登取於治燒之,豁然都差。

又云:王羲之有疾,請杜炅。炅謂弟子曰:王右軍病不差,何用吾為?十餘日而卒。

又云:陸納為尚書令時,年四十,患瘡,告炅云,奕世短壽,臨終皆患此瘡。炅為奏章,又與靈飛散。謂曰:君戹命已過,可至七十,果如其言也。

第五卷云:安丘囗之,字仲都,成帝時,京兆長陵人也。病篤,弟子云沙都輿安丘於庭樹下,安丘曉然有痊,時冬月鼻聞李香,開目則見雙赤李著枯枝,都仰手承李,李自墮掌中,安丘食李,所苦盡除,身輕目明,遂隨都去,莫知何在也。

又云:郭文,字文舉,河內人也。得疫病戹困,不服藥,云命不在於藥也,不食二十餘日,亦不消瘦。後卒,殯于餘杭臨安縣。

又云:劉凝之,字志安,小名長年,南郡枝江人也。少抱尪病,風眩迷謬,累載彌增也。

第七卷云:陸修靜,字元德,宋時吳興東遷人也。隱雲夢山修道,暫下尋藥,進過故鄉,停家數日,女忽暴病,命在晷刻,家人固請救治。先生歎曰:我本委絕妻子,託身玄極,今之過家,事同逆旅,豈復有愛著之心?於是拂衣而出,直逝不顧,去後一日,女病即愈也。

又云:修靜素有氣疾,齎藥入山,別處一室,俄而為火所燔,弟子欲撲滅之,先生曰:不須救,此是冥道不許吾持藥耳。吾病行當自差,少日而廖也。

第八卷云:顧歡,字玄平,一字景怡,吳郡吳人也。白山村多邪病,村人告訴求哀,歡往村中為講老子,纂地獄,有頃,見狐貍黿鼍自入獄中者甚眾,疾者皆愈也。

第十卷云:方謙之,字道沖,冀州趙郡栢縣人也。弱齡斷酒,終老手不執杯,雖有疾病,不服湯藥,未嘗鍼灸,任命安危,外身濟物也。

又云:張玄徹,字文舉,義陽郡人也。與鄉人張貴孫講說,貴孫忽感風病,不能起居,屏棄學事,躬自料理,出入穢器,瞻視飲食,涉於三年,不以為累,時人服其義烈也。

第十二卷云:賈稜,字玄邈,蜀郡成都人也。少為沙門,值寇還俗,晚來服道,與諸道士丞相是非,暮年抱疾,脣齒不斂,言語謇,妨於妙門,法座歎曰:我今此病,必由觸道所招,所撰諸義多有遺亡也。

第十五卷云:桓闓,字彥舒,東海丹徒人也。梁初,崑崙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筍,內有黃素寫干君所出《太平經》三部。村人驚異,廣於經所起靜供養,闓因就村人求分一部,還都供養,先呈陶君,陶君云:此真干君古本。聞將經至都,便苦勞瘧,諸治不愈。陶貞白聞云:此病非餘恐取經為咎,何不送經還本處,即依旨送,病乃得差耳。

第十六卷云:孔靈產,字靈產,會稽山陰人也。遭母憂居喪,以孝聞,讌酌珍羞自此而絕,饘蔬布素,志畢終身。父在京師,未之知也。後出都定省,見有毀瘠,父惻然,命廚精饌、賜與同味,即奉慈訓,勉彊進口而嚥,遂以成疾。父以仁也,天性不可移,不復逼也。

第十九卷云:齊明帝有疾,每引法眾於內殿行道,聞晉陵道士嚴智明字慧識在眾中詠經,甚懷賞悅,云疾為之愈,及法席既解,智明還外,帝夜中每處不得安寢,勑呼智明對御轉誦,即覺歡怡,降長勑給傳詔車牛,出則施囗,道俗榮之也。

第二十卷云:梁元帝世子方等疾篤,徐妃攝心潔己,遣人到女官李令稱華林館作功德,妃夜夢見二青衣童子,容服異凡,稱華林侍童,被使相告疾者,為取觀壇石,宜送乃痊,覺即問世子。世子云:近造山池取用遣送還,并遣侍讀王孝祀入山,更建齋懺謝,世子即愈之也。

《神仙傳第四》云:人有疾病者,就河東人孫博自治,博亦無所云為,直指之言愈即愈也。

第七云:董奉,字君異,候官人也。吳先主時,還豫章廬山下居,有一人少便病癩,垂死自載詣奉,叩頭求乞哀憐,奉使此人坐一戶中,以五重布幕病者目,使莫動,乃勑家人莫近之,病人自說聞有一物往舐之,痛不可堪,無處不雨,度此物舌當大一尺許,其氣息當大如牛許,竟不知是何等物,良久物去,奉乃往解病人巾,以水與浴之,遣去告曰:如是愈矣,且勿當風。十數日間也,病者身體通赤無復皮,甚痛,得水浴即不復痛,二十日皮生瘡盡,愈膚如凝脂也。

又云:奉居山間,了不佃作,為人治病亦不取錢物,使人重病愈者,為我栽杳五株,輕病愈者為我栽一株,如此數年之中,杏有十數萬株,鬱然成林云云。

第九云:桂君者,徐州刺史也。病癩十年,醫所不能治,聞干君有道,乃往見之。道從數百人,威儀赫奕,至門干君不迎,入室干君不起,桂君拜而自陳。干君問子來何為?桂君曰:無狀抱此篤疾,從神人乞愈耳。干君曰:子侍從乃眾,吾謂子欲求劫道。子若信治病者,皆遣侍從,身留養馬,可得愈也。桂君即去從官,方留養馬,三年亦不見治病,不知病愈也。

又云:茅君學道於齊,後成道,治於茅山,人有疾病往請,願當煮鷄子十枚,內帳中,須臾茅君一一擲子,還之歸,破之皆無中黃者,病人當愈,若中有土者,病即不愈,以為常候,鷄子如故無開處也。

第十云:封君達者,隴西人也。聞有疾病待死者,識與不識便遇之,以藥治之,應手皆愈也。

又云:趙瞿,字子榮,上黨人也。得癩病瘡垂死,人或告其家云:當及生棄之,若使死於家則世世子孫當以此病相注,於是家人為作一年根,送著深山石室中,又恐虎狼食之,從外以木柴柴之。瞿悲傷自怨,晝夜涕泣,如此百餘日,夜忽見石室前有三人,問瞿何人。瞿應曰:是窮人也。瞿知深山窮林之中非人所行,必是神靈,乃自陳說,叩頭求哀。神人入行諸木柴中,有如雲氣,了不罣礙,問瞿必欲愈病者,當服藥能不?瞿曰:無狀多惡,瞿此惡疾已見疏棄,死在旦夕,若刖足割鼻而可得活者,猶所甘心,況於服藥豈有不能也!惟乞神人丐其生活。神人乃以松子、松脂各五斗賜之。語曰:服此不但愈病而已,當得度世。汝服此盡,此病當得愈,愈而廢之。瞿服之未盡,癩病了愈,身體彊健,乃歸家。家人謂之鬼,具說之,家乃喜,遂服之二年,顏色轉少,肌膚光澤,走及飛烏也。

又云:陳長者,在紵藇上已六百州歲,紵藇上人為架屋,每四時享祭之。長亦不飲食,無所修為。諸事奉者,疾病則已以器從長乞祭水服之,皆愈。其命當死者,長則不與水也。藇音歟

《太平經第三十三》云:真人問曰:凡人何故數有病乎?神人答曰:故肝神去,出遊不時還,目無明也。心神去不在,其脣青白也。肺神去不在,其鼻不通也。腎神去不在,其耳聾也。脾神去不在,令人口不知甘也。頭神去不在,令人眴冥也。腹神去不在,令人腹中央甚不調,無所能化也。四肢神去,令人不能自移也。夫神精其性常居空閑之處,不居污濁之處也。欲思還神,皆當齋戒,懸象香室中,百病消亡,不齋不戒,精神不肯還反人也,皆上天共訴人也。所以人病積多,死者不絕。

《太平經第四十五卷》又云:今天不惡人有廬室也,乃惡人穿鑿地太深,皆為創傷,或得地骨,或得地血者。泉是地之血也,石為地之骨也。地是人之母,妄鑿其母,母既病愁苦,所以人固多病不壽也。凡鑿地動土,入地不過三尺。為法一尺者,陽所照氣,屬天也。二尺者,物所生氣,屬中和也。三尺者,及地身氣,屬陰。過此而下者,傷地形皆為凶也。古者,依山谷巖穴不興梁柱,所以其人少病也。後世賊土過多,故多病也。

又云:有問者曰:今時有近流水而居,不鑿井,何故多病不壽,何也?答曰:如此者,是明天地既怒及其北伍,更相承負,比如一家有過,及其兄弟也。是知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寧不病乎?

又云:有問者曰:今人或有不動土,有所立便,旦時有就,故舍自若有凶,何也?答曰:如是者,行動不利,犯神凶也。問曰:犯何神也?答曰:神者非一,不可務名也。

又云:有問者曰:今有起土,反吉無病害者,何也?答曰:皆有害,但得良善地者不即病害人也,久久會且害人也。若得惡地,即病害人也。故大起土有大凶惡,小起土有小凶惡,是即地忿,使神靈以此之灾多病人也。

又云:有問者曰:今河海下田作室廬,或無柱梁,入地未三尺,輒得水,復當云何也?答曰:此同為害也。宜復淺之者,地之薄皮也,近地經脉也,若人有厚皮,難得血血出,亦為傷也。薄皮者易得血,血出亦為傷也。夫傷人者,不復道其皮厚與薄也。見血為罪也。人不欲見傷,傷之則怒地,何獨欲樂見傷之哉!夫天地乃人之真本,陰陽之父母也,而子何從當得傷其父母乎?

又云:有問者曰:今子當得飲食於母,故人穿井而飲之,有何過乎?答曰:不爾,今人飲其母乃就其出泉之處也。故人乳者,人之泉也,若地有水泉也,可飲人也。今豈可無故穿鑿母皮膚而飲其血汁耶?

《太真科上》云:篤病救命名為義齋,三日夜高德一人為齋主,五人為從官,精誠好樂,籙生亦可從齋,非好樂,進德不得,從齋也。

又云:救解父母師君同道大灾病戹齋官露壇大謝闌格散髮泥額禮三十二天,齋中奏子午章,苦到必感,依旨教塗炭齋法也。齋悉門中,然七燈祖延,光明又五燈井竈門閣各一致,聰明福也。

又云:法師宣法,眾官精苦行禮,得節儀序,不虧病人,受恩漸蒙差愈,三日齋心,尅有效者,賜師筭三十,從官小筭二十齋日計,倍為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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