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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又赵良嗣先窜郴州,就诛之。案:《三朝北盟会编》:是年三月二十七日癸巳,诛赵良嗣於郴州。李《十朝纲要》:是年七月辛卯,遣广西转运副使李昇之诛赵良嗣,并函首赴阙,窜其子孙於海南。《宋史·本纪》及陈桱、王宗沐、薛应旂、徐乾学、毕沅《续鉴》亦并在七月,均与此书系四月不合,惟陈均《九朝编年备要》系此於四月,王偁《东都事略》在四月癸亥,与此合。《靖康要录》:是月二十七日圣旨,赵良嗣取首级。又书七月二十七日圣旨,赵良嗣,令广副李昇之刑讫,函首赴阙。一书之中两载其事,显有误。今姑系四月末,以俟考正。《要录》:四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胡舜陟奏:“伏见今日搆成边患,几倾社稷,实自朝官赵良嗣,便佞狡猾,虏中奸雄,始得罪於其国而逃。童贯得之,延为上客,遂与金人有海上之盟。因以叨窃蒙禄,日与贯谋开燕,败契丹百年之好,召金寇侵陵之祸,以良嗣肆诸市朝,未足以赏吾赤子肝脑涂地之苦。今犹居郴,安居善地,典刑未正,公议不容。近童贯亦移郴,岂可使三贼共处?伏望特赐睿断,戮之於市;其指挥使杨思顺,妻济阳郡夫人侯氏,与其家属,并徙岭表,以纾天下愤懑之情。”奉圣旨,赵良嗣取首级。七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童贯政和中纳燕人赵良嗣以为谋主,始建平燕之议,经营十年,中国空虚,招纳叛亡,充斥州县,卒致生灵涂炭。奉圣旨,赵良嗣可令广副李昇之随所至州军行刑讫,函首赴阙。当议赉送宣抚司军前,令开封府差得力使臣一员,赉今来处分,将带行刑公人赴李昇之处使唤,并取首级回。漏泄者,依军法。其子孙已降指挥,送万安军编管。

又是月,金人遣萧庆来催所许金帛,诏三省同议。金人要盟城下,贪而无信,不可复与。于是拘庆於都高。徐处仁、吴敏建议,谓:庆本契丹人,不如善遇之使归,与如堵约,共兵以破金人。上遣吴敏至驿劳庆,赐如堵书,令赉去;庆归,以书驰致粘罕,由是罕怒,而攻河东愈急矣。案:本书十月六日杨天言来问罪,附载此事,称有都管赵伦,无萧庆《靖康要录》十一月十日邢倞勒停,附载此事,则有述者,与赵伦二人,亦无萧庆。《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又作宰相徐庆仁以蜡书授修职郎王伦。据《靖康要盟录》及《三朝北盟会编》,则为萧仲恭、赵伦二人也。《金史·萧仲恭传》亦载有此事,而《宣和录》、《靖康遗录》及此书并作萧庆,岂萧仲恭即萧庆欤?存疑俟正。蜡书见《靖康要盟录》,附载於此。《要盟录》曰:先是,於四月因虏使萧仲恭等还朝,密赐耶律太师书,以黄绢写之,云:大宋皇帝致书於左金吾卫上将军、右都监耶律太师:昔我烈祖章圣皇帝,与大辽结盟澶渊,敦信修睦,百有馀年。边境晏安,苍生蒙福,义同一家,靡有兵革战斗之事。通和之久,振古所无。金人不道,称兵朔方,拘縻天祚,翦灭其国,在於中国誓好之旧义,当兴师以拯颠危。而奸臣童贯等迷国擅命,沮遏信使,纳结仇雠,许以金缯,分据燕土。金匮之约,藏在庙祧,委弃弗遵,神人共怨。致金人之强暴,敢肆陆梁,俶扰边境,达於都畿,则惟此之故。道君太上皇帝深悼前非,因成内禅。朕初即大位,惟怀永图,念烈祖之遗德,思大辽之旧好,辍食兴念,无时敢忘。凡前日大臣前后误国构祸,皆以窜逐,思欲亲仁善邻,以为两国生灵无穷之福。此志既定,未有以达。而使人萧仲恭、赵伦之来,能道辽国与燕、云之遗民不忘耶律氏之德,冀假国中诏令,拥立耆哲,众望所属,宜於国人,无如金吾者。适谐至意,良用欣怀。昔闻金吾前为辽国将兵,数有大功,谋立晋王,实为大辽宗社之计,不幸事不克就,避祸去国。向使前日之谋行,晋王有国,则天祚安享荣养。耶律氏不亡,於天祚不害其为忠,而於耶律氏之计,行至忠矣。宗社之英,天人所相,是宜继有辽国,克绍前休,以慰遗民之思。方今总兵於外,宜有西南招讨大帅之助,云中留守尚书愿忠佐之,一德协心,足以共成大事。以中国之势,竭力拥卫,何有不成!谋事贵断,时不可失,惟金吾图之!书不尽言,已令萧仲恭、赵伦面道委曲。天时蒸染,更冀保绥。谨白。”毕沅《续通鉴》载此事於是年七月萧仲恭还金时。陈桱《通鉴续编》、徐乾学《通鉴后编》与王宗沐、薛应旂《续通鉴》追叙此事於是年八月金人分道入寇时,并止萧仲恭、赵伦二人,与《要盟录》合。《宣和录》:上遣吴敏至驿,慰劳萧庆,始令开户。庆见敏,即恸哭投地。敏令左右扶起,以上意存问之,谓之曰:“本朝皇帝以金人渝盟而来督责金帛,群臣不忍,故请留大使於此。皇帝以大使本契丹懿亲,奉使而来,元非得已,谓大使良苦,遣敏奉候。”庆泣谢,因阳骂金人反覆无信义。始与臣国约和,取其金帛,而竟灭之,乃立异姓,称藩臣之。国王,契丹外孙也,强见逼立,非其本意,每言天皇创业逾二百年,一旦沦亡,未尝不泣。今大朝诚能赐与誓书,约为兄弟,如先朝南北故事,愿归约国主举兵相应,上以报大朝之赐,下以复国家之仇,破金必矣。即大朝迟疑不决,本朝孤弱,惟其所制,中原之难,未有既也。敏心喜以为诚然,退奏庆言如此,因请赐余睹书,今庆斋去。又案如堵本书十月六日作余睹,《靖康遗录》亦作余睹,毕沅《续通鉴》作伊都,《十朝纲要》作余堵。《金史》入《叛臣传》作耶律,其姓也。《宣和录》、《靖康要盟录》、《北盟会编》称耶律金吾,金吾其官也。

1、五月(案:钱大昕《朔闰考》:是月丙寅朔。) 丁丑,王师与金人战於榆次县,制置副使种师中死之。(《靖康要录》十二月十九日附载种师中死於五月五日,为庚午,与此差三日。《东都事略》、《宋史·本纪》、薛应旂、王宗沐、毕沅《续编通鉴》系并丁丑,与此同。) 初,斡离不师还,抵中山、河间两镇,兵民固守不肯下。肃王、张邦昌及割地使等躬至城下说谕,即以矢石及之而退,沿边诸郡亦然。(案:《续宋编年通鉴》系此数语於二月,今删去不取。) 师中因此进兵逼金人,金人出境,粘罕之师至太原,太原亦坚壁固守,虏兵围之,悉破诸县,为锁城法困之,使内外不相通。(案:《续宋编年通鉴》云:锁城法者,於城外矢石不及之地筑城环绕,分人防守,使内外不相通。) 虽姚古进师,复隆德、威胜,(案:李《十朝纲要》:是年三月庚寅,姚古复隆德府,辛卯,复威胜军。又《宋史·本纪》、薛应旂、毕沅《续通鉴》同。) 扼南北关,累出兵,有胜负而不能解围。(案:李《十朝纲要》:是年四月丙辰,姚古与粘罕战於关南,败绩,退保隆德府。) 於是诏师中由井陉道与古相犄角。师中进次平定军,复寿阳、榆次诸县。时粘罕以暑度隰,(“度隰”,《靖康要录》作“度井陉”) 会西山之师於云中所留兵,皆分就畜牧,觇者以为兵散,将归告於朝廷。大臣信之,从中督战无虚日,使者项背相望,诏书以逗挠切责师中。师中读诏叹曰:“逗挠,兵家戮也。吾结朆兵间,今老矣,忍以此为罪乎!”慨然赴,坠崖下而死。将士退保平定军。《纪事本末》卷百四十五。案:《续宋编年通鉴》云:师中乘胜复寿阳、榆次等县,有轻金人之意,又辎重赏军之物,悉留真定,不以随行。金人乘间訩突诸军,以神臂弓射却之,欲赏射者,而随行银碗只数十枚,库吏告不足而罢,于是士皆愤怨。又尝约姚古、张灏两军同进,二人不至,师中与虏战於榆次,裹创力战而死。观此,则其咎不仅在督战者矣。陈桱《通鉴续编》及封有功《编年》、《靖康小雅》诸书载此互有详略,并录附此,以俟考证。陈《鉴云》:师中五月辛未抵寿阳之石坑,为金将完颜活女所袭,五战三胜。回趋榆次,至杀熊岭,去太原百里。兵沚甚,敌知之,悉众攻右军,右军溃,而前军亦奔。师中独以麾下死战,自卯至巳,身被四创,力疾斗死。“活女”,毕《通鉴》作“和尼”。《金史》有传,娄室之子也。封氏《编年》曰:先是,师中被诏,以兵裹送大金令归。至大名府,复被诏以所统兵救援太原。遂自天长发平定军,至寿阳县,凡数百里间,未尝见一金人。师中以为金人知师至,悉已遁去,而我师肆行,未尝被坚执锐,五兵之具,悉委傔从负之。将至石坑,有报前军已到石桥,至太原止二十里。中军至石坑,军垒未屯,有报榆次县路金人贼马将至。师中曰:“必金人残零归将。”著令后军去收捉,转刻之间,金人大至,我兵未措手,閒铁骑来訩,奔溃被伤,不可胜数,师中遂殁,幸脱兵将十无二三矣。《靖康小雅》曰:时许翰同知枢密院事,昧於兵机,以峻文绳公,不容顷刻。公方欲规画所宜,并待饷馈稍给,方乃鼓行,而许翰督责益急。公太息曰:“事之不济,天也。我何爱一死,不报国也!”乃由土门下井陉至榆次。金人先屯兵县中,公遣击走之,遂入县休士,时军中乏食三日矣。战士日给豆一勺,皆有沚色。翌日,贼遣重兵迎战,招安巨寇杨志为选锋,首不战,由间道径归。前军参谋官黄友战没。胡骑四集,官军溃散,公独与亲兵小校数百搏战,左右以名马援公,请俱遁去。公谢曰:“吾大将也,事至於此,不当求生,尔曹亟去,无撄贼锋。”公遂力战而死。《靖康要录》:九月三日,臣僚上言:“窃闻昨者出师河东,大将种师中全军陷没,兵威挫衄,太原之围,至今未解。抑贻睿圣宵旴之忧,益壮戎虏凭陵之势,忠义之士,愤懑切齿,曾不知本兵之地实有以致之也。师中老成持重,号为名将,练达虏情,洞晓军律。拥万之众,出援孤城,所当料敌制胜,临机应变,以图万全之利,必不轻举妄发,以侥倖速战之功也。同枢密院事许翰,轻躁寡谋,而好谈兵,辄以逗挠不进,移文督责,令出师以赎过。师中素刚,不受迫促。翰从中制之,所不能堪,忘其万死,以决一战,卒至败绩。陛下虽已知其尽忠,然师中含恨地下,而翰之罪曾未暴白,臣实痛之。使翰百辈在朝,何所云补,而失一师中,所係甚重。谨按,翰终始蔡京之门,指天誓日,结为死党。陛下践阼之初,反除御史中丞,未尝以一言及京、攸之恶,而与僚属议论,即委曲开谕,以一身庇之,又欲使其僚不复言,闻者莫不愤疾。首荐蔡氏族婿陈求道为台属,求道以告讦得罪。虽陛下灼见其奸不复用,士论尤为不平。躐迁枢府,艰难多事之时,移病谒告,累月不出。今者尚以延康秘职,出殿近藩。且翰在言路,则党恶庇奸以欺君,在枢府,则妄作生事以误国,迹其罪状,夫岂胜诛!伏望睿断,重赐窜斥,以为怀奸罔上之戒,少赎师中将士九泉之冤。”奉圣旨,许翰落职宫祠。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五月,募民输财助军。案:《靖康要录》手诏在四月。《四史朔闰考》:是月丙寅朔。二日乃丁卯也。又案《宋史·本纪》、毕沅《续通鉴》亦系并丁卯,惟《北盟会编》作庚午,与《要录》差三日。《要录》:二日手诏曰:“朕嗣承丕绪,夙夜兢惕,思所以抚绥四海,惠养元元,以为无穷之计。而寇戎弗靖,未能偃兵,故将起天下之师,以振国威,然而兴师十万,日费千金。方今积弊之后,朕虽痛自刻励,罔敢汰侈,罢斥浮冗,粗给经费,其於师旅之用,诚未有以赡之也。昔汉帝募民入粟塞下,而师赖以济。今朕上为祖宗社稷之重,将以定中兴之业,下为亿兆苍生之众,将以图休息之期,此忠臣义士协济艰难之秋也。应天下士民上户有能推其财穀赢馀以佐军兴者,仰州县听其自愿,不得抑勒,不以多寡别项储蓄,专以充募兵养士之费。具数申枢密院,各以名闻,朕将等第推恩,以为忠义之劝,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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